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1:愛死了他冷漠無情的樣子
拍賣大廳。
葉傾心拿著競拍號牌,挽著景博淵的手臂進(jìn)場。
此時現(xiàn)場座位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因爲(wèi)這次拍賣的主要是瑰麗珠寶和翡翠首飾,到場的大都是有錢的富婆,東西方面孔皆有,也有富豪領(lǐng)著年輕貌美的小情人。
葉傾心視線不動聲色流轉(zhuǎn)一圈,衆(zhòng)人的穿著都相對來說比較正式,難怪景博淵提醒她換件正式一些的衣服。
兩人走到座位前,剛要落座……
“景總,這麼巧,你也帶著小情人來買珠寶?”過道左側(cè)靠前方的座位站起來一位大腹便便的四十來歲的男人,臉大脖子粗,看著十分油膩,嗓門不小,說話直白又張揚(yáng),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身邊跟著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看著也就二十來歲,跟葉傾心差不多。
一般有錢人領(lǐng)著情人出入公衆(zhòng)場合,多多少少要收斂一點(diǎn),他卻好像將此當(dāng)成了值得炫耀的事兒。
他直接從座位上走過來,景博淵神色平靜且嚴(yán)肅,從容不迫地跟他握了握手,語氣淡然,聲調(diào)沉穩(wěn):“朱總?!?
相比較朱總的張揚(yáng),景博淵一舉一動都透著內(nèi)斂持重的成熟。
朱總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葉傾心的臉蛋和身段上,話語帶著幾分曖昧,“景總,你這位小情人長得真不錯?!?
這時,原本跟在朱總身邊的女孩一搖一擺款款走過來,宣誓主權(quán)般地挽上他肥壯的胳膊。
朱總摸了女孩的臉一把,朝景博淵笑道:“這是姍姍,我前兩天剛認(rèn)識的,雖然比不上景總身邊這位,但也還湊合?!?
叫珊珊的女孩聽他這麼說,噘著嘴捶了捶朱總肌肉鬆弛的胸脯,嗲著聲不高興地哼了哼,惹得朱總哈哈大笑,連道:“我的姍姍也是大美人兒!”
景博淵笑了下,長臂一伸攬著葉傾心的肩膀,鄭重介紹:“這是我未婚妻。”
朱總臉上的笑僵滯了片刻,看向葉傾心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尊重,“實(shí)在不好意思,在下眼拙,景太太不要介意。”
葉傾心端著淺笑,優(yōu)雅得體且端莊大氣,“朱總客氣。”
又寒暄了幾句,兩撥人分開。
葉傾心跟景博淵落了座,她隨口問:“剛剛那人誰呀?”
景博淵雲(yún)淡風(fēng)輕:“朱自剛,做房地產(chǎn)生意,以前合作過幾次?!?
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句‘這是我未婚妻’的話,葉傾心咬了咬脣,“你剛剛……幹嘛說我是你未婚妻,我還沒有答應(yīng)要嫁給你……”
景博淵坐在軟椅上,寬闊的身軀微微後仰,包裹在挺括庫管裡的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尊貴優(yōu)雅,他就這麼平靜地看向自己旁邊的小女孩,半響,薄脣輕啓,語氣淡淡:“是嗎?”
葉傾心被他這淡然的樣子弄得頭皮一緊,總感覺他越是平靜的時候,越危險。
硬著頭皮點(diǎn)點(diǎn)頭,她不服輸般地小聲道:“你、你又沒有求婚……”
聲音,終究還是有點(diǎn)底氣不足。
景博淵沒出聲,就這麼淡定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傾心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把頭撇向另一邊,不去看他。
競買人陸續(xù)到場。
忽然。
“心心。”熟悉的女音在葉傾心身後響起。
葉傾心回頭,古嬌右手拿著競拍號牌,笑著衝她揮了揮手,眉眼彎彎,眼神乾淨(jìng),讓人看著很舒服。
“古小姐?!比~傾心禮貌打招呼。
古嬌笑,目光直視葉傾心的眼睛:“怎麼總這麼見外呢?叫我嬌嬌不行嗎?”
