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老公腹黑 040 般配極了
她說,這樣的事不會是最後一次,因爲你嫁的男人首先是
名軍人,其次纔是你的丈夫。1
臨走前溫婉說的那般堅決冷沉,那份嘲諷任誰都看的清楚。
寧夏只覺得心口處傳來陣陣寒涼,她不願去想那曹琴有什
麼別的目的,她甚至不願去想葉翌寒在這件事上的態度,眸光
深深掃了一眼身旁面容緊張的男人。
她忽而揚脣一笑,明豔笑容中有著絕望:“直到今日,我
才發現,溫婉纔是那個看的最清楚的,而我現在不過是重蹈她
的覆轍罷了。”
這話深深戳進葉翌寒的心中,讓他面色一白,緊緊抿著薄
脣,想要道歉誘哄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寧夏心裡憋屈的難受,她不願再看他的神色,而是冷冷轉
身上車,面容清淡若水。
到了如今,她纔是真正有些同情溫婉,那個女人是個傲嬌
甚至目中無人的,打從第一眼相見時,她就能體會到這點。
可那樣的女人曾經恐怕也曾遇到這樣的事,她的選擇不是
妥協,而她呢?她有勇氣不妥協嘛?
想到這,寧夏就覺得心亂如麻,她不在乎那個曹琴有怎樣
的目的,她真正在乎的是他的態度,他要是一直這麼心軟下去
,那麼以後曹琴仗著是虎子的親妹妹,是不是想要她這個正妻
的位置,她都要給予?
這一路都相安無事,從這裡開車到機場足足用了六個多小
時,到了西安咸陽機場的時候,已經臨近夜晚,燈火通明的候
機室沒有開暖氣,秋日裡倒顯得有些淡涼。
因爲曹琴的臨時跟來,機票問題還是葉翌寒特意打電話去
辦的,寧夏一直冷眼旁觀,看著那曹琴俏臉含羞叫著她老公爲
葉大哥,一會問他餓不餓,一會問他渴不渴,那份關懷模樣,
還真有當人小妾的自覺。
不知怎麼,她看在眼中就是想笑,撲哧一笑,容顏明媚。
她身上穿著黑色打底衫,打底褲配著長靴,卡其色風衣則
被她挽在手臂上,正慵懶靠在椅背上,瞇著鳳眸,纖弱身軀上
透著倔強惱意。
她也冷啊,可這曹琴怎麼就不來關心關心她?
那溫婉說的真沒錯,連這樣的事她都能忍的下去,也難怪
她要瞧不起她。
現在這個時候,連她都覺得自己真是窩囊,爲什麼就不能
如之前那般瀟灑?不過就是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而已,難道少
了他,她還活不下去了?
寧夏的笑聲,刺的葉翌寒心臟一縮,那份刺骨疼痛頓時浮
現出來,他望著靠在椅背上,滿目嘲諷的小媳婦,只覺得一顆
心都快要窒息了。
俊顏上儘量揚起一絲柔軟笑意,他走上前去,彎腰蹲在寧
夏面前,笑容明亮握著她的玉手,輕聲問道:“媳婦,冷不冷?要不要把外套披上?”
這是這整個下午,他初次發聲,漆黑鷹眸中溢滿了懇求。
這樣低聲下氣的葉翌寒讓寧夏無力再繼續冷著臉了,她抿
了抿素脣,伸手撫上他的側臉,在這人來人往的候機大廳內,
她哽咽的眼圈微紅。
這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他不是沒看出來曹琴攀龍附鳳
的心思,只是無法拒絕,那畢竟是虎子的親妹妹。
站在一旁的曹琴興致昂然揚著脣角,她身上穿著從寧夏那
裡拿來的毛呢灰色及膝裙,顯得身材玲瓏,明眸皓齒間盡是動
人風情。
行李已經拿去託運了,她風姿楚楚站在現代化十足的候機
大廳內,眼光灼灼,見寧夏面露沉痛,她好心情的揚了揚下巴
,一副得意忘形模樣。
這樣的女人真是讓人厭惡,寧夏狠狠咬著牙才忍受住了心
中憤怒,她怒氣難掩推了葉翌寒一把,擰著黛眉,寒聲冷笑:
“我不用你關心,在冷也不會凍死我的。1”
她怒氣飛揚間是淡淡沉重悲傷,但這股子勁卻被她壓抑的
很好,要不然這個時候,哪裡能輪的到那個曹琴在這囂張?
