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申市新開的設(shè)計公司舉辦酒會,邀請了衆(zhòng)多名流,獨獨沒有邀請您,需不需要去查一查?”
“不用,我收到過邀請了。”祁戰(zhàn)冷聲道。
聽完這句話,助理愣了愣,這種商業(yè)聚會的邀請函一般都是直接發(fā)到公司的啊,而且一個新開的公司怎麼會有老闆的聯(lián)繫方式的?
助理的反應(yīng),在祁戰(zhàn)的意料之中,但他沒興趣理會,也懶得解釋,雲(yún)曦這丫頭,回國也不提前說一聲,不聲不響地就開了公司,一直到開業(yè)前一天才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參加酒會。
只是她回國,雖然不會住回南郊的別墅,但是就怕她回來,萬一發(fā)現(xiàn)點兒什麼,出點兒意外,就有些棘手了。
想到這裡,他冷聲吩咐道,“把南郊的守衛(wèi)全部撤了,留在附近隨時待命。”
“是,可是不用看著麼,酒窖裡面那位……”
“留下一位在酒窖門口看著就行,別讓大小姐發(fā)現(xiàn)異常。”
交代完這句話,他起身理了理西服,今天的酒會,可能會非常有意思呢,如果不是他這個妹妹回來,他正發(fā)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沉暮心一面呢,封世航把她保護的太好,簡直滴水不漏。
……
“哎呦,封大總裁,有幸請到您來我們HE設(shè)計公司的開業(yè)酒會,是我們的榮幸啊!”
沉暮心猜的沒錯,祁雲(yún)曦就是曲線救國想要封世航給她在酒會上露個臉,果不其然,她剛挽著封世航的胳膊進入酒會現(xiàn)場,祁雲(yún)曦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只是這種叫法,真的好像妓院的老鴇啊。
而且這嗓門兒,幾乎恨不得整棟樓的人都能知道封世航今天晚上來HE參加酒會了。
沉暮心抱歉地看了一眼封世航,沒等她說話呢,祁雲(yún)曦已經(jīng)端著倆酒杯款款地走了過來遞了一杯給封世航。
“封大總裁,久仰!”
封世航?jīng)]說話,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祁雲(yún)曦給沉暮心使了個眼色,然後看著封世航,“封先生,我們公司剛成立,有些項目可能可以跟貴公司合作,比如影視服裝方面。”
沉暮心無奈地看了一眼封世航,“雲(yún)曦從小學習畫畫,在國外也是念得設(shè)計專業(yè),設(shè)計方面很有天賦,拿過很多的大獎,你可以跟她聊聊,如果可以合作的話,也是不錯的。”
要不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沉暮心纔不趟這趟渾水,祁雲(yún)曦的設(shè)計水平有多高其實她一點都不知道,只是既然是好友,也只能幫幫忙了。
祁雲(yún)曦不愧是交際花,就連封世航這種冷冰冰的人都能跟她聊起來。
不一會兒,沉暮心覺得自己站在旁邊顯得有些多餘,而且露臺上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她有些冷,跟倆人說了一聲之後,肚子一人走到餐桌旁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就走進了酒店裡面,找了一處僻靜的沙發(fā)坐下了。
剛坐下沒多久,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暮心,好久不見了。”
她怔忪了片刻,下意識轉(zhuǎn)身,
看到了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側(cè),臉上是陽光紳士的微笑。
言斐端著香檳杯,自顧自地跟她手裡的杯子碰了碰,抿了一口酒,“怎麼?這麼久不見,不認識我了?”
沉暮心冷哼了一聲,“怎麼可能,言少爺給我的印象太深刻,忘不了。”
要不是他,秦玉會在十八歲的年紀懷了孕?還差點被逼著流產(chǎn)?這個言斐,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溫柔細膩,其實骨子裡自私陰險。
聽她語氣不善,言斐也不惱怒,“暮心,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想跟言少爺您聊天的人多了去了,不缺我這一個,您還是請自便吧。”
“如果說,我有沉暮言的消息呢?”
