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秦和海蒙臉色變樣，偷偷摸摸的互相看了一眼，隨後萎縮在地上，不敢回答海素言的話。

“我不知道他允諾了你們什麼好處？我只知道在你們答應了他的瞬間，就已經背叛我，背叛了海家祖地。”驀然丟下一把匕首，海素言的聲音冷冷響起在兩人的耳邊。

海秦和海蒙兩人臉色蒼白，愣怔了半刻，隨後海秦突然伸出手將匕首拿在手上，他們其實是知道海素言的手段的。

在海素言成爲海家家主的第一天給了，她就給了所有海家祖地的族人一個下馬威，她果斷凌厲的手段，即使是過了一年，也永遠會有人記得那天，那個風輕雲淡地將對海家祖地有異心的人給處置了，給所有人留下的震撼。

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海素言並不是如同她的表面一樣，是一個柔弱無知的女子，她的聰慧是連長老都甘拜下風的，他們居然想要在海素言的面前造假，聯想到海素言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背叛她或者是背叛海家，海秦和海蒙就一個勁兒地無聲顫抖。

海蒙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下場，他還想要向海素言求情，端正了身子，跪在海素言的腳邊，兩隻手緊緊攥著海素言的裙邊，畏懼地不敢擡頭：“家主，我們錯了，不該被外界迷惑，求家主原諒我們，我們並不是真正要與您爲敵的。”

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海雲塵會知道他們是來自海

家祖地的人，明明他們在華夏首都隱藏的很好，一個是一家跌打武館的教練，一個是郊外種菜天天往來城市的農夫，當海雲塵找到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倆都很驚訝，因爲這個世界上除了海家祖地的那些人，就只有海素言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是海雲塵找到他們的時候，卻明確表示他知道他們是來自海家祖地的人。海秦和海蒙兩人自幼生長在海家祖地，他們一直以來信奉的就是爲了海家家主效命，但是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人在沒有遇見家主之前，看到了無數老一輩自然死去，他們一生沒有效忠過海家家主，因爲海家家主從來也沒有回到海家祖地，他們像是被完全遺忘的人。

所以年輕一輩的他們心中愈加渴望能夠出了海家祖地，進入外界生活，永遠脫離海家祖地，永遠脫離海家家主，過自己的自由生活。

可惜到了他們這一輩，海家家主居然真的出現了，那不是一個傳說，海家家主帶著信物登上了海家祖地，雖然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是手段卻剛柔並濟，一開始便殺雞儆猴將無數年輕一輩蠢蠢欲動的心壓下，包括海秦和海蒙兩個人的願望也只能壓下，因爲他們要效忠家主。

沒有想到家主居然帶著他們出了海家祖地，讓他們生活在一直夢寐以求的外界中，雖然海素言吩咐他們低調行事，他們也很多人做了最低調的工作。

但是海蒙和海秦對於外界的嚮往，還是沒有消退反而越發增長。是所海雲塵找到他們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跟他們允諾，若是海雲塵能夠成爲海家家主，會讓海家祖地的所有人他們生活在陽光之下，無須再留在祖地裡面。而且可以和他一同享受無窮無盡的財富與權利，海秦和海蒙當了真，也就跟在了海雲塵的身邊，直到海素言來上京，他們受了海雲塵的命令，才幫著海雲塵欺騙海素言。

“他開出了什麼條件讓你們選擇背叛我？”海素言雙手合

攏十指交叉，饒有興味盯著地上的兩個人。

“是……是他說，只要我們背叛了家主，他當上了家主以後，一定會給我們無窮無盡的財富和權力。”大概以爲說出這番話海素言會給他們活路，海秦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匕首依舊拿在手裡，卻是搶先回答海素言。

“所以你們就決定背叛我？”海素言突然站起來，嘴角盡是嘲諷的笑，她俯視地上的海秦和海蒙，“你們是怪我我沒有允諾你們想要的生活，所以你們決定犧牲自己爲族人謀奪幸福？”

大約是海素言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海秦和海蒙不敢回答，兩人的眼裡充滿著畏懼，海秦拿著匕首的手顫顫抖抖，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捅。

“怎麼，下不去手？”海素言對上海雲塵的眼睛，此時海雲塵的眼中沒有一絲被海素言戳穿了的尷尬，反而正視海素言的眼睛，彷彿是問心無愧，又或者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海素言如何處置兩個背叛她的人。

“你們兩個人當中我只會留下一個。誰先用匕首殺死對方，那麼另一個人我會考慮留下他的一條命。”

海素言話音剛落，地上跪著的海秦立刻抓緊了手中的匕首，他猶豫地盯著對面的海蒙，心中充滿了愧疚，他和海蒙自幼一起長大，兩個人同出同進，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可是人性都是自私的，知道兩個人當中只能留一個的時候，海秦直接選擇了自己活下，他已經搶到了匕首，只要海蒙殺死就可以了，可惜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的表情，心狠手辣完全映在了臉上。

海蒙知道海秦的眼裡在猶豫，所以他的眼睛也一直盯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惆悵地開口：“阿秦，我們是好兄弟，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會真的要動手殺我？海秦，我們不是說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我們是好兄弟，你一定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單上路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