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小米兒看了一眼在一旁嚇得已經(jīng)怔愣的兒子,快步走過去,扶起躺在地上,腿間流出殷紅血液的女人。
“快送我去醫(yī)院!”小蝶緊緊地握住小米兒的手,央求道。
她的話音剛落,夜墨便衝了進(jìn)來,看到眼前這情形,連忙上前把小蝶抱進(jìn)了懷裡面,關(guān)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摔了一下,你趕緊送我去醫(yī)院吧!”小蝶此時,特意看了一眼一旁嚇呆了的小洛,對夜墨說道。
順著她的眸光,夜墨也看了一眼小洛,這才抱起小蝶走了出去。
小米兒看著這一切,眼神微黯。
拉過兒子,抱在懷裡面,輕輕地?fù)崃藫醿鹤拥募贡常曇魷卮鹊恼f道:“小洛不怕,阿姨摔倒了而已!”
小洛在媽媽的懷抱裡面,卻似有了依靠,受到驚嚇的心理才微微地緩了過來。
一雙空靈純淨(jìng)的黑眸驀地溼了,緊緊地?fù)е鴭寢尩牟弊樱⌒〉纳戆暹€微微的發(fā)起顫來。
“媽媽,我不知道她在外面,我不是有意的!”小洛聲音十分的委屈而害怕。
小米兒聽到兒子突然這麼說,眉心一蹙,輕輕地拉開兒子,看著兒子的臉,溫聲問道:“告訴媽媽,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小洛哭著對媽媽說道:“剛剛我跑回來尿尿,等尿完推開這門,不知道那個怪阿姨就在門口站著,我一推,她就摔倒在地了……”
說到這裡,小洛直接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孩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子的驚嚇,必竟他親眼看見那個小蝶摔倒後,很快腿間就流出了血來。
“怎麼會?”小米兒眸光微瞇,這公廁裡面是一間間獨立的,兒子推門的力道能有多大,怎麼可能會就那麼容易就把一個成年人給推倒。
而且那個女人,爲(wèi)什麼跑到兒子所上的這間廁所門外站著?
這真的只是巧合?
小洛一直在哭,想必剛纔受到驚嚇不輕。
小米兒把兒子抱了起來,一邊安撫,一邊往外走。
等兒子情緒好些後,小米兒纔拿出手機(jī)來,給弟弟打去電話。
讓他派人去查查那個叫小蝶的女人現(xiàn)在怎麼樣。
如果真是巧合,也罷。
但如果是陰謀,小米兒眸光一厲,她可以容忍一切,但絕不容忍一個敢算計她兒子的人,剛剛真的把小洛嚇壞了。
沒過多久,林逸楓的電話打
了過來。
“姐,剛剛我派人去查了,那個叫小蝶的女人流產(chǎn)了。”林逸楓在電話裡面對姐姐說道。
“什麼?”小米兒微微一驚,真沒想到,那個女人一摔,還把肚子裡的孩子都摔掉了。
“應(yīng)該懷孕沒多久吧?”小米兒又問道。
“嗯,好像是一個月吧!聽說,也是因爲(wèi)這個女人懷孕,所以夜墨纔會和她定婚。”林逸楓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生怕姐姐聽到後會傷心。
小米兒卻很平靜:“這也太巧合了,不是我多疑,我覺得這裡有問題。或許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剛剛不過是借嫁禍我兒子,順便弄個假流產(chǎn)。”
“什麼意思?”林逸楓沒有聽明白。
小米兒便把剛剛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林逸楓。
林逸楓聽完,臉色也驀地一變。
“居然把小洛給嚇倒了!看來她多半是以爲(wèi)一個小孩子,嫁禍起來很容易。”林逸楓也瞬間贊成姐姐的看法。
他再次讓人去查了那個女人的病歷,還有進(jìn)醫(yī)院後接觸的所有醫(yī)生和護(hù)士。
最後的結(jié)果是,原來那家醫(yī)院,就是這個叫小蝶的女人家開的。
女人精心策劃好的一切,便被揭開來。
小米兒回來後,便帶著兒子去醫(yī)院看望那個裝流產(chǎn)的女人。
身爲(wèi)院長的女兒,住的是高級VIP病房。
小米兒從身後保鏢那裡拿過禮品來提在手裡,說道:“你們就在外面等我吧!”