聽到哥哥的名字,沉暮心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有沉暮言的消息。”言斐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彷彿在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沉暮心面色一緊,“我憑什麼相信你。”
言斐看著她的眼睛,神色鎮(zhèn)靜,“沉暮言在令市失蹤,後背關(guān)進申市的格林酒吧,你從祁家出來的錢一天剛被轉(zhuǎn)移,而我恰好知道他被轉(zhuǎn)移到哪裡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放下手裡的香檳杯,從沙發(fā)上起身扣好了西服釦子,往酒店內(nèi)部走去,“想知道就跟我來。”
言斐跟祁戰(zhàn)關(guān)係交好,如果說申市還有誰能知道沉暮言的下落,除了言斐,不會有別人。
沉暮心下意識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封世航的身影,恐怕是來不及跟他說一聲的,而言斐也不允許她跟他說一聲吧。
也許這是一個陷阱,但是爲了哥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得去。
她放下了甜點的餐盤,提著裙子跟上了言斐的腳步,繞過頂層的酒店宴會廳,走到樓梯間,然後從樓梯間下了一層樓,走到一間房門開著的房間門口。
“人我已經(jīng)給你帶到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別忘了。”面前的言斐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沉暮心心裡一沉,突然覺得不對,下意識想要走的時候,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拽住,狠狠地往後,摔到白色的大牀上。
祁戰(zhàn)摁住她的雙肩,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冷聲對著身後的言斐說道,“放心吧,我向來信守諾言。”
沉暮心手腳並用,瘋狂的踢打著,喉嚨裡發(fā)出嘶吼,“祁戰(zhàn),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放開你?”祁戰(zhàn)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沉暮心,你逃不掉了……”
他伸手撤掉了沉暮心身上的皮草,眼前瞬間展現(xiàn)出她脖頸間光潔白皙的皮膚,那一對玲瓏的鎖骨充滿了誘惑的滋味。
“暮心,封世航他根本不愛你,我說過多少遍了,他根本不愛你!”
“你胡說,他很愛我,我自己知道。”
祁戰(zhàn)兩隻手分別摁住沉暮心亂動的兩隻胳膊,雙腿分跨在她的身上,聲音狠戾殘忍,“如果我把你上了,他連碰都不會碰你,你信不信。”
說著他
的陰沉的一張臉就衝著沉暮心湊了過來。
在沉暮心的尖叫掙扎中,肩膀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裂,她一張慘白的臉上面寫滿了恐懼。
突然間,“嘭”“嘭”“嘭”的幾聲巨響過後,酒店房間的門板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灰塵。
祁戰(zhàn)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一隻強有力的拳頭落到了他的臉頰上面,他整個人被這股力道打的摔到了牀下。
沉暮心哭的淚眼朦朧,只聽到耳邊那熟悉的聲音急切地叫著自己的名字,“暮心,別怕。”
緊接著,她被一股大力抱起,她這纔看清眼前的封世航,鐵青著一張臉,把她抱出了房間。
他跟祁雲(yún)曦聊天的時候眼角餘光一直是看著沉暮心的,就是怕她出什麼意外,看到言斐走到她身側(cè)的時候已經(jīng)有所警戒,剛準備往她那兒走的時候,旁邊的服務(wù)生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整整一盤子的紅酒撒了他一身。
就這一恍惚的功夫,回頭的時候,沉暮心已經(jīng)不在沙發(fā)上了。
服務(wù)生一直在道歉讓他去換衣服,他卻瞬間覺得不對,厲聲質(zhì)問祁雲(yún)曦,“祁戰(zhàn)是不是來了,他人呢?”
祁雲(yún)曦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到了,怔忪了一會兒,說,“不知道啊,我自己現(xiàn)在還沒見到呢。”
話音剛落,封世航就疾步走進了酒店宴客廳裡面。
掃視了每一個角落,沒有沉暮心的身影,不詳?shù)念A感越來越強烈,跑遍了整整一層樓,看了每一個角落,沒有人。
最後在樓梯間看到一臉頹然的言斐。
當時他雙目赤紅,一把把言斐摁在牆上,怒吼道,“暮心呢?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很意外,言斐眼中閃出一絲光芒,像是抓到一顆救命稻草一樣,飛速回答道,“2203房間。”
得到答案之後,封世航幾乎是瘋了一樣衝到樓下2203房間門口,聽到沉暮心尖叫的聲音之後,灌注了全身的力氣去踹那扇門。
踹翻了整個門板之後,他看到牀上那一幕,幾乎想要殺了祁戰(zhàn),想都沒想一拳就揮了上去。
可是聽到沉暮心哭泣的聲音,他更擔心祁戰(zhàn)會有幫手在這裡,只能先帶著沉暮心離開這裡。
離開酒店的路上,他一路都在懊惱自責,明知道這個酒會很有可能會遇到祁戰(zhàn),可是就是沒能看好沉暮心,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這樣的傷害,她已經(jīng)有很多次了,不能再承受了。
她自己或許不知道,偶爾她做夢說夢話,都是掙扎著哭出聲來,這讓他心疼不已。
封世航帶著沉暮心走的時候,祁雲(yún)曦就站在房間門口,她是跟著封世航一路跑過來的,看到牀上那一幕之後震驚無比。
“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暮心呢?”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祁戰(zhàn)。
祁戰(zhàn)卻露出嗜血的笑容,“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得不到她,我不甘心。”
祁雲(yún)曦看著破敗的門框,再看看狼狽不堪的祁戰(zhàn),亂作一團的那張牀,心裡有些亂,她的哥哥做事再決絕,也不應(yīng)該是這種人啊,她不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