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誰呀?”
黃玲儼然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指著江嘉言,有些語無倫次。
也對,在她眼裡,我就是那種沒人要的山娃子!
江嘉言體貼地看著我,眼神帶著一絲詢問。
“不用管她,是個二貨!”
我在他耳邊輕聲附耳道,江嘉言微笑點頭,擺出瞭然於胸的樣子,我開心地挽上他的手臂,準備閃人了。
哪知道黃玲不依不饒,恰巧這時候樓上的同學都吃的差不多下來了,有了陳武等人當靠山,黃玲更加得寸進尺,囂張地叫道,“喂,問你呢,哪裡找來的小白臉?該不會是深圳明珠城夜場裡租來的吧?那法拉利跑車想必也是借來撐場子的吧?嘿嘿,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年頭打腫臉充胖子的可多了!”
“啊?不會吧?開個同學會不至於這麼裝吧……”
“那男的能是鴨?我去,那也太帥了吧!”
“噓,小聲點,剛出正月呢,嘴巴留點德呀。”
“就是,就是……”
同學們指著我和江嘉言議論紛紛,我氣得簡直要炸肺,沒見過黃玲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也沒見過嘴巴這麼蔫壞的!
更可惡的是,我好像把嘉言也拉下了髒水,心中不免自責不已。
“我是張甜甜的老公,請問有何指教?”
江嘉言神色淡然地微微一笑,長腿一移,擋在我面前,他高大俊偉的身軀以及超高的顏值,立馬震懾住全場。
黃玲被他一注視,氣場一弱,結結巴巴道,“呀,是甜甜的老公呀?不好意思我剛纔是開玩笑的。甜甜都結婚了呀,我們這些老同學怎麼都不知道呢?”
“呵呵不是,可能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像甜甜這麼好的女人我怎麼可以錯過呢?”江嘉言眷戀地回眸望了我一眼,那濃濃的愛意將我融化的不要不要的,“正因爲她是如此的珍貴,所以我纔要先下手爲強,於是自作多情地先預定老公的名分。當然,這也是我最大的夢想。”
“哇塞,好浪漫呀。”
“媽呀,這表白好感人,我要哭了5555……”
我幸福的像在雲端遨遊,黃玲憤憤地咬著牙,眼珠子一轉,賣弄道,“喔,原來是這樣,我叫黃玲,我在清華讀書,我男朋友是北大的博士,請問閣下在哪裡深造呀?”
“我?”江嘉言指了指自己,有些羞澀,“我在理工大學。”
“呵呵呵呵,呵呵!”黃玲連著數道冷哼,囂張的氣焰立馬衝了上來,昂著頭顱像只開屏的孔雀,“理工不算差,和我們比嘛就……冒昧問下,是哪個理工呀,浙江理工算最好的了,不會是安徽的吧?或者是別的野雞大學?”
“哦,我的學校很一般。不過你可能聽說過……”江嘉言摸著鼻子,輕笑道,“美國麻省理工。”
“噗!”
這次我實在憋不住了,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黃玲那張老臉當場就黑了,跟豬肝似得,其他同學都發出了整齊的驚歎聲。
“我們先走了。再見。”
江嘉言朝著衆人微笑致意,非常有風度,我跟在他身邊,也覺得倍有面子。
可黃玲這女人真是死心眼,似乎還想找回場子,擋在我們面前冷笑道,“我男朋友在北京朝陽區帝臣街有三處大房子,都是很貴的哦,你呢?家住哪裡呀?”
江嘉言認真地皺了皺眉頭,嘆氣道,“我居無定所,不知道你問的是哪處?”
“呵呵,四處漂泊呀,也對,現在房子多貴呀。買不起也不打緊,好好奮鬥,別老是租跑車充面子,白浪費那些錢。”
黃玲似乎非常自豪自己男朋友取得的成就,聊到這個話題,彷彿一下子就找回了自信。
這種不斷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爲我也是醉了。
江嘉言聽罷,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您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在紐約曼哈頓,日本東京和法國巴黎以及世界各地都有房產,有時候我一天要飛好幾個國家,我都不知道我明天會住哪裡……至於在北京嘛,我在長安街建國門貢院7號的房子剛裝修好,有空歡迎你們去我家做客。”
“喁……”
同學中響起一陣巨大的震驚聲,別的不說,光長安街建國門的貢院,那種頂級豪宅,最少也是要70萬一平方米的……
黃玲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氣呼呼地咆哮道,“口說無憑!吹牛誰不會!你怎麼向我們證明?”