語氣帶著幾分幽怨,言行明明透著一股想要與葉傾心交好的意思,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她太熱情或是彆扭。
葉傾心想到上次在醫(yī)院,古嬌讓護(hù)士給她買紅糖,是個很細(xì)心周到的人,於是笑笑,喊了聲:“嬌嬌姐?!惫艐杀人罅宋辶鶜q,當(dāng)?shù)闷鹚宦暯恪?
古嬌笑笑。
餘光似有若無地落在葉傾心旁邊,景博淵的背上。
男人穿得很正式,像是從什麼嚴(yán)肅的場合剛出來,黑色西裝領(lǐng)口上邊沿露出一小截白襯衫領(lǐng)子,乾淨(jìng)雪白,一頭短碎的黑髮一絲不茍地向後梳著,肩膀?qū)捄瘢粗苡邪踩校屓撕芟搿恳幌隆?
葉傾心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正跟景博淵說著什麼,她說話的時候,景博淵朝她這邊微微傾斜著,像是在認(rèn)真聽她說話。
不知道葉傾心小聲跟他嘀咕了什麼,他表情雖然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卻擡手揉了下葉傾心的頭髮,動作親暱。
景博淵微微側(cè)著頭。
古嬌能看見他小半個側(cè)臉,僅僅這樣,已經(jīng)讓她心悸不已,一顆心跳得飛快。
她漸漸看得入迷。
這是個俊美又有魅力的男人,輕易,就能勾走人心。
豁然。
景博淵轉(zhuǎn)頭,一雙深沉冷靜的眸子看過來。
古嬌渾身一震,心頭沒由來一陣慌亂。
景博淵那雙眼睛泛著洞察一切的冷光與睿智,帶著幾分威懾人的厲色與警告,好似自己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那點(diǎn)小秘密早就在他視線裡無所遁形。
古嬌眼神躲閃了幾下,隨後擡眸想要說點(diǎn)什麼,卻見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回了頭,就好像剛剛他轉(zhuǎn)頭看過來的一幕只是自己的錯覺。
她咬著脣低下頭,攥緊手裡的競拍號牌。
拍賣會按部就班地開始。
第一件拍賣品,是一對藍(lán)寶石配鑽石耳環(huán),底價人民幣八十萬。
下面陸續(xù)有人加價。
一連拍了好幾件首飾,終於出現(xiàn)葉傾心期待的粉鑽項鍊。
昌夫人送她的項鍊價格不會便宜,剛剛那幾件珠寶首飾最高的拍到了一千萬人民幣,她這件怎麼著也能拍個兩百萬。
果然是個揮金如土的有錢人世界,花一千萬買件首飾回去,在葉傾心看來實(shí)在奢侈,她無法理解有錢人的內(nèi)心世界。
拍賣師報出粉鑽項鍊的低價:一百三十萬元人民幣。
葉傾心一愣,忽而想起來幾天前,景博淵不經(jīng)意問她預(yù)期價格是多少,她說至少得一百三十萬,當(dāng)時只以爲(wèi)他隨口問問,沒想到……
轉(zhuǎn)頭看向景博淵沒什麼表情的臉,她心裡忽然有些感動。
這個男人,總是這麼細(xì)心周到。
景博淵察覺到她的目光,擡手握住她的小手,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攥著。
陸續(xù)有人舉牌加價。
蘇富比有規(guī)定,競拍人舉牌一次,最低加十萬,也就是競拍人只舉牌不說話,便是加十萬,如果想要加得更多,可自己報價。
再一次有人舉牌後,拍賣師字正腔圓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拍賣大廳:“一百六十萬有了,還有沒有加價?”
頓了會兒,又一人舉牌。
拍賣師:“一百七十萬有了,還有沒有加價?”
