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嗚嗚……你別嚇我?他是哥哥,你不認識了嗎?”顧雨沫看著林媚華不正常的樣子,也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她似乎瘋了。
“嗚嗚……哥,媽媽的樣子好嚇人,我們快送她去醫(yī)院吧?”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讓顧雨沫一個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完全沒了主意,現(xiàn)在顧念承回來了,她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顧念承到底比她大幾歲,也經(jīng)歷了不少歷練,只見他很快平靜下來,但臉色依舊難道,聲音僵硬的說道:“媽,我們送去你醫(yī)院!”
“醫(yī)院?我不去醫(yī)院,很貴的,看不起病……我還有兒子要養(yǎng)……”林媚華一臉認真的說著,甚至還搖搖手。
顧念承心裡難受極了,腦子也亂極了,他沒心情和她閒扯,只見顧念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大步的向樓下走去。
“雨沫,你去開車!”
“哦,好!”
只是到了屋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顧國忠和顧逸塵父子倆,只見他們兩人像是一尊黑麪門神似的站在門前,冷眼看著顧念承和已經(jīng)不正常的林媚華。
顧念承看著臉色鐵青的顧國忠突然尷尬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這個疼愛他二十多年的父親,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只是和他對視。
顧國忠看著顧念承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然而他臉上的情緒也同樣複雜,當初有多疼愛現(xiàn)在就有多悔恨,說沒有不捨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痛恨,痛恨自己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一個給他戴綠帽的野種,卻冷淡了自己的親兒二十多年了,只要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們凝望許久,顧國忠終於開口說道:“帶著這個賤人出了這個門,就再也不要回來了,至於雨沫,等做完親子鑑定,如果她是我親生女兒,自然可以留在顧家,如果不是……”顧國忠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顧雨沫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帶著她也離開吧,這裡是顧家……不歡迎外姓人,另外公司的職務(wù),我希望你能主動辭去……”
“爸……”顧念承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怎麼也不相信這些絕情的話是一向疼愛他的父親說出來的。
顧國忠不忍看他傷痛的眼神,扭過頭去,重重的嘆氣,拍拍手說道:“走吧,都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顧雨沫傷心的哭了起來,但同時也賭氣的說道:“不用做親子鑑定,這個冷漠的家,請我住我都不??!”
顧爸爸聽著顧雨沫的話背影有些僵硬,只見他搖搖頭,雙手背後,步伐沉重的離開了,他的背影有些佝僂淒涼,但更多的是傷痛!
顧念承衝著顧國忠的背影不甘心的喊道:“爸,我媽瘋了,你聽信一個瘋子的話,就斷定我不是你兒子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顧國忠的背影頓了一下,他沒有轉(zhuǎn)過身來,而是聲音沙啞的說道:“過幾天你回來收拾東西,我會把鑑定結(jié)果給你!”
顧念承聽著父親無情的話,眼中滿是怒火和傷痛,只見他衝著顧國忠的背影喊道:“你會後悔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顧逸塵是回來報復的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我們家搞得支離破碎了,你怎麼還相信他的話?您試想一下,在他沒回來之前,我們家和樂融融,夫妻恩愛,父慈子孝,可是他回來了,一切都變了……您知道嗎?他過來逼我媽自殺,不然他就殺了我……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乾的事?”
“不管逸塵做了什麼,他都是我親生兒子,可你……沒資格說他,走吧走吧……我以後都不想看到你們……”顧國忠始終沒有轉(zhuǎn)過身來,再次無奈的擺手。
“你會後悔的,等顧家真正家破人亡的那天,你就知道了什麼是親情,什麼是父子,不是那一點點的血緣關(guān)係可以比的!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決定!”
顧念承是帶著濃烈的恨意離開的,顧雨沫也是哭著離開的,她同樣恨這個無情的父親,但是她也埋怨母親背叛了父親,最後她不知道該怪誰,只能自己傷心。
之後的幾天,顧國忠的心情都不好,也是整天做在房間裡發(fā)呆,整個顧家都處於低氣壓中,唯獨顧逸塵是開心的,因爲他終於在臨死前看到了逼死他母親的兇手被趕出家門,也讓他們嚐到了流落街頭的滋味,也看到了顧國忠的對母親的懺悔,完成了壓著他二十年的心願。
三天之後,顧念承出現(xiàn)在公司,衆(zhòng)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等他走過去又在背後竊竊私語。
只見他剛到辦公室不久,蘇沫晗就急急忙忙跑來了,滿臉焦急的問道:“念承,家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公司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嗎?”
“什麼傳聞?”顧念承的聲音有些低沉。
“他們說……他們說……”蘇沫晗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說什麼?你儘管說……”
“他們……他們說你不是顧伯伯的兒子,說你是……”野種那個詞,蘇沫晗不敢說出口,也無法說出口。
“呵呵……這麼快公司的人都知道……呵呵,他們說的對,我是野種……我是我媽當年做舞女的時候不知道那個嫖客留下的種……你現(xiàn)在知道了,麻煩讓讓,我要收拾東西給新來的副總讓位了……”顧念承的眼神異常冷漠,甚至嫌棄的伸手將蘇沫晗推開,整個人冰冷的有些嚇人。
蘇沫晗被他冰冷的樣子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原地默默看著他收拾東西,發(fā)呆了很久……
“念承……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我是擔心你才這麼問的,我……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你別這樣好嗎?你這個樣子好可怕,我……我可以陪你度過難過,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可千萬不要做傻事!”蘇沫晗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一臉慌張的解釋著。
“我顧念承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救濟……”顧念承頭也不回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