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張旭又一次拿出了符筆,符紙,硃砂,開始繪製靈氣爆符。
又繪製了三十張,放好,才收起來東西。
接著,張旭開始思考,兩個金丹期對手,該怎麼對付纔好。
張旭現(xiàn)在是金丹前期,要對付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後期的人,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勉強。
想了想,張旭拿出了《金丹期法術(shù)詳解》看了起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張旭覺得,自己在法術(shù)方面還是挺有天分的。
比如真言術(shù),看過,然後一次就施展出來了。
金丹期的法術(shù),他看得差不多了,但是施展過的,就很少了。
身上有龍鱗內(nèi)甲,可以在必須的時候,抵擋金丹期高手全力一擊。防禦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下來就是攻擊型的法術(shù)了。
張旭著重記憶了幾個威力比較大,看起來要釋放也不是非常麻煩的法術(shù)。
……
胡云來帶著遊時武的屍體,快速離開了許家。
沒有在山城內(nèi)停留,就開車往山城東南行去。
胡家在山城東南的一個小山坳裡。
他們隱居於此,已經(jīng)五百多年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胡云來終於到達(dá)了小山坳,看著小山坳裡鱗次櫛比的房屋,胡云來鬆了口氣。
下了車,就有族人迎了上來,“雲(yún)來叔……”
“把那具屍體帶上,我們?nèi)ヒ娎献孀?。?
“是?!眱蓚€青年男子上前,擡起了遊時武的屍體。
在小山坳靠近背面的半山腰,有一個院落。
這個院落,尋常胡家人是不能進(jìn)入的。
在院子裡,有兩個人正在下棋。
一個人頭髮花白,看起來面目慈祥,身穿著青色的衣袍。
這個人就是胡說。
一個人面目端方,一副中年人的模樣,這個人就是遊信。
遊信無事,又要商量收攏山城的事情,這幾日就居住在胡家。
兩人認(rèn)識了一百多年了。
非常熟稔。
尋常時候,無事了,就會品著茶,下幾盤。
胡說剛剛閉關(guān)出來,大約一年左右的樣子。
遊信剛剛遊歷歸來,三,五個月。
久別重逢,兩人都十分歡喜,自然又要對陣幾局了。
正該胡說落子,兩人聽到了一些凌亂的腳步聲,朝著胡說的院落而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向了院門。
就看到胡云來,還有兩個胡家年輕人擡著一具屍體走了進(jìn)來。
遊信看著屍體的面孔,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暗暗思量了一下,說道,“這個不是我遊家人麼?好象叫遊時武。不就是和你去山城談收攏徽幫事情的人麼?”
遊信年紀(jì)很大了,直系的親人早就過世得差不多了。
遊時武是他的隔了不知道多少輩的晚輩,是遊氏一族的人。
但是,和他一點都不熟悉。
能夠想起來遊時武是遊家人,還能想起來遊時武的名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看到遊時武死了,自然也沒有多悲傷,就是有些驚訝。
遊時武是一線天境界的高手,能夠殺死遊時武,應(yīng)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胡云來面上的驚惶還沒有散去,連忙給胡說,遊信行禮,“兩位老祖宗,我是和時武兄去了山城許家……”
說著,胡云來把事情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自然也說了張旭提出約見的事情。
遊信上前,看了看遊時武的屍體,搖了搖頭,“用大力扭斷了脖子,看不出來什麼境界?!?
胡說說話了,“他對雲(yún)來施展的那個法術(shù)很奇特。這個法術(shù),我估計,至少要築基期以上的人才能施展。不過這個法術(shù),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遊信點了點頭,“既然能施展出來法術(shù),看來是有傳承的。不知道是哪個隱世門派的弟子?!?
胡云來接著說道,“聽許徽城說,他是許徽城的外孫。想來年紀(jì)是不大的。許徽城不過六十多歲,這個人,肯定不可能超過三十歲?!?
胡說,遊信兩人對視了一眼。
年紀(jì)不大,不超過三十歲,就至少是築基期。
沒有聽說過哪個門派有這樣的青年俊傑啊。
胡云來小心翼翼接著說道,“他應(yīng)該知道兩位老祖宗是金丹期?!?
胡說,遊信又對視了一眼。
知道他們兩人是金丹期,還約見他們兩人,一副約戰(zhàn)的樣子。
難道這人是元嬰期的老怪物,只不過看起來年輕?
隨即兩人搖了搖頭。
元嬰期的老怪物,哪個不是有名有姓,忙著修煉,提升境界呢。
胡說哈哈大笑,“既然他約見,我們就去看看。老骨頭幾十年沒有動過了,動動也好?!?
遊信點了點頭,“也好,看看哪個門派的小子如此狂妄?!?
在胡說,遊信心裡,張旭肯定只是築基期的境界。
只不過仗著身後勢力,不懼怕兩人。
他們一點也不認(rèn)爲(wèi)張旭會是金丹期的高手。
張旭一夜未睡,一直在研究金丹期的法術(shù)。
第二天也是,除了吃飯,就是研究法術(shù)。根本沒有停下來。
到了晚上八點,張旭走下了樓,到客廳裡,就看到許徽城,許福,許壽已經(jīng)在等待了。
他們就在沙坪壩區(qū),離磁器口很近,自然不需要坐車什麼的。
張旭其實是不想許徽城幾個跟著的。
但是,三人都不放心,非要跟著。
張旭無奈,也只有答應(yīng)了。
一行人就出發(fā)了。
到了磁器口,張旭嘆息了一聲。
果然,南方城市對那些古蹟?shù)谋Wo(hù)比北方要好很多。
磁器口都是老房子。青磚黑瓦,坡屋頂,飛檐……
在這些老房子裡外,都還掛著一水紅色的燈籠。
地上,也都是青磚鋪路。
一邊是奔流的江水,一邊是這樣紅色燈光下映襯的老房子,遠(yuǎn)遠(yuǎn)望去,恍然回到了古代一樣。
那些老房子,也多是店鋪,茶館。
有工夫茶,有售賣老舊物件的鋪子,還有打麻將,休閒娛樂的地方。
在這裡,人們很能體會到山城生活的悠閒。
而這裡,車子也根本進(jìn)不來。
走過磁器口的一條街道,走到街道的盡頭,是一個長長,陡峭的石階。
順著石階下去,就是嘉陵江江邊了。
不是豐水期,很大一片河牀都裸露了出來。
上面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
對岸,還有人在河牀的鵝卵石上燒烤。
走到了河牀上,就看到了三個人。
不用問,張旭等人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三個人就是他們約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