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裂開嘴對慕少暄笑,“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回家啊?真是太不聽話了,不是讓你不要喝酒嘛?爲(wèi)什麼又喝這麼多啊?”慕少暄顯得特別的無奈,將夏星辰從車裡拉出來。
“呵呵……慕少暄,我們再回去……一起喝吧!”夏星辰半瞇著眼睛,搖搖晃晃的看著伸手扶住她的慕少暄,神志不清。
“喝你個頭啊喝!”慕少暄直接將夏星辰打橫抱起,然後轉(zhuǎn)頭看著慕北夜的方向,“二哥,那我就先帶夏小星迴去了,你慢走。”
慕北夜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夏星辰,然後揮了揮手,“趕緊帶她走。”
慕少暄抱著夏星辰朝自己的車走去的時候,慕北夜一直在身後看著他們的方向。他看到夏星辰用雙手緊緊地?fù)е缴訇训牟弊樱拖駝偫u緊緊地?fù)е菢印?
他還依稀記得剛纔夏星辰伸手捂著他的臉頰時的情景,臉上還依舊殘留著她手掌留下來的餘溫,溫暖與冰冷交融,就像此刻慕北夜的心情一樣,令人揪心。
他深刻的體會著自己越來越微妙的心情,那些心情是隨著夏星辰的一舉一動而不斷改變的,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他無從得知。
慕少暄帶著夏星辰離開的時候,在酒店附近的十字路口,被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撞到了。大概是麪包車司機連夜趕路,導(dǎo)致嚴(yán)重睡眠不足的緣故,所以造成了追尾的結(jié)果。
發(fā)生車禍的時候,夏星辰還在車裡咿咿呀呀的唱著歌曲,誰知道唱到高潮部分的時候,一聲劇烈的撞擊將夏星辰徹底的嚇哭了。
好在慕少暄和夏星辰都沒有受傷,唯獨跑車的車尾已經(jīng)嚴(yán)重受損。慕少暄看到夏星辰一直在不停地哭,但是他又沒有辦法馬上帶著她離開,擔(dān)心夏星辰會再發(fā)生什麼意外。
慕少暄打電話求助慕北夜的時候,他正好在十字路口的後面,只是聽說前面發(fā)生了車禍,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
慕少暄的車。
慕北夜聽到了夏星辰撕心裂肺的哭聲時,心裡頓時驚慌了,“夏星辰是受傷了嗎?”
“沒有,我們都沒有受傷,她估計是被嚇到了。”慕少暄焦慮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警察還沒來,我需要留在這裡善後,你幫我把夏星辰帶走吧!我擔(dān)心她再出什麼事情。”
慕北夜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撥通了許墨的電話,然後拉開了駕駛座的大門,邁著快速的步伐朝車禍現(xiàn)場的方向走去,“酒店附近的十字路口,發(fā)生車禍那裡,開你的車到對面的馬路來,馬上!”
“是,慕總。”許墨什麼也沒有問,淡定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
慕少暄見到慕北夜之後,直接拉開了副駕駛座的大門,然後對夏星辰說,“夏小星,你跟二哥先回去,我先處理點事情,好嗎?”
慕北夜拉開了慕少暄,俯身看著一直在崩潰大哭的夏星辰,確認(rèn)她沒有事情之後才放下心來,然後轉(zhuǎn)頭對慕少暄說,“我讓許墨過來了,我先帶她回去吧!之後我再去找你。”
“行,那你們先走!”慕少暄看到慕北夜將夏星辰從副駕駛座上拉下來,很是揪心。
夏星辰大概是真的被剛纔發(fā)生的事情給嚇壞了,一直都沒有停止哭泣。慕北夜直接抱著她朝對面的馬路走去,一眼就看到了許墨的身影。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慕總?”許墨看著崩潰大哭的夏星辰,很是擔(dān)憂,“那不是少暄的車嗎?是他的車發(fā)生車禍了嗎?手上了嗎?”
“沒有受傷。”慕北夜一邊朝許墨的車走去一邊叮囑他,“我的車在他的車後面,30米遠(yuǎn)的位置,你幫我找個地方停著先,然後陪少暄一起處理後面的事情,我先帶她回去。”
“好,我知道了。”許墨點了點頭,然後拉開了車後座的大門。
慕北夜帶著夏星辰離開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抵達(dá)了車禍現(xiàn)場,夏星辰卻依舊在不斷的
抽泣著,聽得他感覺有些心煩意亂,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能讓她住嘴。
“慕少暄,慕少暄……”夏星辰雖然已經(jīng)醉了,可是她還是有意識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嘴裡一直不斷的唸叨著慕少暄的名字。
“夏星辰,你別再叫了行嗎?”慕北夜的神色顯得特別的淡然。
夏星辰依舊沒有停止叫喊了哭聲,“我要跟慕少暄……一起回家!”
“他一會就回來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他沒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快點閉上眼睛。”他難得有這樣的耐心跟她說話,她頓時就停止了哭聲。
夏星辰在昏昏沉沉中睡著了,抵達(dá)慕家的時候,慕少暄打來電話,因爲(wèi)不是很嚴(yán)重,所以不用他來了。
慕北夜掛了電話,以公主抱將夏星辰帶回了她原先住的房間裡。她睡得不是特別的昏沉,嘴裡不停地在嘀咕著話,具體是什麼慕北夜卻一句也沒有聽清。
慕琳瑯沒有發(fā)現(xiàn)慕北夜帶夏星辰回來,他也沒有讓傭人上來,而是自己幫她脫衣服和鞋子,幫她蓋好被褥。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坐在暖氣很足的房間裡,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還依稀的記得,距離上一次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入睡還是在英國的時候,那天她和他走失,發(fā)高燒入住醫(yī)院的那天晚上,感覺時光好像倒流了一樣,真是地點不一樣。
可是心境是一樣的,當(dāng)他聽到出車禍的時候,聽到她哭聲的時候,他會擔(dān)心她。這樣的感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無從追尋。
他記不清自己坐在她牀邊到底有多長時間,直到睏意上頭的時候,他才關(guān)燈離開她的房間,離開的時候,他頓時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渴望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看著她入眠,當(dāng)然這樣的念頭只是很短暫的,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扼殺掉了。
他知道夏星辰如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搬進(jìn)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