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到達義烏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
由於橫店機場還在修建,所以只能去義烏機場轉(zhuǎn)車。
“安安,你還好吧?”唐悠看見慕安安蒼白的臉色,急忙跟上來問了問。
慕安安揮了揮右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她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讓唐悠不禁扶住了她。
“該死的,這懷孕癥狀什麼時候來不行,非要在這時候來。”
沒錯,慕安安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在飛機上喝了一杯空姐提供的咖啡,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唐悠有些急了。
“安安,你告訴我啊,到底怎麼了?”唐悠摸了摸她額頭,發(fā)現(xiàn)燙得嚇人。
“不行,必須得去醫(yī)院了。”唐悠拉著她,死活要把她帶去醫(yī)院。
慕安安急忙扯住她的手。
“yoyo,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慕安安喘著粗氣,順手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不對啊,如果是孕吐的話,不應(yīng)該發(fā)燒?。俊蹦桨舶沧约河X得不對,急忙回想這兩天的事情。
“完了,肯定是昨晚吹風(fēng)吹得厲害了?!蹦桨舶蚕肫穑蛱鞝?wèi)了看夜景,所以在窗戶旁邊坐了好久。
察覺到原因,慕安安也不急了。
只要不是懷孕導(dǎo)致的就好了。
“yoyo,我沒事,多喝兩杯熱水就好了?!蹦桨舶布毬暟参恐朴?,不想她爲(wèi)自己擔(dān)心。
唐悠見慕安安堅持不去醫(yī)院,自己也沒轍,所以嘆了口氣,便是扶著她往前走去。
車站應(yīng)該有熱水吧……
處理好事情的凌斯修從後面走來,看著唐悠攙扶著慕安安的樣子,心中不禁疑惑。
“慕安安,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慕安安那蒼白無力的臉色。
他急忙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你發(fā)燒了,得馬上去醫(yī)院?!?
可是他的手也如同剛纔唐悠一樣,被慕安安抓住了。
“沒事的凌斯修,我只是昨天吹風(fēng)吹的厲害了,等會喝幾口熱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慕安安雖然聲音虛弱,可那雙眼睛,亮得讓凌斯修無法帶她去醫(yī)院。
“你確定沒事?要是因爲(wèi)你的緣故耽誤了拍攝進度,你知道那些人的脣舌的?!绷杷剐薰室獍迤鹉?,想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慕安安搖搖頭,聲音虛弱的道:“我知道,我能堅持下來,喝口熱水沒事了?!?
凌斯修看得出來她的堅持,所以也就沒有繼續(xù)自己的要求,而是幫著唐悠,一起扶著慕安安。
幸好凌斯修戴著大大的帽子和墨鏡,遮掩了大部分的面容,不然等一會粉絲看見他,又得掀起一陣熱潮。
幾人打了車,到了車站。
凌斯修的經(jīng)紀人把幾個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然後特意坐到了出租車前排。
慕安安在唐悠和凌斯修中間,那感覺,有點奇怪……
特別是和凌斯修距離這麼近……
“yoyo,你往那邊挪一點?!蹦桨舶彩植蛔栽?,讓唐悠挪挪位置。
在飛機上,雖然兩人的位置是挨著的,可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手臂緊貼著……
唐悠看了看她處境,也有心給她解圍,可問題是……
“安安,我這邊沒位置了啊……”因爲(wèi)出租車本來就挺擠,三個成年人坐在裡面,空間肯定不很夠用。
所以……
凌斯修側(cè)頭看了看慕安安扭捏的樣子,脣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個笑容,只有前排的經(jīng)紀人才看到了……
很快到了車站,幾人急忙買了票,就往橫店趕去。
因爲(wèi)蔡秋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問他們怎麼還沒到。
在車上,位置依舊是讓慕安安尷尬的排列。
她還是和凌斯修坐在一起……
“凌斯修,你爲(wèi)什麼會和我們一個航班?。坎虒?dǎo)和其他演員都是早晨的航班,怎麼你不和她們一起?”
這個問題從慕安安在安城機場見到凌斯修就有了,她如果再不問的話,就要好奇心爆體而亡了。
似乎是知道慕安安會問這樣的問題,凌斯修絲毫不顯得慌張。
“之前我說了,因爲(wèi)昨天打遊戲太晚,所以起遲了。本來我的機票是和蔡導(dǎo)一起的,可遲了以後,只能買這趟航班了?!?
凌斯修連解釋說話的聲音,都那麼好聽……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以想象你居然會因爲(wèi)打遊戲而耽誤航班,哈哈哈……”
慕安安一想起這個事情就忍不住發(fā)笑,要是讓他的粉絲們知道這個事情,恐怕會一直追問他喜歡玩的是哪款遊戲吧。
看著慕安安明媚的笑容,凌斯修突然就失了神……
可沒到幾秒鐘,他就自動醒過來了。
“哈哈,明星也是人,也得有點自己的愛好吧?!?
