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陽一完，莫白和紫玉等人的面容一滯。（）！ .但緊接著紫玉便笑，笑的很坦然。

“我去幽冥，無需接應。這禍胎是我的，不應連累他人。”

“我和你一起去！”

鳳驚天緊緊抓著她的手，也露出一抹溫柔的笑，紫玉回視他搖搖頭：“你還有大好的前程！”

“沒有你，我便沒有前程！”

他緊緊凝望著她，目光是濃濃的情意。

這一瞬間，兩人之前的甜蜜氣氛在這經歷的大戰的山腳擴散開來，讓人心無限溫暖，也無限的唏噓惋惜。

多好的一對璧人，卻遭遇了這樣的事，實在太可惜了。

“我們倒是不怕受連累，反正是平白得來的命，只是怕，到時候，在仙界仙位低微，無法救到人，反而害她丟了性命。”

“這倒是，據，剛剛飛昇的仙人，都是在仙官下面幹些打雜的奴僕活計，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曾經有位長輩送下書信，把他剛剛飛昇的事兒，向我們這些後輩訴，確實是這樣的。”重陽搖搖頭，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昇仙也沒多少的期盼。“正是因此，我們那一批人，許多人都選擇了冰封起來，不去渡劫！”

“若飛昇成仙，反而要做牛做馬，那實在是諷刺，修仙的意義到底爲何？”

……

莫白和沈墨陽對望一眼，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她也覺的很不值，拼盡一切成仙，難道是爲了給人做奴僕麼？

“是不是做夠一定年限的仙奴，可以憑藉仙力，慢慢成爲無金仙？”

冥月一邊啃著手裡的雞，一邊搖搖頭，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天界和幽冥一樣，都擁有土著。我們冥族一出生，便你們這些地仙巔峰的修士，還要強大數十倍。而天界的天族，一出生便是仙胎，他們俯視萬物。對了，值得一提的是，仙界的仙位，永遠是那麼幾個，都是天族自己世襲的，跟你們這些人，半點關係都沒有。像我們幽冥，本殿怎麼會把重要的冥界官位，給那些從魔界升來的低賤物種呢？”

他的一席話，落進了在場所有修士的心裡，若真是這樣的一個天界，那何其殘酷？

“如果修爲夠高，總能掙脫天族的控制，逍遙自在吧！”

有人不信邪，繼續問。

冥月搖搖頭：“不聽話的，基本都殺了。除非它們覺得天兵天將缺人，可以弄些過去當炮灰。”

莫白看著他，沈墨陽也看著他，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冥月卻依舊悠然自在，忽然，他擡頭看了一眼沈墨陽，嘴邊勾起一抹懶懶的笑：“你例外，只要自己不作死，能和天帝平起平坐呢！”

完，他低頭狂啃烤雞，沈墨陽皺起眉頭一臉古怪，他不笨，能從他話，聽出一些端倪。但他也沒有問，因爲，他可能這輩都無法飛昇了。

此前修爲突飛猛進，付出的代價，是這個。

“那還要飛昇了麼？”有老不死一臉糾結：“他是個冥族唉，他的話可信麼？”

“我信！”重陽仙尊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很多老不死都垂下了臉，本以爲這次能夠盼到一縷生機，沒想到，生機的背後，卻是這樣的。

拼了一輩，值得麼？

有人攤開自己的雙手，低頭緊緊注視。爲了昇仙，多少人死在這雙手下？

“值得麼？”

有人嘆息，很是後悔。有人後悔自己殺了太多人，有人後悔沒有珍惜曾經的愛戀，有人後悔沒有照顧過曾經的家人。

後悔太多了。

啃光八珍雞的冥月把雞架一丟，回頭看著這些人，忽然笑了：“其實，你們還有一個選擇。”

莫白一愣，知道她身後那些老不死很關心這個問題，便忙問：“什麼選擇？”

他看著莫白，露出了一個很溫和的笑。

“神魔古戰場，乃是仙界和魔界交接處，那裡不歸任何界管，只要在那裡成功突破，不會飛昇仙界，但會永遠困在那裡。雖然不受人支配奴役，但那裡危機重重。據那裡有成神的秘密，很多地界飛昇的仙最後都會逃進那裡，寧可灰飛煙滅，也不願爲奴。”

莫白皺眉：“有多危險？”

冥月又從獸皮毯抓起一張餅，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九死一生！”

沈墨陽卻不在意這個，只問：“成神的秘密？仙不等於神？”

冥月一愣，忽然大笑：“好問題！”

隨後緊緊盯著沈墨陽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極端的渴望血腥的神色。“仙當然不是神。但仙和冥界的魔，都有可能成爲神，在神之還有聖。神界還有跡可循，但聖界，卻只是一個傳。本殿是那個將會把傳化成現實的大聖人。”

“怎麼聽著像吹牛？”莫白第一次見他這副嘴臉，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冥月立即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本殿會嫌棄你太沒嚼頭？”

莫白：……

妹的！

沈墨陽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接嘴道：“確實很，那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養大些，麒麟的幼年期，實在太長！”

莫白：……

是她思想猥瑣麼？

總覺的沈墨陽的話，很下作？

這這些天來，一直沉默寡言，謹慎的守護她，她還以爲他轉性了，原來根本是死性未改。

三人聊天的空檔，紫玉已同鳳驚天離開了，他們去凡界購買食物，已經下決心一起和冥月去冥界。

莫白心裡很無奈，她摸了摸寵物袋裡的坤，還是一條死魚，她真想先試一試驅魔。不想紫玉和鳳驚天爲了不在地界生下冥族，而以身犯險去幽冥界。

但眼下，她確實沒有辦法。

忽然，她又覺得自己好窩囊啊！

總是無法保護自己身邊重要的人。

她很沮喪，慢慢走過去，在沈墨陽身邊坐下。結果才坐下，沈墨陽忽然：“魔山褪去，只要冥月一回魔界，此界便不會再出事，定能安穩千年。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去神魔古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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