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漸漸被淚水模糊,我的心真的好痛,虧我還去找米小艾幫她應付走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他媽就不該相信何雅,我以爲此次過後她就會醒悟,可是我真的錯了,我的確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無法感知這人性背後的殘忍。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返倒咬了一口米小艾,而我是竟是幫兇。
我痛苦的抽泣著,氣息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我竟然聯(lián)合我生平最信任的人去害了最信任我的女人,我真的是一個罪人,罪無可涉。
“李總,你在辦公室嗎?李總......”助理小於在這時敲響了門。我沒有任何作答,只是感覺心就像被刀絞了一般疼痛,在心裡建立起的那座大山轟然倒塌。
“李總......”
“滾蛋!”我扯子嗓子大吼了一聲,此時已經(jīng)無法控制情緒了。
我的世界再一次安靜下來,只剩下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聲。
我一直持續(xù)這樣的姿勢直到外面的天色有白轉(zhuǎn)黑,然後脫著沉重的步伐最後一個人離開了公司。
此時夜色已深,天空飄起小雨,我頹然地走在大街上,我的世界突然變得很緩慢,人羣在左右之間,他們都忘一個方向狂奔著,只有我一個人逆行著穿過城市的霓虹,和那些咆哮中的車輛人羣,漫無目的的晃盪在街頭。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變得陌生,漸漸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剩下忽明忽暗和身邊流淌著污穢的下水道……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感官裡,徹底絕望了……絕望了!
我一邊走一邊想,想把一些事情想明白,卻越想越混亂,於是我越來越焦躁越來越不安,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宣泄。
走著走著,我突然對著天一聲大吼,頓時惹來人羣的目光,也不道他們是怎麼看待我的,也許認爲我只是一個瘋子吧!或者他們根本不會花時間去看待我是怎麼了。
我也不需要他們理解,因爲現(xiàn)在我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我坐在了街邊的路沿上,也不管才下過雨路沿有多髒,此時一切感覺都麻木了。冷得已經(jīng)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上,然後望著那些從我身邊經(jīng)過都要避開的人羣,一陣陣的失神。
失神中對面不知名的廣場大屏幕上正播放著關於樂克的消息,我下意識的轉(zhuǎn)移目光看向大屏幕。
我看到了米小艾剛從法庭出來時的模樣,她的神情很淡然,和當年那個米藍一模一樣,但我卻看見了她內(nèi)心的痛苦,此時她就是痛苦的。還有一大堆記者圍在她身邊,她一句話沒有說那羣記者被陳藝攔了下來。
她現(xiàn)在肯定很需要安慰,肯定很需要我,我想拿出手機給她打一通電話,卻想起手機已經(jīng)被我摔得粉碎,於是我又痛苦的笑了。
終於不堪忍受這種折磨一腳踢飛了面前的垃圾箱,還大罵了一聲:“去你媽的!”
頓時又惹來路人的排斥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責罵,我決定去北京找她,現(xiàn)在就去。
說走就走我丟下一切奮不顧身的買了去北京的飛機票,如果今晚我沒能見到米小艾,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晚上十一點整我終於到了北京,此時的北京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而我還依舊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和一條褲子,走出機場後的這種寒冷不言而喻。
但此時不管多難的困難都阻止不了我今晚想看見米小艾的決心,離開機場我打了一輛的士去藍海灣別墅,司機師傅還特意給我打著暖氣,這樣多少會感覺一點溫暖。
電臺恰好播放著一首陳慧嫺的《飄雪》於是赤 裸裸的將我現(xiàn)在的感覺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首歌響起的時候司機師傅還跟著唱了起來:“又見雪飄過,飄於傷心記憶中,讓我在想你,卻掀起我傷痛,早經(jīng)分了手,爲何熱愛尚情重,獨過追憶歲月,或許此生不會懂,又再想起你,擁抱飄飄白雪中,讓你心中暖,去驅(qū)走我冷凍,冷風吹我醒,原來共你是場夢。”
我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師傅啊!能不能快一點。”
“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師傅哪會理解我現(xiàn)在的心情,他唱這首歌好像每一句歌詞對於我都是成噸的傷害。
十多分鐘後我終於來到了藍海灣別墅區(qū),下車後我又在雪地裡走了十幾分鍾纔來到米小艾住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冷的我已經(jīng)快感受不到存在了。
站在門口醞釀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響了門,來給我開門的是潘阿姨,潘阿姨見我後有些驚訝,連忙把我往屋子裡請:“李洋,怎麼是你?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少?”
我剛踏進屋門口就已經(jīng)感受到房間裡面的溫暖,卻一點沒有享受便向潘阿姨問道:“潘阿姨,小艾呢?”
“小姐她還沒回來呀。”
“都這麼晚了,她在哪?”
“好像還在公司加班吧!你怎麼穿這麼少啊!我去給你找?guī)准駥嶞c的衣服。”
“不用了潘阿姨。”我喊住了她,說道:“我去找小艾。”
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還聽見潘阿姨在身後喊道:“欸,天冷你多穿點衣服再去啊!”
現(xiàn)在對我來說冷又如何,我只想立刻馬上見到米小艾,一切苦難都值得。
離開藍海灣別墅我又打了輛出租車去米小艾工作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快點深夜十二點了,除了冷我還餓,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來到樂克集團樓下後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去見她了,可卻被保安攔了下來,保安說:“對不起先生,我們已經(jīng)下班了。”
我記得原地直跳,忙說:“我是來找米總的,她在公司是嗎?”
“米總和幾位董事正在開會,暫不接待任何人,請便。”保安似乎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我繼續(xù)說好話:“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謝謝你大哥。”
保安並沒有理我,轉(zhuǎn)而走進了他的保安室烤火,現(xiàn)在唯一的那扇鐵門已經(jīng)被保安關掉了,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所以我沒辦法趁他不注意偷溜進去,只好就在樓下的石梯子上坐著米小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