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嘉言!”
我幾乎是發了瘋一樣地衝上去找他,可人潮人流中,我被重重阻隔。
我心急如焚,等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候,卻哪還有他半點身影……
“嘉言……”
我跌坐在地上,身體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斷線的珍珠傾瀉而出。
“嘉言……嘉言……你在哪裡呀?爲何,不來見我?”
我心亂如麻,如有萬般刺扎破我的心臟,心疼的我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甜甜!甜甜你怎麼了呀,別嚇我……”
白羽一臉緊張地扶住我,可我的淚水還是沒法止住。
我心好痛,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他既然出現了,爲何不來找我?
他是不愛我了嗎?還是……
那真的是他嗎?還是我的幻覺?
可這麼相似的人真的會有嗎?
一瞬間,太多的想法衝入我的腦海,我感覺我的頭都有點沉了。
“甜甜,你要不要緊,是不是不舒服呀?我給你去倒杯水如何?”
白羽緊張地臉色都白了,我很感動,可我真的沒心情。
心裡空落落的……
平復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我才漸漸冷靜下來。
我掙扎著要起來,只可惜腿都麻了。
我在白羽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賭場走,剛到門口,我就見到了主管霜雪慍怒的臉。
她雙手抱胸,冷目如刀,我心裡一咯噔,不好,這擅離崗位的罪名可不輕。
“你們兩個!”
霜雪氣得雙肩都在發抖,我自知不對,趕緊道歉,“對不起主管,是我的錯,白羽只是關心我,要罰您就罰我好了。”
“不,不是的……”
白羽話紅著臉,話還沒說完,就被霜雪強行打斷了,“怎麼!你們這是不想幹了嗎?!”
我心中一緊,我沒活幹沒關係,可決不能連累了白羽呀!
於是我連連鞠躬,語氣誠懇的保證,“對不起主管!對不起!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哼!”
霜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聲道,“別怪我不留情面,如有再犯,立即滾蛋!”
“是是,非常對不起……”
我低著頭,眼角的餘光瞥到白羽眼眶都紅了……
我心中又是一疼,後悔剛纔自己不理智的行爲。
可那是嘉言啊……
遇上了他,我還這麼理智的起來?
我繼續回到了工作崗位,來賭場的人確實都是達官顯貴,各個珠光寶氣,洋氣的很,普拉達的鞋子,愛馬仕的包包,勞力士的手錶那是十分常見,甚至連百達翡麗這種千萬級的頂級手錶都看到了好幾副。
我發現一個規律,老頭子手喜歡挽著年輕的女伴,年輕的帥哥喜歡領著年長些的御姐。
這或許是人的年齡層次不同,因此導致需求不同。
老去的人在年輕的異性身上尋找逝去的青春,而青春的人在年長的異性尋找理解和安慰。
賭場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吵鬧,來杜比多號上的賭客那一般都是大門閥大家族的新貴,素質還是不錯的,起碼我和白羽兩人都沒遇到什麼騷擾。
這還是很不錯的,起碼可以心安的工作。
一直忙到了夜裡一點多,我手都酸了,腿也站累了,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不過貌似VIP賭坊裡的客人還是意猶未盡,我看見主管領了幾個打扮的風騷入骨的高挑女人送了進去,也不清楚是幹嘛,只聽說會提供某種更高級的服務。
至於是不是滴蠟燭油,抽皮鞭,玩俄羅斯左輪手槍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錢人,就是愛玩。
我也見怪不怪了。
回到員工房,我已累趴。
感覺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白羽體力真心強大,她還有心情洗衣服,我真是服了她了。
打開手機,進來很多微信信息,幾乎都是張青發來的這二貨一個人無聊了,居然還叫我們陪他去喝酒。
我下意識的想拒絕,可張青提到蘇朵也在,我一猶豫,還是準備去見見。
畢竟蘇朵對我不錯。
我問了白羽的意見,白羽說自己肚子也餓了,於是我們兩個一合計就赴約了。
東拐西拐,在這跟迷宮似得郵輪裡走了老半天才找到了張青他們。
“唉!在這呢,怎麼來了這麼久?”
