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迷迷糊糊的,一聽女傭說的話,頓時就精神了,我纔不去,誰去誰就是傻子,反正我也餓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向女傭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了,便下了樓朝飯廳走去。
偶爾幾個路過女傭都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打量了我?guī)籽郏呛芸煊值拖铝祟^去。
我無奈的笑了笑,繼續(xù)朝飯廳走去。
以前的我是作爲穆家的客人,現(xiàn)在的我作爲穆家的女主人之一,身份一下子調換的太快,若我是她們也會偷偷的打量幾眼。
以前我作爲客人她們是以禮相待的,不,應該是說必須以禮相待,穆家的規(guī)矩擺在那裡,誰都不敢去違背而丟掉這份養(yǎng)眼工資又高的工作。
現(xiàn)在我作爲女主人,就不光是以禮相待那麼簡單了,以前可以不聽我的話,違揹我的命令,那是因爲我是外人,現(xiàn)在作爲主人,誰敢違揹我的命令呢?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這裡面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年輕女子是因爲穆邱澤而來工作的,穆家女傭這份工作不辛苦但也並不輕鬆,我看過裡面有幾個經(jīng)常在穆邱澤面前晃悠的女傭,芊芊玉手,她們的目光一直都放在穆邱澤的身上。
這些個女子爲了穆邱澤也是拼了,就是不知道是真心喜歡愛慕穆邱澤呢,還是隻是喜歡穆邱澤的皮囊更或者喜歡穆邱澤的家產(chǎn)?
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這些女傭迫於穆家的勢力和警告,是不敢對穆邱澤告白或者是爬上穆邱澤的牀的,不然的話穆邱澤早就結婚了,哪裡還會有現(xiàn)在我和他交易一說?
但是管家也很聰明,招這種女子對穆家又何嘗不是一種幫助呢?既可以利用她們對穆邱澤的愛慕,讓她們好好幹活,企圖引起穆邱澤的注意,又可以把握住這些女子,控制女子的家族無疑是一個重重的籌碼。
而那些把女子送進來的家族又何不是這麼想的呢?都想利用自己的女兒來獲得穆邱澤與自己家族的合作,而管家就是利用了這些人的想法。
能坐上穆家管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呢?別看管家大叔那麼和善的樣子,老手就是老手,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了飯廳,就看到正在教愛蘇擺西式餐盤方法的穆夫人。愛蘇學的很認真,穆夫人也教的很用心,手把手的教愛蘇,看得我心裡暖暖的,微笑的走了過去。
一聽我的腳步聲,還在擺弄餐盤的兩個人都擡起頭
來看著我,愛蘇一看到,一下子就把手機的刀叉扔掉了,小短腿跑的飛快的,朝我跑來,兩手張開,做出一個要抱抱的姿勢,邊跑還邊喊:“媽媽!”
. 我樂呵呵的蹲了下來,張開了手,等著愛蘇撲進我的懷裡來,小丫頭一下子鑽進我的懷裡,笑得嘻嘻哈哈的,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笑容甜的像蜜一樣。
我心裡暖暖的,無奈的笑著伸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愛蘇笑的更開心了。
我一下子抱起愛蘇起身,看著穆夫人,穆夫人衝我微微一笑,溫和的說:“小晴快來吃飯吧,我看你今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肯定餓壞了。”
穆夫人對我的態(tài)度就像我的母親一樣,那麼疼愛我,不自覺的笑意更深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抱著愛蘇朝餐桌旁走去。
剛坐下來,拿起刀叉準備切牛排的時候,穆夫人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隨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傭,說到:“再去叫少爺下來吃飯,就差他一個了,難不成還要小晴親自去請他?像什麼樣子?”
穆夫人的話中略帶有一絲的不滿,對著女傭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重,我知道穆夫人是故意的,穆夫人平時那麼愛穆邱澤的,又怎麼可能會因爲一點小事而責怪穆邱澤呢?
