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際帆目光揶揄,“你是不是對你口中那女孩動心了?”
景博淵一怔,眸光一深。
咬著菸屁股狠狠吸了一口,“不能,她只是個孩子。”
語氣,卻帶著不易察覺的不確定。
賀際帆愣了下,“孩子?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凝眉想了一會兒,他眼睛一亮,“你口中的女孩,就是你在蕭家壽宴上護(hù)著的那個小情人?”
景博淵冷冷地乜斜了賀際帆一眼,語氣淡淡,“廢話少說?!?
“行行行,廢話少說?!辟R際帆屁股一挪,往景博淵旁邊坐近一點,手臂勾搭上他的肩,一副資深人士的模樣,說:“我再問你,你見不到人家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想見人家?”
景博淵默。
這種時候,沉默,就等於默認(rèn)。
賀際帆一喜,興致勃勃繼續(xù)問:“當(dāng)你看見人家,心裡是不是跟開了花兒似的高興?”
景博淵喝了口酒,默。
“如果現(xiàn)在有個男人跟人家表白,你會不會心裡特別不舒服,特別想搞點破壞?”
景博淵抽了口煙,默。
“現(xiàn)在人家不理你了,你是不是特鬱悶,心情特差,就想一個人待著,喝悶酒抽悶煙?”
景博淵往嘴裡送煙的動作一滯。
深沉的視線落向近在咫尺的香菸和茶幾上整齊擺放著的空酒瓶子,眸中光芒明滅,高深莫測。
賀際帆一錘定音,“承認(rèn)了吧!你就是對你家那小情人動心了!”
“嘖嘖嘖……口口聲聲說人家是孩子,結(jié)果不還是生出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心思?要是喜歡你就大方承認(rèn),大方去追求,幹什麼遮遮掩掩的?虛僞的男人!”
景博淵沉默,表情十分凝重,眸光深不可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際帆卻莫名地興奮,往旁邊挪了挪,挪到沙發(fā)一頭坐定,手肘撐著扶手,一邊笑嘻嘻地摩挲著下巴看向景博淵,一邊打開微信羣,快速地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號外號外,我們景大老闆戀愛了,普大喜奔!
沒兩秒鐘,羣裡炸開了。
賀際帆的手機(jī)‘叮鈴叮鈴’響個沒完。
程如玉:切,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嘴嚴(yán)沒說【傲嬌臉】
餘更新:跟他那個小情人?
景索索:什麼小情人?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誰呀誰呀?長得有我好看不?
程如玉:我嘴嚴(yán)我不說【傲嬌臉】
景紛紛:不可能吧?昨天奶奶問大哥有沒有中意的姑娘,他還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呢。
餘清幽:際帆哥哥別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景紛紛:幽幽別擔(dān)心,肯定是賀際帆那傢伙胡扯!
賀際帆:千真萬確,景大老闆親口承認(rèn)的,我要說謊,就讓我從今以後再也追不到姑娘!
餘更新:好惡毒的毒誓!
程如玉:+1
蕭硯:+1
程如玉:臥槽!大冰塊居然冒泡了!
餘更新:大冰都塊冒泡了,老鐵樹開花也不是不可能了。
餘清幽:大哥!
餘更新:……
賀際帆嘴巴咧得老大,露著兩排白牙。
景博淵略略回神,陰冷的目光掃過來,冰刀子似的。
賀際帆手一抖,默默地收斂起臉上的笑,擺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苦瓜臉。
景博淵雲(yún)淡風(fēng)輕:“你還沒說?!?
賀際帆眨巴著無辜的桃花眼,“說什麼?”忽然又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你家小情人爲(wèi)什麼不理你是吧?這個……據(jù)我閱女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她肯定是在跟你玩欲擒故縱!”