見寧夏這般野蠻不講理,曹琴微微瞪大雙眼,眼底難掩驚
詫,就連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都停住了。
在她那裡,女人都是拿來傳宗接代的,就連她母親平時在
家裡也沒少遭受父母的打罵,這些在她看來都是家常便飯的時
候,現在卻發生了改變。
曹琴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這是大城市,這
裡男女平等,她不再是曾經那個生活在山溝溝裡的曹琴了。
葉翌寒被她推的向後一仰,雙手微微撐地,這纔沒有摔倒
,他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和小媳婦置氣
,可心裡卻像火燒一般難受。
候機室內不乏遊客,見這對小兩口鬧彆扭,紛紛露出瞭然
於心的笑意。
在這些人看來,這就是再平常不過的小兩口拌嘴,過一會
差不多就好了。
“你站起來,別蹲在我面前礙眼。”惱怒中的寧夏並沒有
那麼好脾氣,雙眸微瞪盯著葉翌寒,淡涼語氣中透著寒霜。
在這人來人往的機場裡,葉翌寒就是有心哄哄鬧脾氣的小
媳婦,也拉不下這個臉啊,再說了,人家曹琴還站在旁邊,他
那話說出來也不合時宜。
思及此,他也不再強求,面無表情站起身來,伸手將她挽
在手臂上的風衣拿出來披在她肩頭,漆黑鷹眸中閃爍著柔軟細
膩光芒:“天氣轉涼,別凍著了。”
寧夏雖是在生氣,可也不會在公衆場合和他鬧起來,再說
了,身邊還有個曹琴,她更加不會和他吵起來,免得讓她看笑
話。
……
從西安飛回南京倆個小時,是夜班飛機,從機場回家又開
了一個半小時車,這整個下午差不多都在車上,寧夏早就累的
快要吐了。
她本來身子就不大好,現在被這個曹琴刺激的,越發沒有
耐性了,好在隨身帶了暈車貼一直貼,不然真要累的動不了了。
葉翌寒帶曹琴去五星級酒店開了一間房,特意吩咐服務員
好好照顧她。
曹琴又不是瞎子,這一路上哪裡能看不出來寧夏對她的不
待見,現在見唯一的靠山也要走了,她連忙淚眼汪汪訴起苦來
:“葉大哥,你難道就把我一個女孩子丟在這兒回去了嘛?”
她穿著寧夏的毛呢長裙,葉翌寒看在眼中,心裡一陣反胃
,這幾天小媳婦的委曲求全他不是沒看見,就算箱子裡的那些
衣服不見得有多金貴,可始終都是自己喜歡的,可她最後卻都
送人了。
如今這曹琴還不甘心,葉翌寒當即就冷了臉:“曹小姐,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住在這裡很安全也很方便,至於工作
,我會盡快幫你安排的。”
這幾天他在曹家都是禮貌溫和的,一點架子都沒,曹琴也
理所當然把他當成是那種溫潤如玉的男人。
可現在見他板著張臉,不茍言笑盯著她,目光冷沉,她心
底沒由咯咚一跳,有些怯怯收回眸光,到底是心有不甘,又強
撐著一笑:“葉大哥,我不是催你幫我找工作,只是我第一次
出家門,又是來了不認識的城市,心裡很害怕!”
