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讓秦思柔整個人都有點懵,這戒指完全就不是她的尺碼,帶上去大了很多。
一時間,秦思柔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炸開。
是宮辰玨忘記了她的尺寸,還是這個東西並不是他的?
秦思柔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也怎麼辦。
難不成是宮辰玨出軌了嗎?
這不可能!
宮辰玨怎麼可能會出軌?他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在她離開的那四年裡,有無數(shù)的機會。
而且要真的是那樣,他也不可能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把她給找回來。
最重要的是,她能夠感受到宮辰玨對她的感情。
有句話說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兩件事隱瞞不了。
一個打噴嚏,一個是愛。
宮辰玨對她的感情到底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她很清楚,因爲這種事情是裝不出來的。
可這個戒指又怎麼解釋?
就在秦思柔思慮的時候,浴室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響,宮辰玨要不出來了。
秦思柔下意識的把戒指塞進了盒子了,然後放回了遠處。
“洗完了?”秦思柔盡力將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正常一點。
“嗯。”宮辰玨點了點頭,直接朝著牀鋪走過去。
秦思柔抱著宮辰玨的衣服,想著要不要問一下他那戒指的事情,可話到了嘴邊又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說。
“過來睡覺吧,已經(jīng)很晚了?!睂m辰玨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秦思柔,隨即出聲。
“嗯?!鼻厮既釕?yīng)了一句,將衣服掛好,這才轉(zhuǎn)身朝著大牀走去。
只是秦思柔躺下以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來回翻了幾個身之後,一道強勁的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懷裡。
“怎麼了?”秦思柔略帶詫異地問了一句。
“你要是再這麼翻來覆去,就算現(xiàn)在天氣還緩和,也會感冒的。”宮辰玨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嘶啞了,顯然很疲憊了。
秦思柔的身子豁然頓住了,連帶呼吸也放緩了很多,過了好一會纔開口喊了一句:“宮辰玨?”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就只有那綿長的呼吸聲。
秦思柔愣了愣,回頭看了一下,宮辰玨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他這一天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怎麼會這麼累呢?
秦思柔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子,和他面對面。
他那眼皮下還帶著一絲青色,看的秦思柔有點心疼。
最近是因爲宮家的事情太費神了嗎?
秦思柔伸出手輕輕抵在他的眉間,一直到將他那眉間的結(jié)給撫平了,這才罷休。
秦思柔往宮辰玨的懷裡再縮了縮,戒指的事情就等著明天再說吧。
然而這一夜,就算是躺在宮辰玨的懷裡,秦思柔都睡的有點不踏實。
第二天早上完全就是被嚇醒的,可是她睜開眼睛又不知道自己做了個什麼夢,只覺得心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樣,難受的很。
宮辰玨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隨即快步上前:“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剛纔做了個夢?!鼻厮既岬穆曇暨€有點虛。
“做噩夢了?”宮辰玨放低了聲音,擡起手給秦思柔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或許吧?!鼻厮既崮剜f了一句,她連夢見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這麼難受,也不會是什麼好夢。
“你可能就是最近纔剛剛接手秦氏,壓力有點大,先喝點水?!睂m辰玨倒了一杯溫水遞到秦思柔的面前。
“可能吧?!鼻厮既岷滢o的應(yīng)了一聲。
然而今天這一整天,秦思柔都完全不在狀態(tài),批閱文件頻頻出錯,甚至還將咖啡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董事長,你趕緊起來,先擦一下?!币恢笔卦谝粋?cè)的何以安立馬拉開了秦思柔,然後快速的將桌子上的文件給收了起來。
“不好意思?!鼻厮既峤舆^何以安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下身上的污漬。
“董事長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焙我园蔡幚硗昀仟N的書桌後,回頭看了一眼秦思柔。
“我沒事,等會還要去的外面談個項目?!鼻厮既岬皖^看著自己胸前的深色污漬,秀美不住的皺了起來。
這咖啡的印記也擦不掉,這下面要怎麼去談項目?
而且她的休息室裡好像也沒有備用的衣服,因爲她纔剛剛回來,很多東西還沒有準備。
“董事長,你衣服的污漬應(yīng)該是擦不掉了,你這裡有備用的嗎?”何以安出聲問了一句。
“沒有?!边@纔是秦思柔最頭痛的事情。
何以安垂眸想了一下,隨後開口:“我記得我們公司有一層是娛樂文化辦公室,那邊應(yīng)該經(jīng)常備著衣服,我下去給你看看?!?