景博淵皺眉,“不會,她向來對我恭敬有加,像個晚輩。”頓了下,他補(bǔ)充:“或許……更像下屬”
賀際帆點了根菸,“你的意思是你家小情人對你壓根沒有那種心思?那就是被你嚇的,一定是你不經(jīng)意間對人家流露出什麼禽獸的想法,嚇到人家了,人家又不喜歡你,當(dāng)然不敢再靠近你這個禽獸了。”
“嘖嘖嘖……想不到我們以嚴(yán)肅著稱的景大老闆,居然也有這麼急不可耐的時候,說說看,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比如……抱抱?親親?摸摸?”
景博淵乜斜一眼過去,不屑輕嗤:“你以爲(wèi)都像你?”
這話就讓賀際帆不爽了,“我怎麼了?我這樣有什麼不好?只要我看上的姑娘哪個不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你行嗎?你看上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都搞不定,還好意思瞧不上我?”
景博淵沒搭理他,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十點整。
端起酒杯子一口喝掉剩餘的酒,起身,對賀際帆淡淡地說:“走了。”
然後,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際帆衝他背影叫了幾聲,他理也沒理,賀際帆有些不爽:“靠!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挨個打電話給程如玉、餘更新、蕭硯:“老地方,過來喝一杯?”
不多時,三人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
餘更新最後一個進(jìn)來,看見賀際帆就嚷嚷:“博淵那什麼情況?真的跟他小情人好上了?”
當(dāng)初把葉傾心說成景博淵的小情人,不過是哥們兒間的調(diào)侃,沒當(dāng)真的,況且那小丫頭比景博淵可是小了十幾歲,景博淵這樣有實力的老男人,怎麼著也得找個二十七八、實力相當(dāng)?shù)陌桑?
賀際帆抿著脣,抽著煙一言不發(fā),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餘更新一腳踹過去,“你倒是說呀!裝什麼深沉?”
賀際帆挑眉,笑道:“真假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
餘更新:“就博淵那古板的性子,一點情趣沒有,會談戀愛嗎?會哄女孩子嗎?十幾年前蕭戀不就因爲(wèi)他不解風(fēng)情而把他甩了,然後火速嫁了個浪漫的法國人?你們說,作爲(wèi)好兄弟,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
一直沒開口的蕭硯冷冷一嗤,“不怕碰一鼻子灰,你就去!”
程如玉、賀際帆、餘更新同時數(shù)了數(shù)手指頭,瞪大眼睛驚奇道:“我去!大冰塊就然說了十個字!”
明月當(dāng)空。
景博淵駕車行駛在京城繁華且熱鬧的街道上。
腦海裡不斷盤旋著賀際帆的話:你動心了……
不知過了多久,遇到紅燈,他停下。
餘光瞥見一家甜品店。
隱約記得,有次送葉傾心回學(xué)校,路遇此處,恰好也是紅燈,葉傾心盯著甜品店的櫥窗看了有三秒。
景博淵目光沉沉,食指指尖有節(jié)奏地輕敲在方向盤上,不多時,綠燈亮起,他緩緩啓動車子……
b大宿舍。
景索索接到景博淵的電話時,正趴在牀上看最近剛出的一部仙俠熱劇。
掛了電話,她彈起來套上鞋就衝了出去。
十來分鐘,手裡提著一盒10英寸的蛋糕回來了。
是黑天鵝的。
這小小一個就得好幾萬。
竇薇兒眼睛一亮,走過來,“你要過生日?”
景索索將蛋糕放在桌上,喜滋滋地說:“不是,這是我哥請我吃的?!?
竇薇兒眸中的光芒又亮了幾分,“景博淵?”
“當(dāng)然?!本八魉饕贿叢鸬案庖贿叺溃骸拔覀円淮蠹易泳椭挥兴@麼一個男丁,他從來沒對我這麼好過,更別提大半夜的給我送吃的了,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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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聲明,那個蕭戀,不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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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還有,大家想看的內(nèi)容很快就出來了,再有個過渡就行……
到時候準(zhǔn)備寫點小福利(你們懂得~),不知道小可愛們想看不想看?【擔(dān)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