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它九尾神狐不吃東西好多年了,誰知有一天竟然愛上了她車無垢的烤兔,從此之後一發(fā)不可收拾!
梅東珠有些緊張的立在那裡,她身上的很多傷口,雖然早上塗抹過金瘡藥,卻依舊很痛,因爲(wèi)有很多傷口是真的傷到骨頭了,可沒想到,當(dāng)紅粉白的手掌帶著紅光在她的傷口上掃了一圈之後,她身上竟然一點都不痛了。
紅粉白抱著梅東珠的腿一路滑到地上,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車無垢身邊,不急不緩的從自己的肚皮下翻出一張帛紙來。
車無垢望著一本正經(jīng)從肚子底下掏出帛紙的紅粉白,不由好奇的眨眨眼睛,然後一把抓起它,一手撥開它的肚皮,才發(fā)現(xiàn)它的肚皮下竟然有純天然的毛帶囊,她愣了愣,然後乾笑兩聲道:“合著你還是袋鼠它祖宗啊?”
紅粉白滿頭問號,似是在問這是嘛意思,車無垢沒有說話,而是迫不及待的接了那帛紙,飛快的讀了上面的字跡後,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冷意,將那帛紙丟給紅粉白,它便立時捧著那帛紙來到不遠處的桌子前,順著桌腿靈活的爬上桌子,然後將那帛紙放到燭火中燒掉。
梅東珠此時已經(jīng)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驚訝了,她看著她們主僕二人心靈契合的做著這些事情,心中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不見了。因爲(wèi),她知道車無垢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記住,我讓你知道這些,便是要告訴你,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我的人了。”突然,車無垢沉聲道。
梅東珠微微頷首,收起驚訝的表情,眸光認真的望著車無垢,一派嚴肅道:“姑娘放心吧,阿珠絕對會效忠姑娘。”
車無垢微微頷首,目光在她的身上搜尋一圈,而後斂眉問道:“你身上可有什麼,是你的家人看上一眼便認得的?”
梅東珠有些不解的望著她,思忖片刻,搖搖頭道:“我身上的東西已經(jīng)都被那些人拿走了,就連我阿媽送我的髮簪都被那些人奪了去換酒喝了。”
車無垢冷哼一聲,對南疆士兵更多了一分憎惡。她微微頷首,衝紅粉白招招手,小傢伙立時走上前來,車無垢挑眉道:“帶紙沒?”
“啾啾啾啾~”
“什麼?只帶了廁紙?我不是告訴你讓你給我?guī)Ъ垘ЧP回來麼?”
“啾啾啾啾!”
“口袋太小,裝不下?我去你妹的,你這是擅自更改任務(wù)!我要扣你兔子!”
“啾啾啾啾!”
“小點聲!讓別人聽見我就廢了你!”
“啾啾啾啾……嚶嚶嚶嚶……”
紅粉白甚是委屈的擦著淚,然後不情不願的從兜裡掏出一隻筆,一隻精緻的小盒子,還有幾張帛紙。
車無垢樂呵呵道:“我說你今兒怎麼肥了這麼多,合著全塞這些了。乖啦,給我吧!”說著她便奪了紅粉白手上的東西,將紙鋪開,打開那小盒子,一股墨香悠悠盪開,車無垢抿脣一笑,不得不說,軒轅離醉這傢伙,其實才是最細心的一個。
她將紙筆遞給梅東珠道:“拿著,該寫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梅東珠接過這些東西,面上卻帶了幾分疑慮道:“姑娘想讓我請我的家人幫忙?可是他們都恨透了我,怎會幫我?何況,畢竟您是大華國人,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在騙他們?”
車無垢搖搖頭,拍拍紅粉白的屁股,示意它去門口盯著,而後望著梅東珠,不緊不慢道:“你不是說他們很支持那位大汗麼?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會放任鮮于榮時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可是他們恐怕管不了,就連大汗都沒辦法……”梅東珠依舊一臉的擔(dān)憂。
車無垢“呵呵”冷笑幾聲,淡淡道:“只要他敗了這一場仗,看他還拿什麼神氣!”說著她冷下聲道:“你只消寫下就行,至於後面的事情,有我。”
梅東珠微微頷首,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拿著那紙往桌子邊走去,她認真的寫著,寫到動情處甚至?xí)湎聹I來,車無垢望著她顫抖的雙肩,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我們每個人爲(wèi)了達到目的,都要揭開自己或是別人的傷疤。
待梅東珠寫完之後,車無垢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遍,這纔不疾不徐的提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弄完之後,她將紙疊好,然後讓梅東珠將剩下的紙,連同筆一起小心放好,這纔打了個響指,讓紅粉白過來。
紅粉白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將那紙放進袋中,“啾啾啾啾”叫了幾聲,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帳篷。
做完這一切,車無垢也累了,便和梅東珠休息了。
……
第二日,操練場上一大早便響起士兵們的訓(xùn)練聲,車無垢依舊保持著早起的習(xí)慣,早早的便梳洗完畢,她的胸口已經(jīng)沒那麼痛,但爲(wèi)了不露出破綻,她依舊走的小心翼翼。
走出帳篷,車無垢看到訓(xùn)練場上黑壓壓的一片,她知道,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這幾日兩方都不會再開戰(zhàn),這是軒轅離醉給她的時間,也是她給自己的時間。
“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這時,鮮于榮時在東籬的攙扶下,緩緩來到了車無垢的身邊,“梅東珠呢?”
車無垢輕輕一笑,淡淡道:“昨晚我做噩夢,她照顧我一宿沒睡,今早我醒了她才睡下。”說話間她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盯著一邊,因“噩夢”二字而瞬間僵硬的東籬。
東籬微微擡眸,目光復(fù)雜的望向她,而後匆忙低下頭去。
鮮于榮時則是來了興致,斂眉道:“做噩夢?怎麼好端端的開始做噩夢了?”說至此,他瞟了一眼東籬道:“東籬,有沒有什麼安神的藥?”
東籬微微頷首,恭謹?shù)溃骸坝校谙陆裢碓谒幹屑訋孜话采竦乃帲媚锖攘艘欢梢园残娜胨摹!?
車無垢卻突然好奇道:“哦?那麼也給將軍熬一副吧,將軍身上的傷口應(yīng)該很痛吧?影響睡眠便不好了。”
鮮于榮時立時喜上眉梢,他望著極其自然的說出這話的車無垢,挑眉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車無垢邪魅一笑,欺身上前,一手懶懶的搭在他的肩頭道:“將軍,奴家如今可是需要你替我報仇呢。”言下之意雖然我是關(guān)心你,但我只是爲(wèi)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