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脣角微抽，這也行？

好像是可以的，她身體又沒換，還是自己。

“不行。”

開口的是陸逸塵，他說的乾脆，言辭又有幾分強勢。“我知道她是嘉嘉就行了。”

“……”

黎嘉決定保持沉默。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不是要證明嗎？這是最簡單的方法。”莫妮卡愈發覺得小桔不是嘉嘉，不然她兒子應該纔是最想確定的人，現在的態度很不正常。

莫妮卡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又氣又惱，卻又毫無辦法。

“爲什麼不願意？你不想知道小桔是不是嘉嘉？”老人看不明白孫子的態度。

還是說，逸塵心底其實清楚小桔不是？

“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嘉嘉，不需要證明。”陸逸塵還是那句話，他不想再逼迫她了。

這樣強制性的證明有什麼用呢？問題的癥結不在這裡。

“我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麼好！”莫妮卡氣極，轉身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動靜大的整個樓層都能聽到。

黎嘉怔了良久才從母親發飆的狀態醒神，她自己還沒有脫離魔爪，她真的不想和陸逸塵呆在一個房間，黎嘉立刻看準老爺子。

“爺爺，您能不能勸一勸陸先生？我的哮喘已經好了。”黎嘉接著補充一句。“醫藥費我能負擔！陸先生您還是陪著爺爺走吧，我真的和你……”

陸逸塵漆黑的眸子轉過來看著她，黎嘉揪緊被子，忍不住朝牀後蹭了兩步。

“逸塵，你過來，我有話問你。”陸老爺子年老成精，他豈能看不出來小桔和逸塵之間的暗流？

陸逸塵皺了一下眉，老爺子已經出了病牀，陸逸塵回頭親了一下嘉嘉，跟著過去。

黎嘉這時候格外的識趣，一聲不吭，以眼神鼓勵陸逸塵要尊老愛幼。

陸逸塵哭笑不得，出門前，小心的帶好門。

他前腳剛走，黎嘉掀開被子跳下牀，拉了拉身上凌亂的睡袍，掃視寬闊的和套房一樣的豪華病牀，可惜的是除了窗簾和牀上用品，沒有多餘的衣服。

“fuck！”黎嘉拉開原本該是放病患衣服的大衣櫃，裡面空空如也。

她低咒了一聲，又赤著腳轉回來，盯著雪白牀單，環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柳眉一挑，抓起牀單，大力拉出！

門外的迴廊盡頭對著醫院外的門口方向，這裡是二樓，視野不算開闊卻勝在清晰。

陸嶽德略沉的目光看向陸逸塵。“說實話，爲什麼覺得小桔是嘉嘉？”

“我今天回來，去帝豪見過她，她瞞不住我，已經承認了。”陸逸塵說到此，側目看向鬢髮雪白的老人。“爺爺看不出來是嗎？她在您身邊呆了十幾年，別人可以認不出來，爺爺你爲什麼看不出來？”

陸嶽德臉色微沉。“如果小桔就是嘉嘉，她爲什麼不承認？”

陸逸塵俊顏蒼白，薄脣勾起自嘲的弧度，他雙手扶著迴廊上冰冷的欄桿，苦笑:“她只是不想承認我一個人而已。”

陸嶽德目光沉冷，一語不發。

陸逸塵苦笑。“也許您不信，但事實上，我欠嘉嘉兩條命，或許應該算是三條，還有我和嘉嘉第一個孩子……”

聽到這裡，陸嶽德打斷了他。“你說什麼？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