經(jīng)何以安這麼一提醒,秦思柔還真的是想起來了。
伊一啊,她那邊總是會有的明星之類的,應(yīng)該會有衣服。
“我自己下去吧?!鼻厮既嵴f著就起身了。
她自己的衣服還是自己下去挑比較好,因爲她感覺那咖啡好像連帶她的內(nèi)衣都弄髒了。
她總不能讓何以安連內(nèi)衣都給她拿上來吧?
“是。”何以安點了點頭。
秦思柔下到伊一辦公室樓層的時候,正好撞上她帶著一羣人從會議室出來。
“董事長?!备谝烈簧磲岬娜穗S即喊了一聲。
“嗯?!鼻厮既犭S意的應(yīng)了一句,然後看向伊一,“你這裡有我穿的衣服嗎?給我找一套,對了,稍微正式一點?!?
伊一上下的掃了一眼秦思柔,扭頭衝一側(cè)的小助理報了一圈數(shù)字。
秦思柔站在一側(cè),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女人是故意的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她的三圍給報了出來,是想要造反?
不過伊一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選的衣服大小正合適。
“謝了。”秦思柔換完衣服出來,還是衝伊一道了個謝。
“這整個公司都是你的,沒必要跟我說謝謝?!币烈恍笨吭跔澤希p手環(huán)胸,看著秦思柔的視線帶著一絲打量。
“你這麼看著我?guī)质颤N?難不成我身上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秦思柔轉(zhuǎn)身朝著鏡子走去。
“沒事,我只是在想你這污漬是怎麼弄上去的,而且還是那麼的一個十分敏感的位置?!币谅恼Z氣有點曖昧。
秦思柔整理衣服的手瞬間停了下來,隨後扭頭瞪了她一眼:“我感覺你最近的話好像變多了不少?!?
“有嗎?”伊一不以爲意。
“好了,衣服我穿完了會給你送回來,我先走了。”秦思柔說完就準備離開。
然而伊一卻突然開口:“對了,我有份文件你幫我轉(zhuǎn)交給宮辰玨吧,我昨天去找他的時候,他剛纔不在公司,這是之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們和他簽署的一個合同,到時候你……”
“你說什麼?”伊一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思柔就打斷了她。
“什麼什麼?我說我有一個文件讓你帶給宮辰玨?!币烈豢戳艘谎矍厮既?,隨後重複了一遍。
“不是,你剛纔說你昨天去找了宮辰玨,但是他不在公司?”秦思柔瞇著眼睛問道。
“是啊,怎麼了?有事嗎?”伊一有點不解。
“你什麼時候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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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下午六點吧,我昨天帶著南風去拍了個廣告,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宮氏,就想著去看看,沒想到宮辰玨已經(jīng)下班了,這有老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樣。以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宮辰玨可是深夜十二點都在公司加班呢。”伊一的語氣帶著一點小感慨。
然而秦思柔卻完全沒有注意聽伊一後面的話。
她的腦海裡就只有她剛纔說去找宮辰玨的事。
下午六點,那個時候正好是她打電話給宮辰玨的時間,他不是說他一直都在公司嗎?
爲什麼伊一去找他的時候卻不在呢?
難不成昨天她在飯店看到的能人影正是他?
宮辰玨是宮氏的總裁,有應(yīng)酬是很正常的,去飯店也再正常不過,可是爲什麼他要瞞著她呢?
因爲這中間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想讓她知道的?或者是害怕她知道的?
“你怎麼了?”伊一看著陷入深思的秦思柔,只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鼻厮既嵴f完便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那步伐竟然要比來的時候還要倉促一點。
“喂,你文件還沒拿呢。”伊一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快步追了出去,將手上的文件塞到了她懷裡。
秦思柔從伊一那裡出來後,直接給宮辰玨打了個電話,然而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秦思柔思索了一下,隨後直接下了樓開了車就衝去宮氏了。
她有事情一向都不喜歡藏著掖著,昨天晚上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點忍不住了,這會在聽伊一這麼一說,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事情問清楚。
畢竟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互相猜忌,有事情當面問,這樣纔是最好的溝通辦法。
然而當秦思柔一路衝到宮辰玨辦公室的時候,卻在走廊裡被陸三給攔住了。
“夫人,你怎麼來了?”陸三的神情看上去有點緊張。
“怎麼?我不能過來嗎?”秦思柔眸光微閃,心中隱約滑過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