沒有人再舉牌。
拍賣師注視全場,“一百七十萬元,一百七十萬元第一次……”停頓,片刻,“一百七十萬元第二次——”
話音未落,有人舉牌,緊隨著一道嗲嗲的女聲響起:“兩百萬!”一副一擲千金的口氣。
葉傾心尋聲看過去,是剛剛和景博淵寒暄的朱總身邊叫姍姍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帶動的,又開始有人舉牌,是個中年男人,“二百五十萬。”
姍姍不服:“三百萬!”
中年男人:“三百五十萬。”
姍姍:“四百萬!”
兩人像是槓上了一般。
中年男人:“四百五十萬?!闭Z氣很淡定,似乎勝券在握,又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隨便說說。
姍姍:“五百萬!”
葉傾心雙眸閃閃發(fā)亮,心裡那根弦隨著價格的不斷增加而越發(fā)緊繃,雙手不自覺緊緊抓著景博淵的小臂,把他板正的西裝袖抓出兩團(tuán)褶皺。
景博淵看了眼被她抓著的位置,什麼反應(yīng)都沒有,隨後將視線落向拍賣席。
忽然似想起什麼,他側(cè)頭看向葉傾心,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前後座位的人能聽到,“這粉鑽項鍊挺別緻,你喜歡嗎?要是喜歡,我?guī)湍闩南聛怼!?
“呃?”葉傾心被他的話搞得一愣,有些迷糊。
這項鍊不是她要賣的麼?哪兒有人把東西拿出來賣,然後又自己花高價買回去的?
她狐疑地瞪向景博淵,景博淵擡手捏了下她的臉頰,說出來的話葉傾心越發(fā)聽不懂,“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就是覺得這項鍊很適合女孩子,你戴起來一定好看。”頓了下,再次問:“喜歡麼?”
雖然搞不清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葉傾心還是堅定地?fù)u了搖頭,“我不要。”
景博淵身形一動,往椅背上靠了靠,似自言自語地惋惜:“可惜了,這項鍊挺不錯。”
葉傾心盯著景博淵的表情看了幾秒,總覺得他這幾句話別有深意,但是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沉著冷靜,眸子深沉且平靜,實(shí)在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競相叫價的兩人吸引過去。
此時,那根粉鑽項鍊的價格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千萬,整個拍賣大廳的氣氛都變得肅穆起來。
姍姍:“一千一百萬!”
中年男人淡定舉牌:“一千一百五十萬?!?
姍姍咬牙瞪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再次舉牌,嗲聲嗲氣地加價:“一千五百萬!”
坐在她身邊的朱總臉上橫肉一抽,面色有幾分難看,咬了咬牙,什麼也沒說。
中年男人:“一千五百五十萬?!?
姍姍:“兩千萬!”
朱總驀然臉色一變,轉(zhuǎn)頭瞪了姍姍一眼,語氣嚴(yán)厲:“姍姍!”
姍姍一愣,委委屈屈地低下頭,模樣楚楚可憐。
朱總不悅地看了姍姍一眼,沒再說什麼。
雖然他以養(yǎng)小情人爲(wèi)樂,對情人也很慷慨,但還沒到爲(wèi)了情人可以這麼揮金如土的地步。
兩千萬買一根項鍊,是他的極限。
最好是剛剛緊追不捨的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加價,那他就順理成章不用花兩千萬買一根項鍊了。
誰知。
那個中年男人卻不再加價。
拍賣師:“兩千萬元,兩千萬元第一次……”停頓,注視全場,見無人舉牌,他正要再報第二次價,卻又有人舉牌。
“兩千一百萬。”古嬌聲音清脆。
拍賣大廳一陣輕微譁然。
那根粉鑽項鍊縱然漂亮精緻,縱然粉鑽重達(dá)10克拉,切割工藝精湛,但市場估價也就在一百萬到三百萬之間,兩千一百萬,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其價值。
姍姍不悅地轉(zhuǎn)頭瞪了眼古嬌,她真的很喜歡那根項鍊,要不是那個女人忽然舉牌加價,這根項鍊就是自己的了,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朱總投來的犀利眼神,抿了抿脣,旋即盈盈笑開,嗲聲道:“這跟項鍊一看就不值那麼多錢,真出錢買纔是傻子,乾爹,我們再看看,我要是再有看上的,您一定要買給姍姍好不好?”
