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夜沒有等對方說話就直接將電話給掛了,因爲(wèi)根據(jù)他一直以來對慕少暄爸爸的瞭解,再繼續(xù)說下去的話他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的。
爲(wèi)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還是果斷的選擇掛了電話,畢竟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電話裡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交代清楚。
慕利神色凝重的看著慕北夜掛了電話,兩人肩並肩的走到了醫(yī)院的走廊盡頭,這會正是傍晚,六月的夕陽甚是溫暖,餘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那般耀眼奪目。
慕北夜和慕利並排站在欄桿邊,兩人的表情都特別的沉重,首先開口打破沉寂的人是慕北夜,“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我有些時日沒有見到少暄回家了,所以打電話給他,可是沒有人接,所以我就打給了夏小姐,但是接電話的人卻是林希,她跟我講起了這件事情,然後我就親自去了一趟警局,跟他見了一面。”慕利將雙手搭在欄桿邊上,靜靜地凝視著夕陽的方向,表情淡定。
“我本來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和叔叔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了這麼不可收拾的地步?!蹦奖币箤㈦p手插在了褲兜裡,凝視著遠處模糊的樓宇,從這裡可以看到M’S總部的雙子樓大廈。
慕利轉(zhuǎn)頭看著慕北夜平靜的臉龐,然後說:“我也是剛纔在門口遇到許墨,他跟我說起病人的情況,我本以爲(wèi)事情沒有那麼嚴(yán)重,可是沒想到居然鬧得這麼大?!?
“明天各大新聞肯定會爭相報道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讓許墨壓下了一些,還有一家不肯答應(yīng),所以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會是這件事情,這對少暄很不利??!”慕北夜倒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可是我們暫時沒有辦法解決,據(jù)說目擊者很多,而且這件事情都是因蘇雨欣而起,我們私底下肯定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了,無論花多少的
財力、人力和物力都是徒勞的。少暄進監(jiān)獄,似乎已經(jīng)成了鐵定的事情。”慕利嘆了一口氣,滿臉倦容。
“除非這件事情有轉(zhuǎn)機。”慕北夜冷不丁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轉(zhuǎn)機?”慕利瞬間神色變了,疑惑的看著慕北夜,“什麼轉(zhuǎn)機?”
“除非在下審判之前,男子自己醒來?!蹦奖币罐D(zhuǎn)頭定睛的看著慕利。
慕利緊緊地皺著眉頭,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可是成爲(wèi)植物人,醒來的機率是很小的,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算男子醒來了,但是少暄犯了故意傷人罪,蹲監(jiān)獄那是必定的事情了?!?
“可是總比他不醒強吧?”慕北夜定睛的看著他,表情很是堅定且嚴(yán)肅,“只要他醒了,少暄就可以少遭一些罪?!?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慕利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對方醒來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這確實是一個很棘手的事情,所以目前的情況特別糟糕,就算對方要告我們,這場官司不用說了,我們鐵定是輸?shù)摹!蹦奖币箤⒂沂謴目诖e伸了出來,然後掐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表情凝重。
“我們慕家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尤怀隽诉@麼一個兔崽子!”慕利倒吸了一口氣,聲音疲憊,“行事這麼魯莽,以前都不覺得他做事這麼衝動!”
“他是爲(wèi)了星辰……”慕北夜感覺愧疚,“這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女人,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我不僅傷了星辰的心,而且也沒有辦法嚮慕家人交代?!?
“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呢!”慕利將手伸起來,然後拍了怕他的肩膀,“這件事情誰都有責(zé)任,不能怪你一個人,而且事情本來就是那羣粉絲挑起來的?!?
“可是卻是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如果少暄真的因爲(wèi)這件事情被判個十年八
年,甚至無期徒刑的話,我真是無法原諒我自己,也沒有顏面再去面對星辰以及慕家的列祖列宗。”慕北夜嘆了一口氣,默默將頭低下去。
“你現(xiàn)在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阿夜……”慕利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抓越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星辰,然後晚點再去跟叔叔交代清楚這件事情?!蹦奖币股焓謱⑺氖謴淖约旱募绨蛏夏昧讼聛?,然後直接轉(zhuǎn)身。
“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辦法讓那個男子醒來,就算不能減去少暄的罪行,但是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罪行。”慕利看著他的背影,然後說:“你人脈這麼廣,總會有辦法的!”
慕北夜聽到這些話之後頓時停下了腳步,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靜靜地站著,等待慕利繼續(xù)說下去。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事情並不是沒有轉(zhuǎn)機的,我們要利用一切資源幫助他,好嗎?”慕利的聲音有些許的悲傷,“我們不能這麼放任他不管啊!”
“我沒有說過不管他,只要有一點辦法我都會救他的?!蹦奖币罐D(zhuǎn)身看著他,神色看起來有些許的悲傷,這個節(jié)骨眼,大家都好受不到哪裡去。
慕北夜回到夏星辰的病房的時,她還沒有醒來,護士重新給她插了新的針管,他看到那隻已經(jīng)烏青的手背時,心裡一陣酸楚。
許墨一直都守在病房前寸步不離,他離開之前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讓他帶兩個傭人過來貼身照顧夏星辰,因爲(wèi)現(xiàn)在正是特殊時期,誰能料想到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呢?還是謹(jǐn)慎一點微妙。
慕北夜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之後,帶著許墨開車朝著慕叔叔的家去了,他知道該來的始終都是要面對的,畢竟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他還是需要跟長輩談一談比較好。
雖然慕北夜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轉(zhuǎn)機了,但是還是要告訴他好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