然後一手牽著兒子走了進(jìn)去。
夜墨也在,正陪著那位剛“流產(chǎn)”的女人小蝶。
看到小米兒和她的兒子,夜墨黑眸微微一沉。
似乎帶著不悅。
小米兒自動忽略掉他的眸光,必竟他以爲(wèi)失去的是他的孩子。
把禮品放在一旁,小米兒走到小蝶的病牀前,看著這個因爲(wèi)生理期而假裝流產(chǎn),可笑的女人。
她關(guān)切的說道:“姚小姐,你的身體沒事吧?”
小蝶笑意淺淺,看著小米兒,說道:“你們不用過來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兒子。”
小米兒一聽,差一點冷笑出聲。
這個女人,故意說不怪,卻有意提醒一旁的夜墨,讓他去怪。
還真是高明啊!
“的確不怪我兒子,不過,姚小姐,你這樣子出來嚇唬一個小孩子,太不道德了吧!”小米兒脣角勾起一抹冷諷的弧度。
“你什麼意思?”病牀上,小蝶臉色一變,一雙美眸十分不悅的瞪著小米兒。
“需要我揭穿嗎?”小米兒看了她一眼,再看向一旁神色有些微微變化的夜墨。
“揭穿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我都這麼大度,什麼也不計較了,你居然還想要來反咬一口不成?”小蝶說著,看向夜墨,一幅很委屈,很需要他做主的模樣。
夜墨眉心一擰,臉上的不悅也明顯了很多,眸色變得很是深沉。
“這位小姐,請自重!”夜墨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警告之意。
小米兒望他一眼,脣角掀起一抹涼涼的笑意。
“夜家的公子,聽聞你智商也不弱,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被這個女人所騙。她懷沒懷你的孩子,流沒流產(chǎn),難道你都分辯不出?”小米兒說出這話時,其實也是有意要試探,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和小蝶上過牀。
當(dāng)然,他就算和小蝶上過牀,她也無權(quán)干涉。
必竟,他並不承認(rèn)他是鬼君,他也並不擁有鬼君的記憶,他現(xiàn)在有他的新的人生。
小米兒就算再期盼,再想他回到她身邊,也斷不敢去強(qiáng)行拉他回來。
有些事情,強(qiáng)了,就變味了,只會令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病牀上的小蝶臉蛋都?xì)獍琢耍熘笐崙嵉闹钢∶變海骸澳氵@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難道就因爲(wèi)不想讓你兒子承擔(dān)什麼心理負(fù)擔(dān),便可以這般的誣賴我?我本就說了,和你兒子無關(guān),你怎麼還能這般恩將仇報?”
小米兒立在那裡,微微聳了聳肩,輕淺一笑:“演戲這麼好,不去當(dāng)演員,還真是浪費了你的天賦!”
說著,小米兒從包裡掏出幾張紙,肆意的往她的病牀上一扔。
“有了這個,你應(yīng)該不會再想繼續(xù)演下去了吧!”說完,小米兒拉著自己的兒子,便準(zhǔn)備往外走。
夜墨和小蝶同時拾起那幾張紙,看了起來。
小蝶臉色驀地大變,一把拉住夜墨的手,極力的辯解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肯定是從哪裡找來騙你的!”
“等等!”夜墨沒有理她,而是看向已經(jīng)走到病房門口的小米兒。
小米兒頓住腳步,回頭望著夜墨。
“知道嗎,剛剛進(jìn)來時,看見你眼中的那種失去她腹中孩子的隱隱痛意,我是多麼的想告訴你,你的兒子,在這裡,小洛,就是你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