張青揮著手,蘇朵含笑著站在他身旁,今天的蘇朵超美得的,穿了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紫色薰衣草編制的草鞋天然純淨,紅色的絲巾掛下來,簡直是女神的不得了。
“參見蘇娘娘,參見張公公。”
我膝蓋半屈,微微一福,白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蘇朵嬌笑不止,只是張青氣得直抓頭髮,嗷嗷叫道,“傻甜!你纔是公公呢,我削了你!”
“公公,奴婢不敢了。請饒了小的吧。”
我繼續做戲,很想把剛纔不快的情緒調整過來。從本質上來說,我還是屬於樂天派的。
“傻甜,別鬧了,去喝酒。”
張青一把用胳膊卡主我的腦袋,我哎呦一聲,嚷道,“喂!注意斯文!我可是女孩子耶!雖然你受了宮刑,沒了小丁丁,也要注意男女大防呀,我可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哦!”
“去你妹的!”
張青哈哈大笑,衝蘇朵招手道,“蘇導,今天我們大家都放開些,好不容易出來玩對吧,年輕人就要嗨!”
“對呀。那你還叫我蘇導?叫我蘇朵就行。”
蘇朵嫣然一笑,上前牽住我的手,“你呢,就叫我蘇蘇,我虛長你們幾歲,可心態也是很年輕的呀。”
“好的嘞,蘇蘇,哇,好好聽。”
我甜甜一笑,拉起白羽,一行人就有聲有笑地朝著酒吧走去。
喧鬧的酒吧早已人滿爲患,無數少男少女在節奏感極強的音樂伴奏下盡情扭擺腰肢,當然,我也看到了一些中年人,不過通常他們一般比較安靜,一夥人坐在卡座裡聊聊天,喝喝小酒。
張青點了個二樓的雅座,這麼屁點大的地兒就要了八千塊,水果拼盤倒是很漂亮,四個冷盤的分量少的可憐,150毫升的德國黑啤一瓶就要三百多,我瞠目結舌,酒吧這種高檔的地方,果然不是我這種窮人消費的起的。
“來!慶祝我們的日本島之行圓滿起航!青春萬歲!”
張青帶頭,我們紛紛舉起乾杯。
“張公公萬歲!”
“蘇蘇萬歲!”
“甜甜萬歲!”
“白羽萬歲!”
我一飲而盡,苦澀微酸的液體緩緩衝入我的口腔,帶著酒精的醉意。
我開懷暢飲,想把悶悶不樂的情緒都清掃出去。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嘉言的身影,閉上眼睛,都是他魂牽夢縈的星眸。
嘉言,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一定不會不來見我的,對吧?
我越喝越多,張青張大了嘴巴,按住我的酒瓶道,“傻甜,真以爲喝酒不要錢的呀?”
“切!富二代真小氣!”
我醉的雙頰緋紅,打著酒嗝道,“喝,我還要喝!誰都別攔我!”
“要喝可以,可你慢點呀……我哪是心疼錢,我是心疼你這個傻妞呀。”
張青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瓶,我微感錯愕,此時酒意上涌,我竟然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我靠在沙發上,嘈雜的音樂聲中,我覺得腦子漲的厲害,看人都是重影了。
去了趟廁所,木板房裡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我壯著酒氣,蹲下來一看,看到一條男式內褲掛在小腿處,女的浪叫著,像是被人往死裡揍了一樣……
酒吧這地方,真是亂呀。
不過,挺刺激的。
只是你大爺的要搞去別的地方搞,老孃看了不爽!
“砰!”
我一腳踢在門上,裡面縱慾的聲音戛然而止。
“誰啊我草!”
一聲怒吼,趁那男人在穿褲子的時候我立馬拔腿就走。
心中小快意了一把,出來的時候我一頭撞進了某人的懷裡。
“好痛!”
我擡頭,傻眼了……
嘉言,真的是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