朱總肥膩的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
兩人說著話,之前和姍姍槓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又和古嬌槓上。
價格已經(jīng)加到三千萬。
全場的氣氛被推向一個高潮。
價格還在不斷持續(xù)上漲。
中年男人慢條斯理舉牌:“三千一百萬?!?
古嬌舉牌:“三千五百萬。”
她的目光落向拍賣席右邊的大屏幕,盯著項鍊的照片看,目光泛著幾分志在必得的篤定。
餘光裡,卻滿滿都是男人挺括的黑色西裝。
他說好的東西,她要。
不惜一切代價!
中年男人:“三千六百萬。”
古嬌:“四千萬?!?
中年男人:“四千一百萬?!?
古嬌咬牙,直接加到五千萬。
話一出,周圍一陣抽氣聲,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古嬌,這女人瘋了吧?
中年男人慢條斯理:“五千一百萬?!?
古嬌看了眼中年男人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有種這個男人在故意逼她加價,就好像剛纔,逼另一個女孩加價一樣。
她抿了下脣,舉牌:“五千五百萬?!?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緊追:“五千六百萬。”
古嬌:“……”
葉傾心此時滿心都是一種窮人乍富的不真實(shí)感。
五千六百萬……她以前做夢都不敢夢到自己有這麼多錢……
轉(zhuǎn)頭看了眼古嬌,卻見古嬌臉色有點(diǎn)難看,她張嘴,想提醒古嬌適可而止,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到嘴的話變成痛呼。
“你幹嘛掐我?”葉傾心左手捧右手,瞪著景博淵質(zhì)問,右手背白皙的肌膚上泛起紅痕。
景博淵拿過她的右手輕緩地揉著,聲音不鹹不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不競拍就別說話,安靜看著就行?!?
葉傾心秒懂他的意思。
他是讓她不要插手,任由古嬌跟那個中年男人競價。
看了眼景博淵冷漠無情的神色,葉傾心忍不住腹誹,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不近人情。
怎麼說,他們跟古嬌也算是認(rèn)識,而且,曾聽洪太太說,京城景賀盛顏季蕭程七大世家之間關(guān)係相較於其他大家族要好,古嬌作爲(wèi)盛家的幹孫女,跟景博淵一衆(zhòng)人應(yīng)該也是早就熟識的。
他竟能眼睜睜看著古嬌吃這麼大的虧。
真冷漠。
想了想,葉傾心臉上浮上一抹笑容。
這樣對旁人冷漠、獨(dú)獨(dú)對她溫柔以待的感覺,很不錯。
這也是三十幾歲成熟穩(wěn)重的老男人另一種魅力的體現(xiàn),他們千帆過盡,深知對待不同的人,該用什麼樣的態(tài)度、該保持怎樣的距離。
不像那些小年輕,面對任何女人他們都想去充當(dāng)護(hù)花使者,摟摟抱抱噓寒問暖,自以爲(wèi)自己溫柔體貼,自以爲(wèi)自己的言行是紳士風(fēng)度,自以爲(wèi)自己是暖男,殊不知這樣的行爲(wèi),給自己身邊最親近的那個女人造成多大的傷害與失望。
想象一個畫面:古嬌吃虧,景博淵在旁邊柔聲勸告,然後古嬌感激地要以身相許,景博淵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也不拒絕。
葉傾心沒由來打了個寒噤。
再看向景博淵那張嚴(yán)肅且不近人情的臉,頓覺自己愛死了他這副表情。
耳邊古嬌還在和那個中年男人競價。
葉傾心的注意力早已經(jīng)從粉鑽項鍊不斷飆升的價格轉(zhuǎn)移到景博淵身上,她歪著腦袋盯著景博淵的臉,一雙葡萄大眼亮晶晶的,抿脣含笑。
景博淵對她忽然熱烈的目光有所察,微微側(cè)頭俯視過來,“怎麼了?”