她嗓音嬌弱,微垂著清眸,一副清苦柔軟模樣。
在這樣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內,她身著素雅,和城市繁華
的氣息格格不入。
葉翌寒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慾望,明知這次帶她出來可
能是害了她,但卻不忍心拒絕那兩位老人意思。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既然今日她曹琴選擇這樣的方
式成功,那他便幫她搭這個橋。
心中到底還是念著虎子的,他抿脣安慰說:“不用害怕,
這是酒店,很安全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門從裡面反鎖起來
,我的電話號碼也寫給你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拿酒店房間裡的
座機打給我,我就住在這附近,很快就能趕來。”
他其實不是太能理解,她眼中的慾望到底是什麼,在他看
來,照她之前的經歷,這應該是個很單純的女子,兄長的死固
然可悲,可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好好陪在父母身邊服侍嘛?
縱使心中再不悅,他也沒有始終都冷著臉。
曹琴知道想要住進葉翌寒家裡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表情哀
憐沉默了半響,然後紅著眼睛點頭答應下來,那樣子像是受了
極大的委屈。
葉翌寒沒空去理會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把她安全送回
房,再三囑咐了一些安全事項,並且承諾明天回買隻手機過來
,這才安心離開。
眉目哀慼送著他出去之後,曹琴緩緩關上房門,然後轉身
,望著身後頂級大牀房,她眼中先是一怔,隨即翹著脣角,高
興之色溢於言表。
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她快步跑到雪白大牀旁,輕輕在
牀邊上坐了下來,那份柔軟感刺激的她渾身一顫,抿脣笑了起
來。
這樣的房間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因爲哥哥的出息,她
家的房子已經由很多年前的土房子轉變成現在小洋樓,雖然已
經是全村裡最宏偉的建築了,可還大城市相比,簡直就是相差
太多。
還有身下這張牀,足足有兩米,又這麼的柔軟,曹琴不禁
想,她以前的生活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甚至她之前都不知道坐
飛機會這麼快,從一個省到另一個省才需要倆個小時?!
……
葉翌寒將曹琴安排妥當之後就回家了,從酒店開車回家幾
分鐘的車程,上樓的時候,家裡的客廳黑燈瞎火,只有臥室亮
了一盞小燈。
他本來是抱著悔恨道歉的心思,但當進了臥室,看見躺在
牀上已經熟睡的小媳婦時不禁抿脣淡淡笑了起來。
寧夏今天這一天是真的累了,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車,上午
又被那樣的事氣的心肝脾肺都疼,回家一沾這舒適的大牀,就
閤眼沉沉睡去了。
葉翌寒也是身心疲憊,甚至還有些心糾,但他卻沒有洗簌
睡覺,而是坐著牀邊靜靜凝視著睡睡的寧夏。
連最後的婚禮都辦完了,他們現在是再合法不過的夫妻了
,有時候想想,他能娶到這麼可心的媳婦,真是睡到半夜都要
笑醒了。
這姑娘一向就是嬌生慣養的,讓她跟他在鄉下住了幾天,
吃不好睡不好,最後臨回來還鬧了這麼一出,她心裡什麼想法
他都清楚。
正因爲這樣才讓他心疼,她雖是委屈惱怒,可這一路上卻
沒對曹琴說過什麼冷言冷語,最多的不過就是無視。
燈光暗淡中,他有些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安詳睡顏,在她
紅脣上輕輕應下一吻,喃喃聲剛從口中劃出,瞬間便消散在秋
風中。
……
而此時的北京城卻還是燈火通明,夜生活纔剛剛上演。
溫婉下飛機之後,來接機的竟然是夏祁剛,這是他們自上
次那場不愉快的談話後,第一次相見。
明明不過才短短數日,可溫婉卻發覺,面前這個男人有什
麼地方悄然發生變化了。
他不再如之前那般開朗明亮,眉梢眼角中透著一股陰沉,
但在看見她的時候,他笑了起來,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癡傻。
這樣的夏祁剛讓溫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面無表情走到
他面前,皺眉寒聲道:“你還沒回去?”