“我爲什麼需要向你證明?!”
江嘉言飛眉一折,似有九天刑雷自空而降,不怒自威,剎那間,氣勢無雙,霸氣側漏!
黃玲被江嘉言的氣場噎得說不出話來,江嘉言柔情地看了看我,挽著我向法拉利轎車走去。
“哥們,挺會裝逼的呀?”
陳武拽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一隻大手用力地抓在江嘉言的肩上。
“放開。”
嘉言神色冰冷地側過頭,薄脣緊抿著,我知道這是他要發火的徵兆了。
“憑什麼呀?你算老幾呀?你說放就放,爺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呀?”
陳武呸的一聲吐了口濃痰,跟他一起混的幾個同學也站在了他後面,各個摩拳擦掌的,露出一臉威脅的兇相。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開!”
江嘉言一聲厲喝,我識相的趕緊繞到一邊去。
“放你媽比!草!”
陳武髒話連連,一拳重重地砸向江嘉言的後腦勺!
電光火石間,嘉言後腦好似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就將陳武的拳頭接了個嚴實,然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摔了個狗吃屎!
咔嚓一聲,也不知道哪塊骨頭斷了!
我心中一喜不敢表現出來,陳武這死東西剛纔在樓上又是佔我便宜又是嚇我,平時也是魚肉鄉里,現在我男人把他幹翻了,給他點教訓也好。
好吧,其實我就是臉薄面甜腹黑小公舉……_
“哎呀喂,我草,痛……痛死老子了!你們都傻愣著幹嘛,給我弄死這小白臉!”
陳武一邊倒在地上哀嚎,一邊大聲吆喝著。
江嘉言左腳向前一突,後腳往後一滑,西裝衣襬往下甩了甩,擺出了一個標準的甄子丹姿勢,那酷勁,簡直帥到讓人心臟停止!
然後,他淡定地揚了揚手指頭,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詠春,阿問!
“媽呀!”
那幾個黃毛崽子俱都慘叫著被嚇得荒落而逃。
江嘉言輕笑一聲收起架勢,走到陳武身邊,蹲下來說道,“說了叫你放開,你怎麼不放開呢?怎麼這麼不聽話?太頑皮了。”
“噗!”
陳武被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那怨毒的眼神好像在說真沒見過這麼會裝逼的……
“初次見面,剛纔唐突了,我和甜甜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江嘉言大獲全勝,朝衆人告別。
我一看黃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之大吉了,估計是覺得太丟臉了吧。
奇怪的是李俊一也不見了,好吧,那傢伙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感。
回去的路上,坐在江嘉言的跑車裡,感受著夜風在耳邊吹拂,柔柔的,輕輕的,好生舒服。
“你那幾個同學跟你關係好像不怎麼樣?”
江嘉言握著方向盤,明亮的清眸帶著笑意。
“是吧,我這人緣呀,不知爲何這麼差。”我幽幽一嘆,“你說,我是不是哪裡不好?”
“沒有,你很好。”江嘉言捏著我的鼻子,寵溺道,“哪裡都好,晚上更好……”
“哎呀討厭死了,你個壞人。”我臉頰一紅,“話說你剛纔那POSE哪裡學的呀,好LOW呀,不過和葉問很像。”
“呵呵呵,說了跟葉問是老友,認識好多年了你不信。”
“那阿問是什麼鬼?”我問道。
“平時裡都那麼叫他的……”
江嘉言苦笑著伸出了一截小舌頭,粉粉嫩嫩的,額,好可愛……
“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他不懂愛情把他當遊戲……”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白羽,趕緊接了,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驚慌刺耳的尖叫聲
“甜甜!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