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辰宇墨在一起這麼多年,夏月萱也知道,她越是掙扎,辰宇墨就越來勁兒,如果她裝死魚,辰宇墨就會感覺到無趣。
不過,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辰宇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辰宇墨對她的身體是熟悉的,而她這樣老實下來,辰宇墨便更容易讓她進入狀態。
這是人身體的生理反應,不是人的意願可以決定的。
縱使她千不願萬不願的,最後她還是被辰宇墨送上了雲端。
在看到那漫天的煙火,璀璨的霞光之後,夏月萱的心裡也就沒有了氣。
看到夏月萱在那兒呼呼地喘著粗氣,辰宇墨笑瞇瞇地問道:“寶貝兒,現在還生氣嗎?”
“生氣!”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又哪裡是真生氣。
辰宇墨神情嚴肅地看著她,不見了一點的玩笑的意味:“我這幾天也在想著你的病因,其實我的想法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你就是太閒了,但造成這個病因的原因是我。”
夏月萱轉眸看著他,聽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我每天晚上的努力不夠。如果我能一直每天晚上都幫你適當地做做運動,你就不會得這個病!”
辰宇墨說完,夏月萱擡起胳膊要揍他。
她很認真地聽著他的話,以爲他真的可以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辰宇墨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脣邊,然後輕輕地咬住,又重重地吸了一下。
那異樣的感覺,讓夏月萱差點叫了出來,手指彎曲,從他的嘴裡退出。
辰宇墨笑出了聲,握著她的手腕不放鬆,然後語氣又是一本正經:“你是學醫的,你當然知道,適當的睡前運動,尤其是我們這種質量特別好的睡前運動,絕對不只是感官的享受,也起著維護體內內分泌失調的作用。人的內分泌和人的情緒有著明顯的關聯,你現在心情憂鬱,就是你的內分泌失調。”
夏月萱聽著他那一本正經的語調,都快被他氣死。
說來說去,就是要爲他的禽獸行爲找藉口。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認,“我做過血液檢查,我的激素水平都在正常範圍。”
“那些只是數據,不能說明一切。”辰宇墨繼續說著自己的依據,“不是還有種說法叫做亞臨牀表現,你現在就是這樣的。”
“根本不是,我的病就是你給氣的!”夏月萱憤怒地反駁道。
“好,我承認。”辰宇墨舉手投降。
他靠近了夏月萱,態度誠懇卻又死皮賴臉,“老婆,你告訴我,你究竟在生我的什麼氣?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問題,腦袋都想疼了,但就是想不出來,你究竟氣在哪裡。”
“那是因爲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你錯在哪裡,有怎麼會知道我爲什麼生氣?”夏月萱冷笑。
“你告訴我,好不好?”辰宇墨好言相哄。
夏月萱譏諷地看著他:“你又把我當猴耍嗎?我告訴了你,那還有什麼意義?”
看她堅決不說的樣子,辰宇墨只好放棄。
“不說就不說,我會自己想明白的。”他將夏月萱往懷裡一摟,“睡覺。”
夏月萱卻是用力推開了他,“我自己睡!”
就在辰宇墨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卻見夏月萱的手腳已經纏上了他。
他勾脣一笑。
他怎麼忘了,這纔是她最喜歡的睡覺姿勢。
……
第二天早上,夏月萱正常時間醒來,看到睡在身邊的辰宇墨,心情突然就變得複雜了。
昨天晚上她又睡得不錯,好像是做了夢,但她現在根本就想不起來做了什麼夢,因爲她中間根本就沒醒。
難道她真的是因爲長期沒有和辰宇墨那個……,她纔會睡不好覺?
這個發現簡直可以讓她去撞頭了。
她連忙起來,穿衣走了出去,去看看歡歡有沒有醒。
而她這麼一動,辰宇墨也醒了過來,但沒有出聲叫她,看著夏月萱出去的身影,他的脣角勾了勾。
卡托維奇的這個治療方法可真好。
事實上,在夏月萱去了卡托維奇的診所之後,他也去了那裡。
卡托維奇帶著笑容告訴他,夏月萱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只需要適當的心理疏導就可以,關鍵是她並沒有病入膏肓地拒絕任何的治療,態度很積極。
因爲夏月萱拒絕使用安眠藥幫助她改善睡眠,於是卡托維奇便給了他這個建議,那就是多做做增加夫妻感情的運動。
對於這樣的治療方法,辰宇墨可是太願意了,而現在看來這個方法也真的在起效果。
……
夏月萱的班是從下午開始上班,吃過一點中午飯,她便去上班了。
李管家等人雖然對她的這個做法不是很理解,但因爲辰宇墨告訴過她們,這的確對夏月萱的病情改善有幫助,因此她們便支持了她。
這也難怪她們想不通,任何知道夏月萱身份的人恐怕都難以想通。
一個身值幾百億刀(DOLLAR)的晨風集團董事長,去到麥當勞打工,這算什麼啊。
不過,夏月萱對此的態度可是極度認真的,按照培訓要求,換上了工作服,開車去上班了。
負責培訓她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菲律賓女人,叫吉娜。
吉娜是個很不錯的人,很耐心周到地給夏月萱介紹著各種情況,首先要她學的是做各種三明治。
吉娜一邊講解著,一邊做著示範,動作非常麻利。
這些對夏月萱來說,也不算是太難學的事,只是開始的動作沒有那麼快。
等到兩個小時後,她已經基本可以按照顧客的下單,動作很迅速地將三明治準備好。
經理一邊幹著活,一邊觀察著夏月萱,對她的表現也是相當滿意。
這個時候,當他認真地打量起夏月萱時,眉微微動了一下,這個叫June的女人,他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卻又想不起來。
夏月萱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的變化,有些不安地問道:“經理,我哪裡做錯了嗎?”
“不是,”經理趕緊澄清,“我是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但又想不起來。”
夏月萱立刻就猜到了原因,心裡多少也是有些緊張,連忙說道:“也許是以前我來這裡買東西,你見過我的。”
經理想了想:“也許說吧。”
夏月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