這自然是值他怎麼還沒回部隊?他們都不是清閒的人,常
年爲部隊的事忙的團團轉,這次如果不是代表蘭州軍區來北京
學習交流,她也不會停留這麼久。
雖說這男人和她同屬一個軍區,但因爲軍種不同,手上帶
的兵也是不一樣,所以她如果不刻意打聽,是很少能聽到他的
消息。
“婉婉,我覺得上次你說的話有失公平,所以在沒和你談
清楚的時候,我暫時不打算回去。”今日的夏祁剛依舊是一身
暗綠色軍裝,和溫婉身上的軍裝相同,遠遠往上去般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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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在機場草坪上,剛下飛機的遊客見倆個軍人站在那
密切交談,且又是一男一女,只覺得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說的平靜,可聽在溫婉耳中卻不亞於驚雷,她難得錯愕
瞪大雙眸,深邃鳳眸中閃爍著幽幽清光:“你一直沒回去就是
等著和我說清楚?”
震驚未掩,她又急急怒罵道:“夏祁剛,你有病吧?我不
是都說的很清楚了嘛!你還要發什麼瘋。”
溫婉一直都是清高傲慢的,就連發火,她也是盛氣凌人,
何時像現在這般失態的瞪大眼睛,眼底噴射的怒火欲要爆炸。
夏祁剛看在眼中不由想笑,實際上,他也的確笑了,薄脣
上掛著痞痞笑意,他湊上前去,眼睛眨都不眨盯著溫婉精緻面
頰,忽而一笑,顛倒衆生:“婉婉,你這是在關心我?”
在她面前,他從來不知臉面爲何物!
要想追女人,首先得放下身段,小時候的夏祁剛因爲樣貌
不出衆而感覺自卑,可長大之後的夏祁剛卻是個十足的男子漢
大丈夫,他有著絕頂家世,卓越能力,自身長相也不錯。
這樣的男人,不知道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附,可這些年來,
他卻一直抵制住了誘惑,就算在最親愛的母親威逼下,他也能
保持底線。
但一個人的耐心始終有限,他從年少朦膿的愛戀期到如今
正大光明的追求,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無數次他都在和自己說,再等等,婉婉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被他打動了,但等了這麼多年,他卻漸漸
心寒,要是再尋不到一個答案,他怕他會撕心裂肺到死。
溫婉自然不會承認剛剛那一瞬間的緊張,她冷傲勾著脣角
,緩緩移開視線,輕嗤:“夏祁剛,你怎麼還這麼無聊?這種
話你說的次數還少嘛?”
就因爲說的字數很多了,所以每次溫婉這樣滿不在乎,夏
祁剛纔能漸漸接受,要是真和這個狠心的女人較真,他非得被
氣出病來不可。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他哈哈一笑,掩下眸中黯
然,若無旁人似的爽朗一笑:“可我每次說婉婉你不還是這副
不上心樣子?嘖嘖,你要再多來幾次,可真是得把我給氣死了。”
婉婉這個稱呼,曖昧且幼稚,溫婉很反感,但次數一多,
她也就漸漸免疫,直到現在的無視,見身旁男人笑容盎然,她
哼了一聲,抿著脣上車了。
“喂,你不是說來接我的嘛?怎麼好不走?”
得到命令,夏祁剛自然高興,歡天喜地開車載著溫婉回家
,一路上都極力愉悅的氛圍。
其實溫婉是討厭夏祁剛這樣的熱鬧,她喜歡安靜,一個人
的時候靜悄悄,身邊人大多知道她這個習慣,所以從不在她面
前放肆,唯有這個男人,在她面前跳脫的不似是個軍人。
腦海中突然想起今早在曹家發生的時候,溫婉眼中閃過一
絲笑意,她難得好心情的側眸,對一旁說的正歡的男人道:“
別貧了,我問你個事,你給我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