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但增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鄧琨還沒有到。我讓但增給謝遜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找人盯住小惠,別讓小惠跑了,畢竟今天我和風偉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等到明天我們會把這件事情徹底處理了。但增和和尚聽了我們?nèi)バ』菽堑那闆r,但增說:“其實問題的關(guān)鍵只有一點,只要搞清楚了一切就都明白了。就是小惠和王鬱香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我點點頭,但增一語中的,和尚隨口說:“一個是謝的老婆,一個是謝的情人,按理說應(yīng)該沒什麼關(guān)係吧?”風偉忙說:“有關(guān)係,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她們是什麼樣的關(guān)係,但在她心裡她很害怕兩人的關(guān)係暴露?!焙蜕新犃孙L偉的話後說道:“兩個女人能有什麼關(guān)係?”我淡淡地說:“百合。”
三人張大了嘴看著我。我笑了:“怎麼了?你們覺得沒這個可能嗎?”但增搖搖頭道:“凡事皆有可能,只是這樣說要有依據(jù)才行?!蔽艺f:“那我們就大膽假設(shè),小心的求證吧。等鄧琨來,把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通報一下,我想那時我就能夠搞清楚整個案情的真相了?!?
鄧琨一直到晚上七點纔回到旅館。
鄧琨的收穫蠻大的,他找了朋友幾經(jīng)輾轉(zhuǎn)聯(lián)繫了幾個地區(qū)警方的熟人,憑藉朋友的私人關(guān)係他了解到很多信息。他告訴我們小惠的原名叫徐可慧,四川樂山人,畢業(yè)於四川音樂學院舞蹈系。至於王鬱香,鄧琨說也是四川音樂學院畢業(yè)的,和徐可慧同級,是聲樂系的,但兩人一直住在一個寢室,關(guān)係非常的要好。王鬱香八年前和謝遜文結(jié)婚,八年來兩人一直沒生育,據(jù)說是王鬱香不願意太早要孩子,便一拖再拖,而謝遜文因爲小惠的出現(xiàn)而漸漸將和王鬱香生個孩子的想法給淡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徐可慧和王鬱香都是十年前來大理的,兩人一起在下關(guān)租了套房子居住,但在王鬱香認識了謝遜文以後徐可慧就突然消失了。而徐可慧隱瞞了這個事實,她改名換姓則是八年前的事,也就是在謝遜文和王鬱香結(jié)婚的那年。王鬱香婚後一年,徐可慧再次出現(xiàn)在大理,這時候她不再叫徐可慧,而叫趙小惠。一次偶然的機會和謝遜文相識,很快兩人便墜入了“愛河”。一年後有了小囡,小囡是她回四川生的,確切地說是花錢買的,因爲她沒有生育能力,是個天生的石女。在大理的這幾年,徐可慧沒有工作,一直由謝遜文包養(yǎng)著,幾乎沒什麼社會活動,她的生活中心除了謝遜文就是小囡了。
鄧琨說到小道士,他說小道士應(yīng)該只是一枚棋子,他和當?shù)匾粋€警察朋友找到小道士,連哄帶嚇的,小道士承認王鬱香給了他兩萬塊錢,要他按照她的要求合夥欺騙謝遜文的。
聽完了鄧琨的話,我對但增說:“是不是讓謝總安排一下晚餐?”但增笑著說道:“你不會連明天都等不及吧?”我說:“爭取明天能到麗江去玩玩,我們的假期可是快結(jié)束了?!钡鳇c了點頭,我提醒他說:“順便讓謝遜文把老婆帶上,對了,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把小惠也叫來。你告訴他,今晚我會給他一個驚喜?!?
