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廖總壓低聲音輕聲的說道。.
王少依卻是眉頭一皺,他看出玄雲(yún)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剛纔的那一下似乎已經(jīng)耗盡他全部力氣一樣。
“七星車輪!”
玄二爆喝一聲,那朝後退的七具糉子猛地停了下來,接著就按照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搖光的順序呈一字長蛇排開,化作一把利劍向著將軍屍飛襲而去。
“迎!”
玄雲(yún)口中也是喝出一聲,右手手掌由裡向外揮出,將軍屍一陣“嘎達(dá)嘎達(dá)”的爆響,那伸直的雙手忽然就彎曲起來,雙膝一彎,直接衝了出去。
“這?!”廖總失聲的叫出來,趕忙用手捂住嘴巴。
王少依的瞳孔一收,眼前的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像鬼糉子,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鬼糉子,它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廖總就成爲(wèi)了它絕對的主人。
王少依無奈的搖了搖頭,再回頭時,將軍屍和那些糉子已經(jīng)正面遇上。
那七隻糉子中排在第一的天樞位的糉子,它的顏色最黑,控制的人正是那玄二。
天樞糉雙手筆挺的直刺而去,鋒芒畢露,咄咄逼人。
將軍屍變了,他突然一個跳步,身子一橫旋轉(zhuǎn)身子竟然直接化成一個鑽頭,平地裡捲起一陣颶風(fēng)吹得沙土呼呼直響,猛地就迎了上去。
“叮叮…”
一陣金屬交擊般的脆響聲,天樞糉被逼的連連後退,“噗嗤”一下,胸口的衣服被直接撕開,再接著胸口的黑肉竟然也被鑽的翻了開來。
玄二“哇”一下,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他強(qiáng)忍著痛苦喊道:“起!”那天樞糉猛地往邊上一跳,終於在屍身被鑽破之前跳了開來。
天樞糉一跳開,迎上去的直接就是天璇糉,這隻糉子的顏色稍微暗淡一些,它迎上去的時候可以的壓低了雙手,那雙手往前一抓。
“嘎達(dá)嘎達(dá)!”
一陣骨頭脆響的聲音,那天璇糉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退!”玄二強(qiáng)壓下胸口的疼痛感喝道。
剩下的五具糉子猛地就向後四散開來。
玄雲(yún)的手放了下來,那將軍屍這才停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地。
等到將軍屍落地,玄雲(yún)突然厲聲喝道:“你們還要再戰(zhàn)嗎?”
“二哥…這…?”玄八顫抖著聲音問道,他的糉子基本沒受什麼傷,但是玄二的糉子都差點(diǎn)被直接戳了個窟窿,這要是再戰(zhàn)下去,毀了就是大事。
他們心裡最清楚,養(yǎng)成一隻糉子遠(yuǎn)比想象中的要來的困難。
“不敢嗎?!”玄二扶住胸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目光凜凜的說道,“我玄二爲(wèi)宗門戎馬一生,又豈會臨陣退縮。””
他的聲音洪亮,氣勢磅礴。 wωω _t t k a n _¢O
玄雲(yún)望了望他的二叔,這位小時候曾經(jīng)撫養(yǎng)過他的長輩,心中說不出的惆悵,再想到父親死前的慘狀,他終於再也熬不住“哇”的一口把淤血吐了出來,強(qiáng)忍著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那將軍屍往後連跳了幾步就回到了棺材內(nèi)。
顯然他剛纔已經(jīng)是到極限,強(qiáng)撐著喊話想震懾住玄二他們,只是結(jié)果依舊沒有改變。
他緩了好一陣才堅定的說道:“二叔,我輸了,但是你要帶走這將軍屍,一定要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說完這句話,他也是扶著棺材,雙腿不停的打顫著站起身子,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屈的神情。
玄二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去吧。”
那幾個人答應(yīng)了一聲,都是緩緩地站起身,邁開步子向著玄雲(yún)走去。
……
人的第六感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王少依看著那個倔強(qiáng)的少年,潛意識裡就有一種**,衝出去救下那個少年,看到那幾個中年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抓人了,他轉(zhuǎn)身說道:“萌萌呆在這裡被動,廖總你拉上鬼糉子跟我出去救人。”
“救人?”廖總一愣,他沒想到王少依會突如其來的要出去,又望了一眼對面那幾具漆黑如墨的糉子,忍不住問道,“咱們救得下嗎?”
“來不及了,你快點(diǎn)出來。”王少依說完就跑了出去。
廖總愣了一下,對著身後喊道:“跟我來。”也跑出林子,那鬼糉子聞言一跳一跳的跟在他後面。
“誰?!”
看到林子裡有人出來,玄二馬上就喊道,他一喊出口,那些往前走的中年人也是猛地就停了下來。
王少依一出林子就笑嘻嘻的說道:“幾位大叔好興致,怎麼大白天的在這裡做起這死人的買賣。”
玄八這時站在最前面,他看了看王少依,還有後面跟出來的廖總,忍不住呵斥道:“你這哪兒來的小娃娃,這事跟你沒關(guān)係,我奉勸你一句,閒事少管!”
玄雲(yún)這時也是強(qiáng)忍著痛轉(zhuǎn)頭,看到出來的是兩個跟他年紀(jì)差不多的少年,眉頭一皺也是催促道:“幾位兄弟,你們快點(diǎn)走,這事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快走!”
最戶一句話他幾乎是用盡力氣說出來的,說完他身子一晃差一點(diǎn)就栽倒在地。
王少依卻置若罔聞的繼續(xù)朝前走去,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剛纔聽幾位大叔在談?wù)撌颤N將軍屍,不知道我這具屍體是不是能入你們的法眼,廖總。”
“在。”廖總聽到王少依叫他,大手一揮,鬼糉子蹦躂著就跳到了他們的前面。
王少依的心臟砰砰直跳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去,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慢慢地走到鬼糉子的身邊,伸手一拉就把那蓋的黑衣套扯了下來,那全身黑褐色的鬼糉子就完全露了出來,好在是陰天,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yīng)。
“這?!”對面的那幾個人中年人的臉色都明顯一變,玄二更是滿臉震驚的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是何派門下,我們是陰陽家玄門分宗。”
王少依聞言長吁一口氣,乖乖,混過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在下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流浪養(yǎng)屍人,剛纔看到你們這麼多個人欺負(fù)一個小夥子實(shí)在看不過去這纔出來打抱不平。”
“這…”玄二猶豫了一下,眉頭皺成“川”字,他盯著那鬼糉子,捏了捏拳頭說道,“放你們走這絕不可能!”
“不可能?廖總!”王少依猛地喊道。
“你們想死嗎?”廖總顫抖著雙腿,強(qiáng)壓著緊張的感覺吼道。
他話一出口,那鬼糉子忽然猛地一陣嘶吼聲,嘴巴長成碗口粗大,獠牙寒光閃閃,粘液滴答滴答的落下來,手臂扭動著,跟剛纔那將軍屍竟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