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母聽到這裡，也沒有再追問，她看著自己孫子瘦瘦小小的，指不定跟著他母親吃了多少苦頭，營養不良貧血什麼的也正常，她看著孫子蒼白的小臉都心疼。

鬱母找對地方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鬱青出門給病房內母子倆買吃的，餘婉哄睡了兒子，關好門，前往醫生所在值班室詢問孩子的病情，以及骨髓配型情況。

病房內只剩下睡著的小晨，鬱母推開門就看到孫子躺在病牀上，小臉雪白雪白的。

孩子還在睡覺，鬱母左看右看沒見到其他人，暗罵了餘婉幾句，坐在牀邊看了一會兒，小晨與他爸爸長得很相似，眉眼簡直和鬱青小時候一模一樣，鬱母慈愛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臉。

她最煩餘婉那賤人，但這孩子是她親孫子，鬱青如果還是不肯結婚，她很可能未來也就這麼一個孫子。

這孩子怕生，自幼被他那賤人母親帶走，與她不親，她把他接回來，他死活不吃飯，無論她怎麼哄都沒用。

鬱母心裡有氣，看著孫子對她的陌生，她就更恨餘婉。

“乖孫，奶奶會讓人治好你。”鬱母看著孫子和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臉蛋，越看越愛，見孩子睡著了，小心翼翼地抱到懷裡，轉頭準備出病房。

剛到房門口，手才往門栓處一伸，門栓自己扭動，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餘婉迎面與她碰上。

鬱青提著塑料袋回到醫院時，就見走道上來來往往都是醫生，原本安靜的養病區傳來嘈雜的爭吵聲，醫生護士的勸解聲。

鬱青正要詢問，身後三四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從他身邊快速跑過去。

他加快步伐跟過去，越是往裡走越心驚。

這是小晨病房的方向！

“別打了！”

“快扯開她們兩個！”

“住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把人拉開！”

四周勸架的，看熱鬧的，抱怨的，什麼聲音都有，鬱青分開人羣，就見正中央的兩個當事人是他母親，還有婉婉……

“有什麼事不能說清楚，非得動上手？”醫生厲聲阻止兩人。

餘婉目光陰沉，鬱母氣得渾身直抖。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動手了！看你把我孫子害成什麼樣了！”

鬱母捶胸頓足，扭身就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指著餘婉罵：“造孽啊！血癌！如果不是你這個自私的賤貨，非得要帶著我的孫子跑出國，他怎麼會得癌癥！癌癥啊！你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我和你拼了！”鬱母突然跳起來，一頭衝向餘婉的腹部，朝著她不要命似的撞過去。

“嘭！”

一陣低沉痛苦的悶哼從鬱母頭上傳來，她剛要繼續罵，一擡頭就看到自己兒子捂住腹部面如金紙，擋在餘婉面前，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失望。

鬱母一看，氣得倒仰，顫抖著手指頭，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鬧夠了嗎？”鬱青只覺得疲憊。“還想鬧成什麼樣？”

“你又護著這個女人！你這個不孝子！當年你如果堅定一些，保住我孫子，他會跟著這個女人，還得這麼個病嗎？”鬱母更氣。

她怎麼都沒想過，自己孫子得的是血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