慕安安點頭,十分認同他這句話。
“對啊,明星也是人?!辈恢醯?,慕安安突然想起了陸雲(yún)庭。
想到他曾經(jīng)的殘酷行爲(wèi),她就覺得身上的溫度急驟下降。
曾經(jīng),他當(dāng)她不是人,而是工具……
“怎麼了?”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凌斯修大手放在她胳膊上,詢問她情況。
慕安安搖搖頭,把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部給搖走。
“沒事,就是突然不舒服了,等到了橫店喝點水就好了。”
慕安安把原因怪到發(fā)燒上面去,這個理由比其他胡亂編造的有說服力多了。
“既然這樣,你還是睡一會兒吧,等會到了我叫你?!绷杷剐藿o她調(diào)整了椅子的位置和弧度,讓她能夠更好的入睡。
看到他如此貼心的舉動,慕安安覺得心裡暖暖的。
果然,找男朋友就要找像凌斯修一樣的,紳士,溫柔,體貼。
千萬不要像陸雲(yún)庭那樣,霸道,冷酷,強勢。
“好,我先睡一會。你記得叫我噢。”慕安安把頭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著了。
她昨天在窗戶旁邊坐了那麼久,今天又舟車勞頓那麼久。別說她一個孕婦,就連一個正常的人也會感到累。
慢慢地……
慢慢地……
她的頭偏到了凌斯修的肩膀上……
凌斯修歪頭,看了看熟睡的慕安安,脣角的笑容愈發(fā)柔和。
他把她的頭給擺正,然後目視著前方,一點也不嫌麻煩。
幸好這一幕,唐悠沒有看到,不然她又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車子到了橫店,凌斯修拍了拍慕安安的肩膀,讓她醒過來。
幾人急忙下車,蔡秋的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凌斯修說了幾句,然後掛斷了。只是他那緊抿著的嘴脣,宣示了蔡秋的嚴肅和認真。
“走吧?!睅兹思泵Τ臄z地趕去。
等到慕安安等人趕到拍攝地的時候,劇組已經(jīng)把設(shè)備和道具準備好。
蔡秋坐在監(jiān)視器面前,看著宋西雨的表演,眉頭皺得厲害。
“卡卡卡,宋西雨,你狀態(tài)不對,下去培養(yǎng)一下。江北辰,上來?!?
蔡秋乾淨(jìng)果斷的話語,沒有讓宋西雨的臉上產(chǎn)生難堪的情緒。她鞠躬點點頭,下來以後儘量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而進入到監(jiān)視器範圍內(nèi)的江北辰,向蔡秋點點頭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不到一分鐘……
“卡卡,江北辰,你的狀態(tài)也不行,下去調(diào)整調(diào)整。”
江北辰也和宋西雨一樣,鞠躬點頭後,調(diào)整情緒去了。
接下來的好幾個人都被蔡秋給說了下來,其中包括沈晨手下的藝人——章子環(huán)。
看著演員一個個的狀態(tài)不對,蔡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本來她這次突擊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檢查演員們經(jīng)過長途勞頓後,有沒有鬆懈。
誰知道,結(jié)果竟然讓她如此不如意。
她煩躁鬱悶之時,扭頭看見了凌斯修和慕安安兩個人。
她眼前一亮——
“凌斯修,慕安安,你們兩個人準備準備,隨便挑一段戲上來表演表演。放心,我只是看看你們的狀態(tài)而已。”
凌斯修和慕安安聞言,立馬走到蔡秋身邊,開始了爲(wèi)時尚短的練習(xí)。
“我先去吧。”凌斯修看了看慕安安,就走到前方,開始了表演。
旁邊的所有演員全部圍過來,在他們看來,能夠一睹凌斯修現(xiàn)場表演,也是個不錯的收穫。
果不其然,凌斯修先是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猛的擡頭,目光已經(jīng)不似剛纔的溫柔。
他現(xiàn)在是一個從現(xiàn)代穿越回古代的劉氓,看到天子腳下的不公,憤然斥罵。
“堂堂府尹,竟然包庇嫌犯,這天子腳下,怎能容下如此骯髒下流之人?”
他右腳狠踏,激起一陣黃沙。右手直直的指著對面不存在的府尹,目光如鷹,也如虎豹。
似乎是府尹後退了一步,所以他又是擡腳上去,氣勢更甚剛纔。
“這天是天子的天,這河山也是天子的河山,哪裡來是你府尹老舅宰相之說?如若府尹你再執(zhí)迷不悟,我必將今日之事上報給天子,讓你受盡地獄萬般苦痛?!?
他的右手食指直指蒼天,看起來如同頂天立地的英雄,讓旁邊所有人動容。
似乎是府尹懼怕,凌斯修幾個大步向前,然後擡腳踩在虛無之上。
“哈哈哈,我黃雲(yún)在現(xiàn)代能夠統(tǒng)領(lǐng)一方混混,到了古代居然還能夠鎮(zhèn)住一方府尹。看來我的威風(fēng)不減啊,哈哈哈……”
他的大笑聲,讓他剛纔樹立起來的英雄形象,一瞬間崩塌。
他的笑聲似乎還在場地中迴盪,所有人都忘了該做什麼。
他們沉浸在他完美的轉(zhuǎn)變當(dāng)中,久久不能自拔。
“啪……啪……啪啪啪……”不知是誰的掌聲先響起,總之幾秒鐘的時間,這裡就是掌聲雷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