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學(xué)姐,我知道你能言善辨但你不覺得你這樣說有些強詞奪理嗎?"沐紫汐冷冷一哼,忍不住輕嗤。
都證據(jù)在前了還想死鴨子嘴硬,果然是她莫曉薇的風(fēng)格。這回她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爲葉婧蕓開脫。
"我怎麼就強詞奪理了呢?我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倒是學(xué)妹,你真的沒有暗藏私心刻意針對嗎?"莫曉薇不以爲意的反問道。
聽言,沐紫汐淡然淺笑,目光清冷的看向莫曉薇,厲聲道:"是我刻意針對還是有人做賊心虛你心裡清楚。"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賊喊抓賊。"眼見莫曉薇還想爲葉婧蕓辯駁,林錦當下不客氣的譏誚道。
莫曉薇頓時語塞,輕皺起眉頭無奈的看了眼葉婧蕓。
她真的很想幫她,但是現(xiàn)在證據(jù)都擺在她們眼前,沐紫汐那邊又是人多勢衆(zhòng),個個伶牙俐齒,就連一向偏向她們的爍陽也選擇了保持中立,她真的是盡力了。
接收到她投來的愛莫能助的目光,葉婧蕓頓時頹坐到椅子上,一臉黯然。
爲什麼,爲什麼就沒人相信她呢?
這次的事真的不是她所爲呀。
"不好意思,能不能聽我說句公道話?"就在沐紫汐和莫曉薇爭論不休,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坐在會議桌最裡頭不起腳的位置的楚皓軒忽然出聲問道。
順著聲源,沐紫汐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臉上不由劃過一抹驚訝的表情。然,只是稍縱即逝。
"你說。"沐紫汐輕聲道。
雖然對於他調(diào)戲她並打傷閻清的事她還有些耿耿於懷,但怎麼說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第一,視頻上人影模糊不清,單憑身影相似並不能證明葉婧蕓就是那個人;第二,這衣服和鞋子有誰能證明就是葉婧蕓丟的,如果沒有,那麼莫曉薇說的話也並無道理;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何況這事事關(guān)人命,可不能僅憑猜測就下定論。這不管是對沐紫汐和葉婧蕓都不公平。"楚皓軒一本正色的說,那嚴肅的樣子與平日裡那*不羈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皓軒說的沒有錯。當然,這僅是我倆的個人觀點,你們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繼續(xù)吵你們的。"閻烈嬉皮笑臉的說完,身子就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幅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沐爍陽也冷然出聲,表示對楚皓軒觀點的贊同:"皓軒說的沒有錯,雖然我和大家都一樣很想把推手揪出來,但是我們也不能太沖動輕意的就下定論,若真是冤枉了無辜的人那就不好了。"
聞言,歐陽寧寧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沐紫汐,好似都在等她做最後的決定般。
"如果我們有人證呢?"就在衆(zhòng)人都以爲事情就要到此嘎然而止的時候,閻清冷不防的一句話再次讓衆(zhòng)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尤其是葉婧蕓,她本以爲她可以翻身了,卻沒有想到重要時刻竟殺出個程咬金。
"人證在哪?"沐爍陽著急的問道。
"酒店的經(jīng)理她可以作證事發(fā)之前有人假借在泳池邊掉鑽石項鍊要求查看視頻,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個人就是那個幕後推手,就算不是,她們也是同夥。當然,我們也可以通過找出那條項鍊,確定那個人到底是誰?"閻清悠悠的說道。
沐爍陽聽完點了點頭,隨即掏出手機給酒店總檯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卻得到一個所有人都意外的消息,那酒店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下山到總部開會去了,最快也要三天後才能回來。而他們今天晚下就得下山,根本就無法來得及等待。
"既然這樣,請問兩位學(xué)姐敢讓我們搜房間嗎?"沐紫汐面無表情,漠然問道。
莫曉薇和葉婧蕓不由面面相覷,有些不甘願。
"看來有人真是做賊心虛呀。"這時,沐雨霏冷不丁的出聲相激。
"沐雨霏你不用激將法,明人不做暗事,搜就搜。"葉婧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無所畏懼的說道。
見葉婧蕓已經(jīng)首肯,而莫曉薇卻擰緊眉頭不言不語的,沐爍陽不由出聲徵詢她的意見:"曉薇,你呢?"
"我,我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可以選擇嗎?"莫曉薇神情淡漠的反問。
"對不起!"說完,沐爍陽轉(zhuǎn)身就對沐紫汐說道:"紫汐,你自己決定誰陪你去吧。"
聽這話,莫曉薇心裡不由苦澀的笑了笑,原來不管她做了多少,付出多少,他心裡依然只有沐紫汐!
