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睡醒,不過我好像剛纔聽到了那女人的奸笑。”小美也是和著二人一夥的,但是她沒事不想惹林夢。只有在林夢不在的時候,她纔會向她們兩個告密。
“又是這個賤女人!”小童氣死了,她直接把夏暖拉起來,讓她去浴室洗澡。然後把夏暖的牀單被褥全部都丟到垃圾桶裡,又買了全新的給她鋪上。
林夢此刻正在馬路牙子上等容磊。
卻感覺頭髮被人揪住,轉(zhuǎn)身一看,又是佟小童。
“你幹嘛!”林夢心虛的問道。
“你說我?guī)致铮 毙⊥贿吘局念^髮,一邊拉著她回宿舍。
“你幹嘛,我在這裡等人呢。”林夢說著便往相反的方向蹭。
沒想到小童踢了她一腳,“馬上給我回宿舍!”
如果說,林夢真的有剋星的話,那便是佟小童。
小童因爲(wèi)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從小便練了一身的功夫,以免發(fā)生意外的時候,可以防身。
到學(xué)校後,她這幅好身手從來沒有機會拉出來溜溜。
唯有遇到夏暖之後,天天對著林夢施展拳腳。
林夢只得乖乖的跟著她回宿舍。
“站在旁邊!”小童衝著她吼道。
“我怎麼了啊。”林夢一臉無辜。
“小童,她怎麼樣了?”感覺到小童進了浴室,夏暖著急的問道。
“在門口站著呢!”小童以爲(wèi)夏暖問的是林夢,便回答到。
“什麼?他來學(xué)校了?!”朦朧水汽中,夏暖的臉竟然紅了。他怎麼會來學(xué)校了,而且還站在門口?
“她一直在學(xué)校啊,剛纔我把她從宿舍外拉進來了。夏暖你待會和她一樣,將水倒在她的牀鋪上。讓她晚上沒地方睡覺!”以前有小童在,林夢不敢明著欺負夏暖。
但最近這女人變本加厲了,只要小童離開,她就變著法子欺負她。
“噢。”夏暖忍不住笑了,她是在嘲笑自己,佟昀庚怎麼會來學(xué)校看自己呢?
佟小童接了一盆水,便離開了浴室。
她要讓夏暖親自將水倒在林夢的牀上。
夏暖洗完澡,頭髮自然垂在肩上,臉上還漾著水珠,猶如剛出水的荷花。
讓人的目光無法移動。
就連小童、林夢、小美,都覺得她美極了。
“真是漂亮!”小童天天誇夏暖,就好像夏暖真的是她妹妹似的。
“又取笑我。”夏暖笑著要打小童。
“真的,很美呢。”小美也出神的望著夏暖。
林夢則冷哼了幾聲。
“你哼什麼呢?站到一邊去。夏暖,這盆水我已經(jīng)幫你準備好了,倒在她的被褥上!有什麼事我給你擔(dān)著!”小童說到做到,這個學(xué)校裡她們家是最大的股東。只是她從來沒說過而已。
“你憑什麼斷定是我做的?”林夢擡起聲音,反抗道。
“什麼是你的做的?”小童逼近林夢。
“夏暖被褥上的水啊,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是我倒的!”林夢身子在往後退縮,但是聲音卻絲毫沒有減弱。“如果她敢倒進我的被子裡,我就告訴老師去!”
“而且,我一直都沒有進宿舍!”林夢覺得自己的理由還不夠充分,所以又加了一句。
“林夢,
你知道一個詞是惡人先告狀嗎?你既然沒回宿舍,怎麼知道夏暖的被褥溼了?”
林夢不說話了。
她沒想到小童竟然反應(yīng)這麼快。
“快點,夏暖,這種女人,你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會一直欺負你!”小童端起盆子裡的水,催促著夏暖。
夏暖之所以從不給林夢鬥,是因爲(wèi)她見過林夢的母親。
林夢是從農(nóng)村來的,家庭背景很不好。她儘管家裡不算很有錢,但至少是小康的城市家庭。從小不缺吃不缺穿。
但林夢則不同。
夏暖無意間撞見,林夢邊哭邊吃著饅頭,然後惡狠狠的喊著,“我一定要當(dāng)大明星,我一定要讓我的爸媽過上好日子!”
夏暖看到她母親的時候,她穿的非常的樸素。
所以她同情她。
也可憐她。
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於是她趴在小童耳邊說了一句話,小童便將盆裡的水倒了。
拉著她走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可以換的被褥?”小童是一個粗線條的人,她沒有夏暖心思,所以從未關(guān)注過林夢的具體生活。
“她一年四季蓋的被子,都是一個厚度的,難道你忘了麼?”
