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矜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夢一般,他一向?qū)θ撕苡蟹纻洌约幢愦蛄送藷樶嵋琅f算是高燒的他,在傅軒之與程瑞在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醒了過來。
但是剛剛他迷糊中感受到一雙溫?zé)崛彳浀男∈衷谧约旱纳仙韥砘貏幼鲿r,他卻怎麼都不願醒來。
那小女人傾著身子探過來時落在他鼻尖上的髮絲,那清新自然的味道像是回到七年前她趴在他同桌的位置雄赳赳的抓著筆靠近讓他教她做題的秦央央。
“秦央央……”
薄子矜尚有些迷濛的視線掠過一絲傷感,他的脣齒動了動,低低的吐出了某人的名字。
他將被子抓緊了些,然後將頭整個埋進(jìn)去閉著眼像是重新睡著了一般,不過只有片刻,薄子矜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一米八七的個子踩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的存在感充斥了整個房間。
“我的扣子?”薄子矜皺眉,看著自己鬆鬆垮垮搭在肩膀上完全皺的不成樣子的睡衣,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他最討厭不整齊,偏生某個小女人從來都不喜歡整齊的東西,而也只有她,怎麼做都讓他覺得很可愛。
薄子矜頓了頓,感受到因爲(wèi)流汗太多而有些汗膩的身體,心頭閃過一絲不逾。
他進(jìn)浴室放了熱水,然後隨手將髒衣服扔在籃子裡,就那麼赤條條的轉(zhuǎn)過去房間浴室另一邊的衣帽間想要去拿衣服。
秦央央將八寶粥的所有材料放在鍋裡開始煮了之後,無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想要給秋曦辰打個電話過去,翻了翻包包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在她剛剛看時間的時候隨手扔在了樓上。
秦央央躡手躡腳的爬到主臥的門口,側(cè)耳聽了聽主臥內(nèi)的動靜。
可無奈大神的房間隔音太好,她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我剛剛照顧你那麼久,爲(wèi)什麼要怕你?”秦央央想了想,心底一橫,陡然生出些莫名的勇氣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不然當(dāng)初她也不會死纏著大神。
如今她見到大神就一直怯懦的不成樣子,秦央央心底那頂反抗的大旗,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她直起身子一把便推開了大神的房門,然後大搖大擺一點(diǎn)都不收斂的走過去拿了手機(jī)。
但是某人的賊心是有了,其實(shí)從進(jìn)入房間之後,她的賊膽就不停的哆嗦,高度提起精神的目光只看見手機(jī)準(zhǔn)備拿了就跑,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大牀上早已經(jīng)沒了某人的身影。
等到秦央央突然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時,她如被踩中了腳的小貓一般驚的直接跳了起來,轉(zhuǎn)身便想跑。
“你在這兒做什麼?”
身後不遠(yuǎn)處驀然傳來的熟悉嗓音讓秦央央瞬間僵在原地,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臉,然後背對著薄子矜一步一蹭的就想逃出門去。
薄子矜怎麼會讓她就這麼走了,他在衣帽間剛拿好衣服就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的腳步聲,他本以爲(wèi)是程瑞或者傅軒之其中的一個,沒想到開門就看到某個小女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