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的手僵住,表情也頓住,她轉動著眼珠子看向旁邊的畢蘭。
“哎呀爺爺你開什麼玩笑呢?!碑吿m卻笑著嬌嗔的輕打了他一下,隨即又道:“不過星洲確實要多接觸一點人才好呢。”
很快兩人又重新談了起來,一旁的易滾滾陷入了沉默,突然覺得如坐鍼氈,但她轉動著眼珠子木著表情望著畢蘭。
畢蘭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聲線冷下來了幾分:“易小姐,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咱們兩之間,從在那次醫(yī)院之後想必就已經(jīng)攤開來,都很明白了?!?
一旁的紀老爺子沒聽懂兩人說什麼,所以自然而然的當做沒聽見,繼續(xù)去玩他的棋子了。
畢蘭悠然道:“我呢,是個醫(yī)生,目的就是給星洲和爺爺治病,你也看到了,一切都很順利,所以我在這裡提醒易小姐,也建議易小姐,最好就像這段時間你所做的一樣,麻煩保持下去?!?
“什麼意思?”易滾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意思就是,我希望易小姐不要搗亂?!碑吿m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您也希望爺爺和星洲好的,對吧?”
自己動搖的內(nèi)心被她看了出來,並且藉由紀老爺子,讓她一下子清醒。
她聰明,但卻沒有什麼小聰明,以至於在這種畢蘭明顯對她不友好的情況,她卻毫無辦法。
於是她沉默,然後以平靜的語氣回答:“你會治好他們的,對嗎?”
“當然?!碑吿m盯著她:“因爲他們需要的人,只會是我?!?
而紀老爺子,就是個證明。
易滾滾的心一疼,像是被狠狠的劃了一刀,生疼生疼的。
她得到了畢蘭的這句話後,放下了棋子,慢慢的起身,看著紀老爺子拽著畢蘭的衣角跟她說著話的開心模樣,她慢慢的低下頭,退出了房間。
回到客廳裡的易滾滾望著眼前的紀家。
紀明修已經(jīng)離開去拍戲了,蘭姨也不在,保鏢都在外面,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紀家有些陌生,心裡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她茫然了起來,心頭莫名滋生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她好像是……寂寞了。
好像是寂寞,又好像是孤獨,分明這兩種情緒,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了。
易滾滾晃了晃腦袋,摸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果斷的給巧巧發(fā)去了信息,今天可是休息日,巧巧應該今天也休息的,所以很快就和巧巧約好了時間,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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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傷養(yǎng)了許久的畢勤在醫(yī)院又躺了一段時間,這纔回到畢家,畢父一改之前和他作對的樣子,親自將他從醫(yī)院接了回來之後,又親自將他扶回了沙發(fā)上。
“怎麼樣?勤勤?疼麼?”畢父關心的問著。
“既然能出院了就是問題不大,爸你誇張過頭了?!碑吳趨s無奈的笑笑,只是眼角掃過周圍:“今天不是休息時間麼?小蘭和小梅呢?”
“小梅去……陪你媽了?!碑吀搞读讼拢艧o奈的笑著回了句。
畢勤看看他,明白他不好受,所以也沒多過問,口氣隨口道:“那小蘭呢?也去了?”
“沒,小蘭她……”畢父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先前救下咱們的不是紀總裁他們的人嘛?加上你也知道,小蘭也是紀老爺子那病的主治醫(yī)生,所以前段時間小蘭爲了感謝人家,專門搬過去,好好治療老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