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姑一敗塗地,我來不及高興,就聽“叮”的一聲,嘉言彷彿給人吸去了全身的力氣,搖搖欲墜,最後癱軟在了地上。
手中的神杖也脫落了。
我連忙將他扶住,他的面色白的就跟雪片一樣,虛弱無比,讓我的心又狠狠地揪了一把。
“嘉言……嘉言……”
我只能用力地抱住他,儘量地給他溫暖,他的身體真的很冰冷,我好怕……
“你……你……”
鬼姑吐出了好多黑血,哆哆嗦嗦地拿著手指頭指著我,陰毒的眼珠像是空洞般無神地凝視著我,陰陰笑道,“你別以爲你很走運,其實你是最倒黴的,你命犯天煞孤星,八字倒衝,命賤如狗,你這個倒黴催的,你等著瞧吧哈哈哈哈……”
說完,她身子一挺,然後慢慢虛化,最後如沙粒般消失了……
“太晦氣了……”
被那死老太婆一說,我的心情變得非常的不好。
心裡慌亂亂的,像是吃了頭蒼蠅般難受。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詛咒我還是另有所指?
我的頭好痛,嘉言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了,我真不知道如何辦纔好……
“我沒事的……別擔心我。”
江嘉言嘴脣翕動了下,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道,我心疼的不行,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拖入房中……
既然你說我們交合能治病,那我……就再試一次吧。
只要能保住你的命,只要能治你的傷,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緩緩解開他的衣衫,那充滿爆炸力的完美身材讓我不禁面紅耳赤,下面也漸漸溼了,只是他太過虛弱,似乎都有點休克了,緊閉著眼睛,很像是暈過去了……
“死人……你挺不起來,我怎麼做呀?”
我臉頰緋紅,又害羞又惱人,想了想,終於還是羞怯地朝著他肚臍眼下面的位置親了過去……用舌頭百般照顧著,對他的愛戀全部傾瀉在這裡……
“恩……”
他舒服地叫了出來,我坐在他上面,盡情地搖擺著,忽然想起《甄寰傳》裡的名句: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呀……
哼哼哈嘿的節奏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腦海裡一直迴響著周杰倫《雙節棍》的歌聲,而現實中的我,被江嘉言的單節棍打的遍體通紅,舒泰無比……
他的火辣,他的熱烈,他的勇猛……
我原先以爲他都沒力氣了,那麼虛弱,哪知道到了牀上,龍精虎猛,搖身一變就成爲了帶加號的聖鬥士星矢,天馬流星棍任意飛舞,小宇宙亂爆發,生命之力源源不斷,用之不竭,恰如江水之濤濤,大浪之奔流到海不復回……
等我第二天被明媚的陽光刺醒的時候,江嘉言已經不見了。
我摸著自己光滑柔嫩,玲瓏有致的身軀,想起昨晚的瘋狂,難免又是一陣心癢和緋紅……
想著趕緊去廁所洗漱一番,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蘇導還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禁心中暗生懺愧好吧,爲了啪啪啪,不,爲了救嘉言,居然把蘇導扔在門外晾了一夜,好吧,我有罪。
等我洗完澡下來時,蘇導也醒了。
想起昨夜的遭遇,蘇導後怕不已,抱著我哭了整整半個多小時,重複著一句話,“甜甜,真是嚇死我了,真是嚇死我了……”
好吧,你沒死。
真嚇死了,那你現在怎麼還活著呢?
我無力吐槽,此時我發現了一個驚喜:手機終於恢復了通信,無數未接電話和短信都進了來……
我高興地跳了起來,謝天謝地,貌似一切又都恢復正常了。
蘇導興奮地哇哇大叫,淑女的風範早已不見,她跳著去敲每個房間的大門,擂得房門轟轟作響,和個女神經沒區別……
都說絕境容易迸發人體的潛能,也能還原最真實的人性,我想蘇導私下裡也是個很活潑的女人吧,只是被禮教被社會的繁文縟節所約束了……
因爲恢復了通信網絡,每個人都變得很興奮。
張青第一時間聯絡上了當地公安,不過讓人心塞的是,公安因爲警力有限,表示只能派一輛警車過來。
左老師習慣性地抽出香菸吧嗒吧嗒地吸著,蹦出了一句,“誰願意和我去大巴車?”
我第一個響應,因爲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裡了。
這個鬼地方,不僅害得我差點丟了性命,還害得我的嘉言差點掛了……
好吧,是掛上加掛。
反正,之於我來說,這個地方就是不祥之地,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我二話不說跟著左老師出了門,張青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喘著氣道,“等等我,我還在打蛋呢……”
我一看那碗裡的所謂的打蛋器,身上的疙瘩掉了一地……
震動棒呀震動棒!
張青,你丫的不僅眼瞎,而且太有才了。
一路無話,當大巴車緩緩駛進市區的時候,我真的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這暗無天日的荒村冒險之旅,終於結束了。
這該死的提心吊膽的一切,終於離我而去了……
只是老蔣,他的手機依舊關機著……
從機場下來,看見美麗而又熟悉的杭城,我真的很想大叫一聲:本姑娘回來啦!
臨近告別,蘇導哭得稀里嘩啦,這一路走來,真的有太多的感慨和不捨。
我們不曾經歷彩虹,卻一起經歷了最兇險的浪涌。
這份特殊的感情,或許能深植於心中。
左老師也恢復了活力和笑容,她拍著我的肩,用力地擁抱了我一下,輕聲道,“有空常聯繫?!?
我點了點頭,目送她清瘦而又冷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雨簾中……
今天的雨淅淅瀝瀝的,恰似江南的煙雨朦朧,溫柔婉轉。
張青陪著我一起去銀泰百貨買了幾件衣服,快過年了,我得給爸媽捎幾件回去。
一路上我們也是無限感慨,各敘心事。
張青告訴我昨晚他其實有聽到我和蘇導的聲音,也聽到了救命聲和打鬥聲,但是就是不敢出來,怕又是鬼的計謀,騙他出來……
我沒說話,其實我真的不怪他。
那種情況下,特別是左老師給我們打了那麼重的預防針,有這種反應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羞得不行:半夜裡你那房間牀板的搖動太劇烈了,吱吱的,跟高壓鍋蒸豬蹄似得,我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呀……你能不能告訴我?
對於張青這個二貨青年,我真的表示你太TMD行了!
在回來的車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年頭,像張青這種又傻又呆萌的富二代兼高顏值男神,實在是很罕見了。
沒事逗他玩下也挺好的,還蠻慶幸擁有他這個朋友的。
回到宿舍,小雅和林思俱都不在,電話一接,原來是去參加單身派對了,估摸著都快回老家過年了,一個個心散的跟兔子似得。
也對,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只是,嘉言,wuli歐巴,你的傷真的好了嗎?
爲何,又是不告而別呢?
我忽然想到曾經有位朋友說的:其實在愛情問題上,男人比女人更清醒,他們會把感情問題放在合理的位置,而女人很容易把感情當成生活的全部。
嘉言,我對於你,是全部嗎?
還僅僅只是,合理的位置?
我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一個人回宿舍,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做筆記。
或許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吧。
上去哪兒網買了張回老家的動車票,想起家鄉溫暖的炊煙以及泥濘的鄉路,一股濃濃的鄉愁縈繞在了心田……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我踩著拖鞋,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想給小雅和林思來一個驚喜。
然而,開門的瞬間我的血液卻彷彿凝固住了……
門外站著的,是老蔣蔣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