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我都在醫(yī)院病房度過,直到醒來的時候才注意到王胖子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跟沒事人似的偷窺一旁護士小姐的酥胸。
我揉了揉眼睛假裝咳嗽了兩聲,王胖子才從護士小姐的胸前移開了色迷迷的眼神,轉(zhuǎn)向我嘿嘿笑道:“兄弟你醒啦?”
我有些懵,撓了撓乾燥的頭髮,問道:“你沒事了?”
王胖子張開雙臂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很平常的說道:“沒事呀!”
我依舊疑惑的打量她,但又看出了他好像變回了以前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贿^這一次我沒覺得有多不好,反而有些慶幸他終於忘掉了這段不開心的記憶。
但是他真的忘記了嗎?還是在僞裝自己爲了不讓我擔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他是快樂的,皆大歡喜不挺好的嗎。
離開醫(yī)院後和王胖子簡單的吃了頓早餐我便去了公司,最近我可是公司的紅人,走哪好像都帶著明星一樣的氣場。
剛打完指紋坐回自己的辦公室時米藍就來電話了,我很快接通用一種僕人的語氣說道:“米總,您有何吩咐?”
也許米藍還未完全適應我這個助理,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幫我訂一張今天上午十點飛往韓國首爾的機票,下午兩點去朗薩大酒店那裡有一個拍賣會,拍賣會上有一塊八十年代的英納格手錶無論多少錢你去幫我拍回來,在下午五點之前你注意郵箱我會發(fā)一封郵件給你,上面是被泄漏資料的VIP客戶的賠償方案,你按著方案去實施。”
米藍說話的語速快得驚人,如果不是我有仔細的聽,那真聽不明白她說了些什麼,但還是問道:“是以我的名義去拍賣還是米總您的名義?”
米藍很快回答道:“你的。”
“我,可是我沒錢啊?”
“去找財務?!甭犆姿{的語氣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可是......我認爲還是......”
“你不要再說了,你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就行了。”米藍終於在我的喋喋不休中爆發(fā)了。
我頓時感覺猶如一盆涼水從頭上淋下來,吞了口口水,才弱弱的回道:“好的,米總?!?
隨後便傳來了掛斷音,我放下電話真想不明白那個陳藝以前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就米藍這脾氣估計很難伺候。
大約九點半我給米藍訂好了九點五十分飛往韓國首爾的機票,於是在接下去的幾個小時裡我都沒有事做,與其說沒事做不如說我不知道做些什麼。
於是又在渾渾噩噩中混到了下午一點半,這才火急火燎趕去了拍賣會現(xiàn)場,等我到達朗薩大酒店的時候拍賣會已經(jīng)開始了,亮出身份後工作人員才放我進場。
具體說這個拍賣會倒不是特別大氣,來的人也並非大富大貴的富豪,以至於拍賣會前期並沒有任何高 潮點,一直到一塊並不奇怪的車牌出現(xiàn)。
當拍賣師爆出底價599元后一個白衣女子迅速舉起手中的號牌喊道:“5000元?!?
那一剎那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喊出5000元的那個女人身上,我也跟著大家的視線看了過去,她坐在最前排我看不清她的臉,本以爲這張車牌就已經(jīng)屬於她了,可就在這時也在一排其中一個男子手舉號牌,高喊:“一萬。”
緊接著臺下又是一陣譁然,包括我也實在不明白這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車牌怎會有人以1萬元的高價拍得,正在納悶時那女子依舊平淡地舉出號牌喊道:“兩萬。”
599元的車牌不到一分鐘竟被拍出兩萬的天價,正當所有人議論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秘密時,只見那男士絲毫沒有壓力的喊道:“五萬?!?
當男子報出五萬的高價後衆(zhòng)人的目光隨即又轉(zhuǎn)向了那個白衣女子,大家都好奇她會不會繼續(xù)跟下去,隨後只聽白衣女子不卑不亢的喊道:“十萬?!?
一塊車牌被拍出十萬元,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類似這種小拍賣會上十萬元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那男子也沒再報價了,正當大家準備爲白衣女子喝彩時一個老成的聲音出現(xiàn)在大廳最後方:“五十萬!”
