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聽著,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這麼多年來的修養讓她保持著冷靜,維持著平靜。
“我小心眼兒?”
“長髮,如果我真的小心眼兒,這麼多年來,你在外面那些見不得光的女人,她們現在還能好好地?”
“如果我小心眼兒,這麼多年來,我還在杜家這邊過得下去?”
“杜長髮,你能不能講點兒良心話?”
杜長髮一肚子火,從參加完慈善晚宴到現在,還沒處發。
現在面對張柔的步步緊逼,加上想到薛琪那邊快要事發,幾乎快要忍不住了。
只是想著老太太還在裡面坐著,杜長髮努力吸了口氣,忍了下去。
“張柔,你爲什麼能在杜家過下去,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張家這麼多年來從杜家得了多少好處,你更加比別人清楚!”
“這些,我不想和你說,也不想和你計較什麼!”
不等張柔說話,杜長髮顯然不想再繼續談話,直接轉開了話題。
“一大早你不在裡面陪著媽,這會兒出來做什麼?”
張柔也不是喜歡鬧大的性子,有什麼話,夫妻兩人回到房間關起門來,可以說開,沒有必要現在鬧。
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可是心底,還是憋著口氣。
所以張柔說話時,聲音有些冷。
“薛琪所住的公寓有歹徒入室行兇,早上你不是將報紙拿走了嗎?現在媽問我要報紙,我現在出來找。”
聽著張柔的話,杜長髮皺了皺眉頭。
“我進去跟她說,你去廚房看看,燉點兒雞湯什麼的給媽!”
張柔冷著臉嗯了聲,等杜長髮進去之後,眉心緊緊擰在一起,就是雙手,也漸漸握成了拳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男人……”
冷笑兩聲,張柔冷著臉緩步走了進去。
在進門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張笑臉。
——
到了醫院,張柔坐在病牀邊看著頭上包著紗布的女兒杜欣欣,眼底盡是疼惜。
杜欣欣剛剛醒來沒多久,小腿骨折,肋骨斷了三根,好在送過來及時,不然就她流血過多的情況,也可能因爲流血過多休克死亡。
“欣欣。”
杜欣欣面色煞白,見著張柔,張了張嘴。
“媽,你來了。”
“嗯,家裡有些事情,你爸還有你哥哥他們都忙著,我就先過來了。”
伸手牽著杜欣欣的手,張柔柔聲問。
“欣欣,是不是很難受?”
杜欣欣抿了抿脣,聲音很虛弱。
“媽,我當時實在是太氣了,所以纔沒有控制住!”
張柔皺了眉頭:“爲什麼生氣?你不是去了宴家嗎?從你出車禍到現在,宴家那邊都沒有人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提到宴家,杜欣欣的面色變了變。
“宴家?”
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恨意,杜欣欣冷冷開口。
“媽,你知道嗎,宴潤他……可能回國了!”
張柔面色不變,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啊……這都三年多了,還是沒有放下!”
杜欣欣的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
“放下,我愛了他這麼多年,憑什麼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