葉傾心笑吟吟一瞬不瞬看著他的眼睛,忽然,粉脣湊近他的耳邊,呵氣如蘭,一字一句低語:“博淵,我好像……更喜歡你一點(diǎn)了。”
說話間,女孩溫?zé)岷愕臍庀娺M(jìn)男人的耳朵裡,吐出來的字,像一片片輕羽,落進(jìn)男人平波無瀾的心湖。
男人轉(zhuǎn)目,深邃的目光對上女孩水汪汪的眸,眼底的眸色緩緩變深。
他的表情和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握著葉傾心右手的那隻大手,更用力了一些,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
細(xì)微的變化,葉傾心知道他對自己的話不是沒有觸動。
她反手握住景博淵的手。
此時,那顆粉鑽項鍊已經(jīng)加到七千萬,古嬌每次加價的幅度下降,舉一次牌只加一百萬。
等價格升到八千萬,她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致,隱隱有了退卻之意,可是一想到景博淵之前贊過這項鍊,她心裡有股不甘之氣支撐著她一次又一次咬牙加價。
中年男人依舊淡定如初,“八千四百萬。”
全場的人都變成了看好戲的姿態(tài),等著看最後究竟是哪個傻子買了那根項鍊。
拍賣師:“八千四百萬元,還有加價的嗎?”全場寂靜,“八千四百萬元,八千四百萬元第一次……八千四百萬元第二次……八千四百萬元最後一次?!迸馁u師停頓,目光巡視全場,在巡視到古嬌的時候略有滯留,見無人再舉牌,他落槌,“成——”
“八千五百萬?!蓖蝗缙鋪淼穆曇舸驍嗯馁u師落槌的動作,古嬌再次舉牌加價。
最後一次,古嬌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那個中年男人再加價,她就放棄。
雖然很想要那根被景博淵誇讚過的項鍊,但是,她財力有限,現(xiàn)實(shí)經(jīng)濟(jì)條件不允許她揮霍無度。
拍賣師顯得有些激動,“八千五百萬,還有沒有加價?”
景博淵慢條斯理地朝中年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的目光和景博淵一觸即退,眼睛裡劃過一抹什麼,沒再舉牌加價。
最終,葉傾心的粉鑽項鍊以最高價八千五百萬元人民幣被古嬌拍下。
只是,葉傾心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激動和興奮,她忽然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身邊這個男人更值得她去喜歡。
現(xiàn)場立刻有工作人員送來‘成交確認(rèn)書’給古嬌簽字,她在簽下自己名字的瞬間,臉上滑過一抹肉痛。
不過很快又釋然,那是景博淵誇讚過的項鍊,值得。
這一次的競拍,將拍賣現(xiàn)場的氣氛推向一個最高潮,接下來的珠寶首飾就沒有這個待遇,大都被競拍人以四五百萬的價格拍走。
競拍價最高的一個,是景博淵花一千四百萬拍下的一套祖母綠首飾,一條祖母綠配鑽石項鍊,一對祖母綠配鑽石耳環(huán)。
對此,葉傾心有些微詞。
“你花這麼多錢買這個做什麼?這麼老氣,一點(diǎn)也不好看?!彼誀?wèi),他買來肯定是要送她的。
誰知。
景博淵一邊在‘成交確認(rèn)書’流暢地簽上自己的大名,一邊頭也不擡地道:“不是送你的,放心。”
葉傾心:“……”
瑤:景大叔,你引誘古嬌做這個冤大頭,不太紳士吧?
景:要不你做?
某:……你說啥?我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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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傾辰,風(fēng)雲(yún)間鏖戰(zhàn)四起。
“她”,南嶽國公主,卻屢遭迫害,當(dāng)血染紅冰湖,魂返異世,她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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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略傾世,殺伐果決,人皆敬畏,深不可測。
乍見,便是命定的輪迴,此一生,僅一念。
權(quán)衡交錯,嗔癡愛恨,何爲(wèi)江山?她就是江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