沐紫汐,你到底有什麼好,竟讓他們一個又一個的爲你神魂顛倒。
在沐爍陽的允許下,沐紫汐最終選擇了歐陽寧寧和林錦陪她去莫曉薇和葉婧蕓的房間裡搜查。
爲此,沐凝發(fā)出了強烈的抗議,沐紫汐知道她很想爲自己出份力,但即使知道她的想法她也不會選擇她同去。因爲在她心裡沐凝是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她不想讓她介入過多這樣的是非,以污染了她那純潔的心靈。
在葉婧蕓的陪同下沐紫汐三人來到了她和莫曉薇的房間,至於莫曉薇和其他人則是留在會議室裡等待她們的結(jié)果。
一進去,歐陽寧寧就和林錦開始分工合作,而沐紫汐因爲身體尚未完全康復(fù)所以她們只允許她監(jiān)督不許她動手。
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她倆細緻入微的檢查每一個角落,沐紫汐也忍不住邁開步伐來回走動四處看看。
而葉婧蕓則是若無其事的坐在茶幾旁邊悠閒的喝茶,相比剛纔在會議室裡的驚慌失措,此刻的她倒是顯得十分鎮(zhèn)定。因爲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鑽石項鍊,所以就算歐陽寧寧她們將整個房間翻過來也絕對不可能從她們的房間找到這個所謂的證物的。
"葉婧蕓,這是你鞋子?"這時,沐紫汐走到了鞋櫃前,無意低頭瞥了眼放在上頭的一雙高跟鞋,看上頭那個鞋碼她不禁蹙起眉,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嗎?還是說你想跟我說這雙鞋也是指證我的證物來的?"葉婧蕓移開茶杯,淡淡的掃了一眼她所指的方向,瞬時沒好氣的回道。
沐紫汐默然不語,轉(zhuǎn)而看了看她鞋子旁邊那雙白色的高幫鞋。頃刻間,她的眉頭皺得更深,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疑惑。
而就在這時,正在翻查衣櫃的林錦突然驚喜叫道:"找到了,紫汐你看是不是這條?"說著,匆匆的走到沐紫汐面前,將搜出來的鑽石項鍊遞到面前。
沐紫汐伸手接過項鍊拿起墜子仔細的看了看,不稍片刻就見她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它。"
她的話音剛落,沐紫汐身後便傳來了茶杯摔碎的聲音,她微微側(cè)過身,只見剛剛還一派悠閒的葉婧蕓剎那間面色慘白,她像發(fā)了瘋般的朝她們衝上來伸手就奪過項鍊,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它,夢囈般的呢喃道:"不,不,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這項鍊到底是從裡來的,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她的衣櫃裡?爲什麼,爲什麼?
葉婧蕓瞬間頹然倒地,面如死灰。
這項鍊根本就不是她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一定是。
"葉婧蕓都從你的衣櫃裡搜出來了,你還想抵賴,你也太無恥了吧。"事到如今還見葉婧蕓死活不肯承認,林錦頓時怒火騰生,忍無可忍指著她罵道。
"我都說不是我的咯,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呢?"葉婧蕓擡起頭,眼神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這句話。
見此,歐陽寧寧和沐紫汐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但一想到她之前的所做所爲,又不得不逼自己硬起心腸,生怕自己一個心軟又會後患無窮。
"葉婧蕓,你和莫曉薇不是都喜歡講真憑實據(jù)嗎?只要你能拿出證據(jù),我們就相信這事與你無關(guān),否則我們會報警處理。"沐紫汐想了想,冷漠的說道。
她的話對於葉婧蕓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她驚慌失色的拉住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沐紫汐,聲淚俱下的懇求道:"沐紫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推你下水的,真的不是。我不知道爲什麼項鍊會出現(xiàn)在我衣櫃裡,我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報警。"
如果她真的報了警,她家的企業(yè)名聲就會因此受損,到時不管是不是她所爲她爸一定打死她的。
雖然她真的很怨恨歐陽寧寧她們幾個,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將沐紫汐置於死地呀,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做。
可是她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們相信,她到底應(yīng)該怎麼辦?
看她哭得那麼的淒涼,沐紫汐心裡不禁有些難受,但一想到她和莫曉薇是一夥的,莫曉薇又是那麼的會演戲,她頓時都不知道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相信她。
"有什麼事先回會議室再說吧。"沐紫汐輕輕的拉下她的手,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就離開房間。
接著歐陽寧寧和林錦也緊隨其後相繼的走了出去。
見此,葉婧蕓徹底崩潰的哭了。
回到會議室後,看衆(zhòng)人都懷著緊張的心情靜待她們搜房的結(jié)果,沐紫汐話都沒有說一句就直接將項鍊放到了桌子中央。
在看到項鍊的剎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就連莫曉薇都是一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