這都是做給女傭看的,讓這些女傭知道我這個新女主人在穆家的地位,連穆邱澤這個大少爺都不能讓我去請,自然是在表明我比穆邱澤的地位在她的心裡高一點,穆夫人越這樣,給這些個女傭的壓力也越大,怕這頓飯之後,就沒女傭敢用目光偷偷打量我了。
女傭被嚇的臉色蒼白,連忙退出飯廳去找穆邱澤了。
我心裡暖暖的,但一想到穆邱澤那傢伙遲遲不來是因爲在房間裡等著“教訓”我,不由的有些尷尬了,低著頭吃自己的。
不到兩分鐘,穆邱澤就來了飯廳,我偷偷的從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剛好碰上了他也看著我的視線,一觸到穆邱澤既無奈又惱火的眼神,心漏了一拍,又趕緊低下頭去吃我的飯。
但是一想到穆邱澤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不由的小心笑了出來,正在吃飯的穆夫人奇怪的看著我,溫柔的問:“小晴你怎麼了?笑啥?給媽說說?”
一聽穆夫人的話,我趕緊憋住了笑,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可不要告訴穆夫人因爲我放了穆邱澤的鴿子,他又不敢收拾我,我才幸災樂禍的。
“媽,
沒事,我突然想起愛蘇今天吃飯的時候的模樣,就止不住想笑。”說完,還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穆邱澤。
穆邱澤自然知道我是搪塞的藉口,但是又不能拆穿我,臉色更加不好了,但是卻沒了以往那種要殺死人的冷死。穆邱澤不說話,朝愛蘇走去,準備逗弄小丫頭。
一聽我這麼說,穆夫人也笑了出來,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寵溺:“是啊,她太可愛了,也不怕?lián)沃男《嵌恰!?
正在努力和牛排做著鬥爭的愛蘇聽到我和穆夫人討論她,從盤子裡面擡起頭來,懵懵懂懂的看了我們一眼,啥都沒說,又埋下頭和牛排做鬥爭了,看的我和穆夫人笑的更加燦爛了,這個丫頭就知道吃。
走到愛蘇身邊的穆邱澤拿過愛蘇手機的刀叉,把被愛蘇切的面目全非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再遞到了愛蘇的面前,臉色也不黑了,很淺的笑意在他的嘴角綻放開來,寵溺的看著愛蘇。
終於得到解脫的愛蘇傻傻的笑著,抱著穆邱澤的手臂就不放手,糯糯的說:“還是穆叔叔最好了。”
穆邱澤溫柔的笑了笑,把愛蘇抱在懷裡,拿著刀叉給愛蘇喂牛排,愛蘇小小的嘴巴嚼著牛排出了聲,表情糾結又可愛。
但是我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穆夫人一眼。索性的是穆夫人好像並沒有生氣,正當我要鬆了一口氣時候,穆夫人快速的站起身來朝愛蘇走去。
我知道穆夫人要做什麼,隨著穆夫人的起身,我手裡切著牛排的動作也停下了,緊張的冒了虛汗。
我和穆邱澤已經(jīng)結婚了,而愛蘇卻還是叫穆邱澤是叔叔,若是以前這個稱呼穆夫人還能理解,因爲在她的心裡愛蘇就是穆邱澤的孩子,就算是由別的男人陪著愛蘇長大的。
但在骨子裡還是穆家的孩子,愛蘇一直跟著我,我還沒有嫁給穆邱澤,愛蘇怎麼叫都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就不可以了,若是讓外人聽見愛蘇還叫穆邱澤是叔叔,就說不過去了,外人還不知道怎麼恥笑穆家。
說找了一個二婚的女人做穆家少夫人,還替這個二婚的女人養(yǎng)前夫的孩子,就算是穆家出面澄清愛蘇是穆邱澤的孩子。
但外界玩的是看點,是娛樂,誰會在意這個孩子真的是不是穆家的,證據(jù)都拿不出來不說,連孩子都不願意叫穆邱澤爲爸爸,只會讓外界恥笑。
我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只是忘了和愛蘇溝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