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完會之後大隊長將肖楠獨自叫道了辦公室。
“對於何濤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或者好的意見！”大隊長示意肖楠坐下又扔過一盒煙問道。
肖楠點上煙沉默了片刻：“不能通知他的家人，我怕老人經不住這樣的打擊！最好等他病情好轉了再說！”
大隊長嘆了口氣：“這個我知道，但瞞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濤現在的情況很糟，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低！”
肖楠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那些專家都沒辦法？”
大隊長點點頭：“專家們說何濤大腦的受損程度太大，那些拿他做試驗的人根本就沒有顧忌，完全當天是個試驗材料一樣隨意使用，樑教授看完何濤的檢查報告都感嘆他居然能活到現在。”
半晌大隊長臉色凝重的對肖楠說：“除了何濤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低之外他的身體也已經不行了，各種器官出現衰竭的跡象，這是因爲服用的藥物對內臟器官有強烈的侵蝕性，更不幸的是他的身體已經對這些藥物產生了非常強烈的依賴，在沒找到合適的替代品之前專家們不敢冒險停止使用那些藥物，所以器官的衰竭還會繼續下去，所以我們必須做好何濤無法恢復的準備，而且他的壽命也會很短……”
肖楠猛吸著煙：“最樂觀的估計他還能活多久？”
“如果能達到最理想的治療效果最多五年！但是看現在的情形……”說到這大隊長嘆了口氣：“但這些還有一個前提就是最多兩年後他的病情會開始惡化，剩下的今年他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肖楠又點上一根菸，大隊長看到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那我們現在能爲他做點什麼？”
大隊長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揉著太陽穴：“不知道……”
屋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有不斷升起的煙霧在空中飄蕩。
過了很久肖楠擡起頭說道：“我想去看看何濤的母親和妹妹！”
大隊長沒有表態，只是一口一口的抽著煙，良久：“你能保證不向他們透漏何濤還活著的消息嗎？”
肖楠沉默，他不敢保證，他不知道自己見到何濤的母親時會不會忍不住說出來……
“如果你能保證不說出這些就去吧！過幾天忙完手頭的事情我也過去看看！哎……”大隊長拍了拍自己的頭：“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拿布魯斯怎麼辦！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肖楠擡起頭，要是大隊長不提他都忘了還有布魯斯這個人……
“他曾幾次提出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鑑於他的身份我們又沒法放他出去！”大隊長熄滅香菸：“克隆人也是人，我們總不能把他銷燬吧！上頭要我拿出個合理的方案來，媽的，我有什麼方案？”
“嗯，這個世界對他太不公平了，對於他的未來我們要謹慎的處理！我感覺他本質並不壞！”
“公平？何濤得到公平了嗎？這世界上哪兒他媽的有什麼公平？又不能把他放出去，以他的身手要是幹了什麼壞事兒普通人根本沒法應付，他是不是壞人誰也不好說，哎……”大隊長一臉的愁容。
“他現在人在哪兒？”肖楠問。
“在基地的看護所！”
“看護所？”肖楠一愣：“這麼對他是不是有點不妥，畢竟他幫過我們！”
“那你讓我怎麼辦？這麼一個人他在哪不得一個班的戰士看著？在看護所我還能省點心！不過你放心，我叫人把看護所改了，現在裡面的條件很好，除了沒人聊天之外各種設施都很齊全，甚至可以健身……”
“一會兒我去看看他！”肖楠站起身又問了一句：“如果他真想做個普通人你能給他這個機會嗎？”
大隊長一愣，沉思了很久：“我不知道！不過對他我始終不放心，放他出去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