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後來發(fā)生的那一連串事情,逼得顏洛走投無路,她絕對不會主動給那個黑衣男人打電話,說她願意接受索澤的包養(yǎng)。
好在契約期限只有九十九天,那人對她說,索澤只要求跟她做九十九天的情人。這段期間,她提什麼要求索澤都會滿足她,相對的顏洛要住在索家。
今天是她住進了的第一個晚上,她睡覺之前索澤還沒有回來,顏洛哪裡想到半夜醒過來會看見一個人睡在旁邊?
顏洛怔怔盯著索澤,剛纔光線太暗,再加上索澤閉著眼睛,顏洛沒有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冰凍三尺的寒氣,現(xiàn)在被他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顏洛很沒骨氣的牙齒都發(fā)顫。
“那個……我……”顏洛語無倫次的回答索澤剛纔那個問題,她腦袋一片空白,這個時候竟然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情急之下她胡扯了一句,“口,口渴了……我想喝一杯水。”
索澤看了顏絡(luò)一眼,那張過分英俊的面孔一點表情都沒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顏洛咕嚕著嗓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只覺的在索澤的注視下,她的細胞都要裂開似的。但也只是一瞬,索澤就轉(zhuǎn)開了目光,然後走下了牀,出去了。
見索澤離開了,顏洛有些舉足無措。
索澤出去是嫌她吵醒了他?那會不會把她趕出去?
如果被趕出去了,那該怎麼辦?她需要一筆錢,很需要需要。
正在顏洛胡思亂想的時候,索澤端著一杯水就回來了。
剛纔索澤躺在牀上,顏洛也不覺得他有多高,可等他這麼站起來,才覺得索澤氣勢逼人,一米八八的身量絕對鶴立雞羣。
最讓顏洛吃驚的是,索澤竟然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一種令人寒噤的冷漠氣息。
顏洛看著眼前這杯水有些目瞪口呆,怔了好一會兒,才木訥地接了過來。或許太過吃驚了,顏洛都不知道這杯水是怎麼被自己喝光的,她握著空水杯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見顏洛呆呼呼的樣子,索澤鼻子發(fā)出一聲輕哼。
雖然他是打算追求她九十九天,然後再結(jié)婚,可就算是夫妻也應(yīng)該保持一定的禮貌。他幫她倒了一杯水,她竟然連一個謝謝都沒有。
作爲丈夫?qū)檺圩约浩拮邮潜匾墒菍檺鄄坏褥赌鐞邸?
直到那個有著金屬冷質(zhì)的聲音冷哼了一下,顏洛才堪堪回神。見索澤一直盯著她,神情頗爲嚴肅,似乎在生氣。
顏洛緊張起來,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知道該說什麼緩和氣氛,好半響她才卡出一句,“謝謝……你的水。”
索澤的臉色這才緩了緩,作爲一個好丈夫,只要自己的‘妻子’能知錯能改,他還是會大度的原諒‘妻子’的小缺陷。
索澤癱著一張臉,默默在心裡唸了一句: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是他的妻子,但是九十九天之後就是了,他是不會跟她計較這幾天的。
索澤對自己嬌而不慣的做法十分滿意,他嘴角急不可察的揚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收回笑容,對顏洛說了一句,“睡覺。”
讓‘妻子’養(yǎng)成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也是作爲一個丈夫的責任。
只是索澤沒有發(fā)現(xiàn),他剛說完這句話顏洛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