但增到一旁去打電話,鄧琨和風偉則糾纏著我讓我告訴他們我的發(fā)現(xiàn),和尚在一旁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可卻一直豎起耳朵。我笑著說:“有那麼猴急嗎?一會再說,我可餓了?!辈灰粫龈嬖V我們,謝遜文的車馬上就過來接我們,地點還是在“梅子井酒家”。
到了“梅子井”,進了包房,謝遜文、王鬱香和小惠都在,只是三人臉上都有些尷尬。看到我們進來,謝遜文忙迎了上來,並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然後把王鬱香介紹給我們,王鬱香雖然臉上掛著笑,但很難看,很虛僞。我笑著說:“謝總,又來混你的吃喝了,說實話,我蠻喜歡這裡的飯菜,很可口?!敝x遜文也爽朗地笑了,他說:“那就留下來不走了吧,只要你想吃,打個電話我分分鐘給你安排?!蔽覔u搖頭:“不行啊,家裡還有一大堆事呢?!狈?wù)生給大家倒?jié)M了酒,我端起杯站了起來,對著王鬱香說:“嫂夫人,第一次見面,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了?!彼φ玖似饋?,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後一飲而盡。接下來,我又滿上一杯,對小惠說:“小惠,不,應(yīng)該叫你徐可慧,我們可是一回生兩回熟了,怎麼樣,也走一個吧?”她的臉色慘白,我知道她內(nèi)心的感受,彷彿如魚肉,不知道會被別人如何宰割。只有謝遜文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惠,我說:“謝總,彆著急,我和小惠喝了這杯再慢慢地告訴你吧。”小惠站在那裡,手裡端著酒杯,心中應(yīng)該滿是苦澀。我和她碰了碰,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好在還是梅子酒,喝得不多倒也不那麼容易會醉。小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鬱香,而王鬱香卻根本沒正眼看小惠一眼。小惠最終還是把酒喝了下去,然後坐下。但增他們可能真的餓了,也不顧什麼禮節(jié),都在朝著頭苦幹。
我吃了兩筷菜,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謝總,從今天起我想你再也不會受到小囡鬼魂的糾纏了?!比会嵛肄D(zhuǎn)過頭看看王鬱香,又看看小惠,輕輕地問道:“你們說是吧?”她倆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就象一張白紙。謝遜文不解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笑了笑說:“謝總,先吃點東西吧,我們都餓了,吃完飯我再給你說個故事,我想聽完這個故事你應(yīng)該就一切都明白了?!敝x遜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也是,不急,不急,你們先吃了再說?!倍约簠s沒有怎麼動筷子,我知道,他的心裡還是很急切地想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邊吃飯一邊仔細地看著王鬱香與小惠,這時她們有著很多的眼神交流,有焦急,有憤恨,也有無奈。
大約四十分鐘以後,我們終於吃完了飯,謝遜文讓服務(wù)生把飯菜撤了,泡上了上好的普洱,並拿出香菸發(fā)了一圈。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品了品茶,我說道:“可惜,這茶雖然是很好的茶,只是如果再多放兩年就更可口了?!敝x遜文說道:“倒是放了兩年的,想到幾位都是愛茶的,而這是我最好的茶,便想著拿來給大家嚐嚐。朱老師,還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吧。”
我點點頭說:“好吧,現(xiàn)在我給你說個故事,聽清楚了,這只是故事,至於聽完之後你有什麼感想,想做什麼都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彼m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還是點了點頭。
我說:“應(yīng)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兩個女孩考進了四川音樂學院,雖然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系,但卻住在同一個寢室。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女人相處得非常融洽,慢慢地便形影不離。這兩個女孩便是十幾年前的王鬱香和小惠,那時候應(yīng)該叫徐文慧?!敝x遜文看了看兩個女人,眼神中的露出迷惘。我接著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女孩的感情越來越深,彼此之間竟然產(chǎn)生了愛慕,徐文慧太溫柔,太善良,總是容易受到別人的欺侮,而王鬱香則很剛強,很機敏果斷,她處處護著徐文慧,慢慢地她成了徐文慧的依靠與情感支柱。有一天,她們再也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這種愛慕,彼此捅破了窗戶紙,於是,她們相愛了,那種感情很深刻,也很真摯。只是卻有悖了社會傳統(tǒng)的道德觀念,爲常人所不恥。畢業(yè)後,她們沒有選擇留在成都,雖然那樣對她們今後的事業(yè)發(fā)展有很大的好處。放棄了很好的就業(yè)機會,她們一起到了大理,並在下關(guān)租了房子,過起了夫妻般的生活。如果我沒猜錯,在你們的關(guān)係中,你扮演的一定是男人的角色吧?”我問王鬱香,她咬著脣並不說話。我喝了口茶:“可是,她們的日子過得很清苦,很拮據(jù),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王鬱香不僅僅是個同性戀者,她還是個雙性戀者,於是當謝總在她面前出現(xiàn),並對她展開攻勢的時候,她內(nèi)心中女性的一面又暴露出來了,她享受那種被人追求的感覺,同時因爲長期和小惠在一起也會疲憊,也會感覺到生理的另類渴望,所以很快的她就和謝總在了一起,甚至後來要談婚論嫁。”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兩個女人的表情,我說到這時我注意到了小惠的眼中有一絲的憤怒,那種情感背叛後纔會顯示出的情緒。
我接著說:“當王鬱香確定了和謝遜文結(jié)婚的時候,徐可慧很生氣,也很傷心,難過。於是爆發(fā)了她們兩人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執(zhí),但王鬱香最後說服了徐可慧,雖然我猜測不出具體的內(nèi)容,但我知道她一定承諾在情感上永遠不會放棄徐可慧,對吧?”我看著徐可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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