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答應(yīng)了下來,但是他卻沒有注意,身邊的美人,轉(zhuǎn)瞬即逝的那一絲厭惡之情,而小梨此時卻對著青彤笑著眨眨眼,這一切都是在她們的掌握之中了。
與此同時的妙玉坊,蘇祥鶴來的倒算是很早,一大早來就已經(jīng)怒氣衝衝了,誰都不敢招呼他,只能等著妙玉梳洗打扮之後,過來安撫這位脾氣大的主兒了。
此時妙語已經(jīng)沏茶水,等著蘇祥鶴過來,去看見大少爺帶著怒氣做下來,三句話一句,“豈有此理!”到像極了一個戰(zhàn)敗的公雞似得,垂頭喪氣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等著妙玉到來的時候,這位大少爺已經(jīng)氣得喝了三壺茶水,如今怒氣也消了一大半了。
看著妙玉的那張美人臉,連連不平的罵著,“你說說,孃親怎麼那麼偏心,非要我去幫著沒出息的三皇子,即便是妹妹嫁給了三皇子,我也不能捨近求遠吧?”
“誰都知道三皇子不過是一個下賤之人生的孩子罷了,如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哼!要我說最後還是太子殿下順應(yīng)天意,能成爲皇帝,就算是三皇子再興風作浪,也成不了氣候!”
他說的果斷又決絕,倒是讓妙玉連連失笑,用手掩著紅脣,眼神卻飄到了蘇祥鶴的身上,帶著一絲曖昧,一絲誘惑,讓蘇祥鶴不知道如何再說下去了。
這個時候,才聽見妙玉笑著說道,“大公子恐怕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那麼就聽妙玉的一句話吧,現(xiàn)在妙玉是明白大公子的意思了,大公子也不必爲了令堂的意思而介懷,畢竟侯爺還是向著你的。”
“現(xiàn)在的耽誤之際,還是要將三皇子完全打壓,翊王爺不會再有什麼氣候的,現(xiàn)在只要將三皇子除去,看朝堂之上,還會有別人敢多說一句話麼?”
妙玉此番話,不過是蘇祥鶴最明白的一番話,也是他在生氣的時候,最聽不進去的一番話,如今倒是讓他微微消停了一陣子。
妙玉看他冷靜下來了,於是笑盈盈的給蘇祥鶴端了一杯茶,“我聽說最近蕭淑妃娘娘很是不好,殿下難道沒有去看望一下麼?”
蘇祥鶴聽了話,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別提了,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婦人,滿腦子都是爭寵的蠢事,如今她成爲了蕭嬪,也是咎由自取,只可惜了殿下還要爲她收拾一下爛攤子,這是可恨啊!”
說完蘇祥鶴倒吸了一口氣,彷彿鬱鬱不平似得,看著妙玉,“如今恐怕蕭淑妃那邊的孃家人,對殿下有一些意見,幸好殿下站得穩(wěn),也不需要依靠那羣人了,如今朝中放眼望去,誰不是殿下的人?就連父親私下都和我說了,他支持的是殿下。”
“如今輔佐三皇子,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以後要效忠的還是我們殿下!”說完之後,蘇祥鶴纔像是記起來什麼似的,連忙問道,“你之前幫我找來的錦兒,到底是哪裡找來的?現(xiàn)在殿下找她有事情,你幫著安排一下吧。”
妙玉心中瞭然,卻裝作不知曉的模樣,嘴裡面嘟囔著兩個字,“錦兒?”似乎在努力回想一樣,卻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是那個小丫頭啊,爲何殿下想要和她聯(lián)繫?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蘇祥鶴想起來殿下的一番話,忍不住說道,“還不是你的那個丫頭有本事麼,現(xiàn)在讓皇上都爲她叫去宮中最好的太醫(yī),即便是現(xiàn)在洛妃當?shù)溃@個小丫頭,也不能小看啊。”
他說完順著妙玉的手,抹了一把卻邪笑一聲,妙玉垂下來眼眸,將眼中的厭惡情緒掩蓋住了,轉(zhuǎn)眸之間,卻笑盈盈的對著蘇祥鶴拋了一個媚眼。
聲音軟糯的說著,“大公子放心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應(yīng)當怎麼做,還有那位陸先生,妙玉已經(jīng)打探好了,這位陸先生是鄰國的一家有權(quán)勢的商賈,在我國卻是查不出他的身份,不過看此時出手闊綽。”
“殿下若是答應(yīng)他一些貨物上的事情,也許他還是很好說話的,在商言商,他倒是一個不錯的商人。”
妙玉又是哄了一陣子蘇祥鶴,這纔將蘇祥鶴送走,鬆了一口氣,才坐在軟榻上打著哈欠,妙語將蘇雨薇留下來的藥丸,送了一顆到妙玉的嘴裡面,一邊幫著妙玉按摩腿上的穴位,生怕姐姐因爲此時而腿疾發(fā)作。
摸著妙玉僵直的雙腿,也忍不住埋怨一聲,“這個蘇大公子,還真是孩子氣,有一些什麼事情,都要和姐姐說,姐姐還要哄著他,想哄著孩子似的,真討厭!”
妙玉聽了話,卻笑了起來,聲音沒有之前刻意的嫵媚,顯得軟軟甜甜的,指著妙語的鼻尖,“你當世上的男人都能像翊王爺一樣?恐怕那樣的男人只有一個了,這位大公子已經(jīng)算是人中龍鳳了,只不過還不夠沉穩(wěn),和他父親相比都差了一大截。”
“也許鍛鍊幾年,會有長進,但是恐怕他也等不及鍛鍊了……”
這句話中的意思,姐妹兩個人都知曉,於是妙語也不點破,只是半晌又說了一句,“可憐”罷了。
可憐麼?是真的可憐,蘇侯爺?shù)男乃迹瑏K沒有告訴他,他若是說被太子信任,還是有一些牽強,這樣不清不楚的夾在皇子之間的鬥爭之中,就算是他支持的太子獲勝,也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最終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
而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也只能按著這條路走,天下可憐之人也不差他這一個了。
妙玉想到這,微微怔了怔,跟著翊王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當初她也只不過是爲夫報仇,血洗了仇家滿門,被江湖人追殺了一年,終於想要解脫的時候,遇上了翊王爺。
她還記得當時下著小雨,她赤裸著一雙腳,走在斷橋上,身上還帶著血跡,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只能抱著寶劍,警惕的看著周圍,卻隱約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