他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才發現，這原來真的不是做夢。
她剛剛對他說，她習慣的人，並非風景，她和風景也從來沒有在一起……
可是景如歌已經徹底睡著了，粉脣微微張開，整個人軟趴趴地靠在他的胸口前，好像全身沒了骨頭。
唐靳言沒有得到答案，雖然對她口中說出的話仍然抱有不自信和懷疑，可是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愛她，用力地愛她……
抱著景如歌上了樓，唐靳言將她放在柔軟的牀鋪上，快速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看著她的目光深邃似海，滿載柔情。
“歌歌……”他低聲喚她，修長白皙的指尖順著她的臉蛋滑下。
“唔，別鬧，湯湯?！本叭绺鑷聡摿艘宦暎誀懯菧珳?，伸手拍了唐靳言一下。
看著她這副醉態嫵媚的模樣，唐靳言再也壓制不住，只能強忍著內心的震撼，一點一點勾起她身體上的記憶。
天知道，當他聽到她說，喜歡的人不是風景的時候，是多麼激動而歡喜的心情。
就彷彿漆黑無光的天空突然被炸開了一般，陽光從縫隙裡一點點探進來，直到全部照亮。
而照亮他的，是景如歌。
也只有景如歌。
“嗯……”景如歌難耐的扭動了下身子，雖然是醉著的，可是他們彼此對對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了，哪怕醉著，也知道是他，所以不會有任何抗拒。
“歌歌，乖，我會溫柔。”
唐靳言的嗓音磁性惑人得不行，聽在耳邊更是猶如魔力，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他一點點試著探進，儘量不會弄疼了她，可還是惹得她皺起了眉，紅脣發出動人的嚶嚀聲。
就當他徹底進入的時候，景如歌痛哼出聲，一口咬在了唐靳言的肩膀上。
“歌歌，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整整十一年……”
他低低沉沉的聲音不斷在她耳畔響起，隨著他的動作，景如歌雖然疼，可也漸漸感到絲絲歡愉在體內不斷擴散。
她以爲自己做夢了。
夢見唐靳言對她說，他愛她，愛了整整十一年。
她不想醒過來，哪怕一點這是一場夢也不想清醒。
因爲清醒之後的唐靳言，不愛她，也沒有愛她整整十一年，就讓她沉浸不這個夢裡，永遠不要出去好了……
唐靳言的情緒本就難以自持，加上景如歌難得的乖巧和迎合，更是天然的催生劑。
動作一時難免自控，惹得她蹙眉喊疼。
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大手往下一摸索，便摸到了一些溼潤，擡起手臂一看，竟然是血！
他頓時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潑下一般，渾身冰冷，深眸凝滯了幾秒，立刻抽身離開，趕緊給她檢查。
眉眼染上了濃濃的自責和心疼，看著她受傷的地方。
都是他情難自禁，纔會害的她受傷流血。
給她簡單清潔了下身體，再抹好藥之後，唐靳言縱然有再大的衝動，也生生忍下，只是擁著她嬌小的身子，看著她的睡顏，便已經覺得滿足了。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
翌日。
景如歌腦袋昏沉地醒來，摸索進了洗手間，看見自己小褲褲上的紅色，以爲大姨媽來了，立刻墊上一片小麪包。
洗漱之後離開洗手間，腦袋裡還是疼得要命，讓她覺得難受極了。
“醒了？洗漱好下樓吃飯吧。”唐靳言低柔的聲音緩緩劃進景如歌的耳畔，她睜著迷濛的眸子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穿著一身家居服斜靠在門邊的唐靳言。
一瞬間，昨晚酒醉之後的記憶慢慢回到了景如歌的腦袋裡，炸的她一個外焦裡嫩。
她昨晚喝醉了之後……
居然罵了唐靳言，還咬了他！
這就也算了，她好端端跟他說她和風景沒有在一起這種事情是什麼？神經錯亂了嗎？
“你，我……”景如歌忍不住吞噎了下，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我昨晚是不是醉的很厲害？”
唐靳言挑挑眉，看著她那副驚慌的小模樣，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說呢？”
她的酒品如何她再清楚不過，況且昨晚還喝了那麼多，不醉纔怪。
但她就是擔心，她喝醉之後會不會說出什麼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的話，惹得他生氣或者是怎麼樣。
誰讓醉酒的她那麼讓人糟心的？
景如歌頓時覺得糟糕極了，連唐靳言什麼時候走近了還揉了她的腦袋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昨晚喝大了……如果說了什麼，你千萬不要當真，那都是違心的，不能作數的！”她連忙解釋，看著唐靳言的目光有些許慌亂。
她可沒忘記她昨晚一直在大罵唐靳言的事情，人渣白癡混蛋什麼詞都出來了。
啊，胸口疼……
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唐靳言的神色微微涼了幾分，“都是違心的？不能作數？”
聲音冷若寒蟬，讓人不寒而慄。
景如歌急著解釋昨晚罵他的事情，也沒發現他語氣中的不對勁，點點頭，“是。”
唐靳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雙狹長深幽的眼眸中凝聚著狂風驟雨一般，看起來十分駭人。
過了幾秒，他的眸中便恢復原樣，眸光淡然地看著她。
“就當是那樣吧，下樓吃飯?！?
說完，目光停在她略微蒼白的小臉上片刻，邁步離開了這裡。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早有判斷。
從她醉酒之前他就已經開始懷疑，她對風景，究竟是真情，還是友情。
只不過她昨晚酒後真言，讓他的心底有了個底罷了。
她真正喜歡的人究竟是誰，他早晚會知道這個答案，所以，並不急於一時。
這個小東西嘴硬，不容易說出心裡話，而他，有的是時間，等她說出最終那個答案。
景如歌看見他沒有生氣，頓時鬆了口氣，他是真的沒有生氣她昨晚罵了他的事情，這樣的話，她就放心多了。
下了樓，景如歌便看到餐廳的電視裡竟然在報道昨晚星光盛宴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