大家的目光再一次不約而同看向了站在最後面的那個老者,老者精氣神特別旺盛,雖然已是花白年紀但仍有一股子陽剛之氣,而這一次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緊接著那白衣女子甚至沒有看一眼這位老者繼續(xù)跟價:“60萬?!?
這時老者緩緩走向前排,邊走邊說:“這位小姐,如果老夫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任小姐吧!”
白衣女子依舊沒有看他一眼,相信大家現(xiàn)在明白了,這不是一塊普通的車牌,這裡面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和這幾個人有關。
價錢喊道60萬的時候老者並沒有再喊下去了,而那個年輕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拍賣大廳,等著拍賣師敲響拍賣槌的時候那白衣女子才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面向大家鞠了一躬。
也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似乎在哪見過她,努力的搜尋著所有記憶,最終確定在馬爾代夫的那個小島上,她就是那個滿臉惆悵穿著白色婚紗一樣的美麗女人。
這個世界太小了,又或者說難道我和她還有沒走完的緣分,那不太可笑了嗎?就在所有人都在爲她鼓掌喝彩時而我卻開始對她拍得的這塊車牌感到好奇。
在好奇中等待了許久纔等到了米藍要的那塊手錶,也並非什麼奢侈的物品,只不過年代比較久遠而已,拍賣師喊價:“這是一塊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期的名錶英納格,底價爲2000元,競拍開始。”
我迅速反應舉起號牌,喊道:“2001?!?
當然我這報價別人都懶得看我一眼,安靜了一小會纔有人喊價:“2100?!?
“2101?!碑斘以俅巫芳?元時全場同時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而剛纔那個喊價的人又繼續(xù)附和道:“3000?!?
我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於是我不甘示弱的喊道:“3001?!?
“我靠,兄弟你要真想要我讓給你?!蹦悄械暮孟癫荒蜔┝耍辉诤皟r了,想來這塊表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這時剛纔那個白衣女子再次舉起號牌喊道:“5000?!?
這下子全場又像打了雞血般歡呼了起來,似乎是在爲這個白衣女子喝彩。
我就納悶了,心說之前那塊車牌有她的秘密就算了,這表不會也有她的秘密吧!那就真不好玩了。
我稍微想了想於是又追加了一元,因爲我覺得這就夠了,畢竟這種小型拍賣會每次追加並沒有底線。
而那白衣女子依舊剛纔那副模樣,喊道:“一萬?!?
“我操?。 蔽耶敿凑酒鹕韥韺δ前滓屡雍鸬溃骸拔?,我說姑娘,你這是想把今天晚上所有的拍品都放進自己的口袋嗎?不至於吧!”
白衣女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便聽著拍賣師開始倒數(shù),我想此時的拍賣師也不耐煩了,我終於不再拖拉,直接喊道:“五萬!”
“哇!”這一次全場打出來的高呼聲比之前都要大,而我也享受著這種刺激,畢竟又不是我的錢,米藍說過多少錢也要給她拍回來。
我喊出五萬後白衣女子抿嘴輕輕笑了一下,依舊背對著我平淡的說道:“看來這塊表對先生你來說很重要?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姓名?”
“廢他媽什麼話呀!拍還是不拍一句話,別囉裡囉嗦的?!蔽矣悬c煩躁,當即爆了粗口,惹得衆(zhòng)人一度厭惡。
而那個白衣女子還是平淡無奇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見我後她也愣了一下,應該是想到了些什麼,但沒任何反應,隨後便輕聲對我說道:“我讓給你了?!?
我就不樂意,什麼叫讓給我了,我就一跑腿的,要是這話被米藍聽見,估摸著她也不會罷休的,正當我轉(zhuǎn)過頭準備反駁幾句時她已經(jīng)悄然離去了。
最終這塊手錶是被我以五萬元拍下了,我想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搗蛋我可以以3001元的低價拿下,雖然不是我的錢,但我始終認爲浪費是一件很可恥的事。
至於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份和她對這塊手錶的關係我也沒再去多想,就認定她是來搗亂的,就瘋婆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