“噢,對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問她,冬天蓋那個不冷嗎。”
後來,小童爲(wèi)宿舍安上了空調(diào),她便漸漸淡忘了林夢沒被子的事。
“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哥哥的情況吧。”夏暖非常輕鬆,又非常成功的,把話題轉(zhuǎn)到了佟昀庚身上。
儘管自己不告而別,但是心,卻留在了那幢別墅裡。
更準確的說,是留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誒,你還說呢。我上課的時候,接到白醫(yī)生的電話。他說他要出差,沒時間照顧我哥。讓我回去給我哥換藥。”
從小童的敘述中,夏暖幾乎可以看得到佟昀庚給表情。
“哥,你怎麼了?”小童哥哥的別墅裡,看到了在牀上躺著的哥哥,他似乎在睡覺,又似乎在昏迷。因爲(wèi)他的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小童的淚水瞬間滑落,哥哥不會死了吧。
她使勁得搖著佟昀庚。
直到把他從美夢中搖醒。
他伸出手便抓住了小童的手,“可跑不了了。”
“哥。”小童看到佟昀庚反應(yīng)這麼快,肯定是活的很清爽了。
忍不住轉(zhuǎn)悲爲(wèi)喜。
“小童,你怎麼回來了?”佟昀庚先是朝著旁邊看了一下,然後看到小童,眼神中閃爍出一絲詫異。
但就這快速的詫異,便被小童發(fā)現(xiàn)了。
“夏暖,我懷疑,昨天晚上肯定有女人在我哥別墅過夜了。你都沒看我哥那表情,看到我,那個失望啊。”
小童說完這句話,夏暖忽然低下頭,臉色迅速變紅。
“你幹嘛臉紅啊,我又沒說你。”小童笑著說道。
然後繼續(xù)說她幫助哥哥把藥換好後,便被他轟走了。
“你說我哥身手那麼好,怎麼會受傷呢?”小童拉著夏暖的手,走在學(xué)校的足球場上。
“他沒告訴你嗎?”夏暖此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所以她輕鬆的問道。
“他什麼都不肯說,只說讓我趕緊走,他要去工
作。”
“你都不知道,我哥可是一個工作狂。”
就這樣,整個下午,小童不知道說了多少關(guān)於佟昀庚的話。
聽得夏暖的心裡開出了花。
從來不知道,聽和他相關(guān)的故事,也可以這麼快樂。
傍晚的校園在晚霞的映襯中分外迷人,青松挺拔,花葉清醉,在草坪中走了一圈又一圈,兩位小姑娘,如同移動的美麗雕塑,在謝暉中,更添幾分柔情。
“夏暖。”微風(fēng)拂面,一句柔語順風(fēng)而至。
“說了一下午的話,總是會口渴。”容磊燦爛的笑容,在白色襯衫的配搭下,更顯風(fēng)華。夏暖從未認真看過他。今天這一眼,發(fā)現(xiàn),他著實不是個難看的男子。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了一下午啦。”小童倒不討厭容磊,偶爾也會拿他來開涮。
容磊對小童的調(diào)侃道也習(xí)慣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們,然則這麼大的校園,就有你們兩個最吸引人。我又能怎麼樣?”
說罷,將手裡還熱乎的奶茶遞到二人的手裡。
小童便不客氣的接了過來。
夏暖則有所閃躲。
她實在沒有接受別人饋贈的習(xí)慣。
哪怕是一杯奶茶。
“最新款的絲襪奶茶,那家奶茶店的老闆親自推薦給你的。如果你不喝,豈不是拂了他的美意?”容磊並不覺尷尬,他只是繼續(xù)舉著手中的奶茶,等待夏暖的迴應(yīng)。
夏暖有些吃驚了。容磊的身份,她儘管無需去打探,但卻耳熟能詳。而自己的出身,早就被林夢這個女人散步在各個角落。但不知爲(wèi)何,他從一年級見過自己之後,便從未放棄過這種時常的關(guān)心與曖昧。
說實話,這樣的男人很多。但像他這樣能堅持的,經(jīng)常臉上掛著微笑又不讓人難堪的,四年身邊都未傳過任何緋聞的,還只有這一個。
她的美眸忍不住閃動了一下。
但就在她打算再深想的時候,腦海中卻浮現(xiàn)了那個冷峻的表情。
“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你再去做陪酒小姐!”夏暖有些倉皇的趕緊朝遠方望去,試圖尋找聲音的發(fā)源地。後來才明白,這聲音,來自她的心底。
她的心裡住著佟昀庚。
但自己終究只是他給過客不是嗎?眼前的男人,也許纔是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個。
“容大少爺,謝謝您的奶茶。”正在她的踟躕間,某尖聲換成嗲聲的女人,又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她伸手去奪容磊手中的奶茶。
卻被容磊一閃而過。
“哎呦,容磊,我這是不忍見你出糗。四年了,難道你在她面前丟的面子還少嘛?!”林夢的聲音如同冷釘子,一顆顆的衝著容磊撲面而來。
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讓我嘗一嘗嘛。你也知道,這個奶茶老闆最變態(tài)。他每次出的新款,都只能讓一個人品嚐。我也想當(dāng)那唯一的一個,容磊,求求你了。”偌大的校園中,此刻正是放學(xué)的時間。大家三三兩兩才從教室走回宿舍,或者到餐廳。這塊草坪,是必經(jīng)之路。所有人都看到了,草坪中央,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男生,正手拿一杯奶茶,被一穿短裙高跟鞋故意扭動著美腿的女人,糾纏著。
但無論女人扭動的多麼花枝亂顫,白衣男依然無動於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