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晨霧繚繞,萬籟寂靜。
偌大的操場上,只有三個人在那裡揮拳舞腿,玩得不亦樂乎,儘管早上霧氣很大,三人卻滿頭大汗。
這三人自然是林飛揚,四眼和韓飛。
爲了讓兩人早日掌握武功的訣竅,林飛揚白天在和劉倩一起閒逛的時候,心中總是在琢磨如何以最快捷的方式讓兩人學(xué)成武功。
每日清晨,林飛揚都是如此,三人在一起切磋,互相學(xué)習(xí),取長補短,在四眼和韓飛的那裡,林飛揚得到了許多被常人認爲是異想天開的想法,但是在他的手中,卻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於是,四眼和韓飛進步神速,連續(xù)一週下來,兩人已經(jīng)能夠初步掌握武學(xué)的精要,學(xué)習(xí)到了許多的格鬥技術(shù),外加兩人被特殊‘強化’後的身體,已然躍居到高手行列。
只是這一切都自然而成,兩人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的變化之外,絲毫不知道現(xiàn)在很多所謂的跆拳道空手道九段的高手都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四眼,韓飛,今天是我最後一天教你們武功了,來,我來試試你們的武功如何了。”林飛揚拍拍手,向四眼和韓飛喊道。
“好勒,我們終於可以和世界聞名的超級大英雄獵人過招了。”四眼興奮的說道,話音未絕,雙拳一探,呼嘯著衝向林飛揚。
“當然也少不了我。”韓飛呵呵一笑,摩拳擦掌,揉身而上,飛起一腳,帶著隱隱風(fēng)聲,直襲林飛揚背部。
林飛揚此時面臨著一前一後的夾擊,但是他卻絲毫不懼,微笑著,身子一轉(zhuǎn),右手閃電般揮出,剎那間,抓住四眼攻來的手臂,左手橫檔,將四眼另外一隻手臂格擋開去,身子一側(cè),四眼瘦小的身子正好撞上韓飛那一隻迅猛之腳。
“啊。”四眼一聲慘呼,倒飛出去,跌落地上。
韓飛一腳飛出,踢在了四眼身上,立即調(diào)轉(zhuǎn)角度,瞬息間,已然攻出數(shù)十腳,形成一道道殘影。
“呵呵,不錯嘛,速度倒挺快的。”林飛揚身子輕閃,幾個輕旋之後,避開韓飛的迅猛攻勢。
“四眼,攻擊。”韓飛大喝一聲,身子應(yīng)聲而起,雙腳如影隨形,快速絕倫的朝林飛揚前胸踢去。
四眼見到韓飛佔到先機,當下,右手在地下一按,身子凌空而起,絲毫沒有費力的樣子,當下,雙拳呼呼生風(fēng),也是一陣窮追猛打的架勢。
三人攻了數(shù)百招,林飛揚始終處於悠然自得的樣子,兩人的迅猛攻勢卻連林飛揚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在攻擊中,林飛揚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兩人的功夫高低,韓飛較四眼要努力一些,自然功夫的熟練程度要高很多,但是四眼的雙拳也已有了一定的威懾力,假以時日,也一定能夠獨當一面。
知道了兩人的功夫程度之後,林飛揚心中大爲欣喜,身子一震,全身真氣爆發(fā),猶如山洪爆發(fā),朝兩人潮水般涌出。
“啊。”兩人同時一聲大叫,倒飛出去,猶如斷線風(fēng)箏,飛出兩米外方纔穩(wěn)住身形,卻也是氣息不暢。
“好了,你們兩個的武功已經(jīng)超越了特戰(zhàn)隊員的水平。”林飛揚滿含笑意,無限的恭喜之意。
“啊,你是說我們已經(jīng)具有了特戰(zhàn)隊員的能力了,哇,那太好了。”四眼高興得不得了,心想特戰(zhàn)隊員都是經(jīng)過數(shù)十載的艱苦訓(xùn)練方纔有那樣的效果,沒想到自己短短一週的時間就已經(jīng)超越了他們,對林飛揚的崇拜之意更增一層。
“持之以恆,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這個兄弟失望吧。”林飛揚微笑說道,“我明天要走了,你們好好練習(xí),記住我要求你們辦的事。”
四眼和韓飛連連答應(yīng),“放心吧,揚哥,我們一定盡心辦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了,回去吧,今晚我們聚一聚。你們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林飛揚笑道,身子一轉(zhuǎn),一道青影劃過,瞬息間,蹤影全無。
“我們什麼時候纔有揚哥的水平啊。”四眼無限‘傷感’的望著林飛揚一閃而逝的方向,喃喃低語。
“唉,哥們,我們勤加練習(xí)也就可以了噻,好好做實事吧。”韓飛一臉的真誠。
“嗯,也對,哥們,我們兩個對練一下怎麼樣?”四眼突然笑道,“看我倆之間誰的功夫高一些呢?”
十分鐘後,四眼氣踹吁吁的躺在地上,不服氣的問道,“你怎麼和我一起學(xué),武功要高出我很多呢?”
“那是因爲你沒有我的勤奮。”韓飛伸出手,拉起四眼,“兄弟,我的確沒有你的聰明,但是我有的是勤奮。”
“哦,也許是吧。”四眼喃喃的說道,突然心中定下一個決心,“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子來,不然,就辜負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此時,晨霧依舊,不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操場上晨練了,四眼和韓飛一笑,“我們該退場了,走吧。”
於是,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向宿舍。
此時,卻發(fā)現(xiàn)宿管老大爺唉聲嘆氣的在樓下辦公室來回走動,顯是焦急不已。
四眼和宿管老大爺關(guān)係極爲要好,一愣之下,趕緊走到宿管老大爺?shù)霓k公室門邊,輕聲問道,“王老師,早上好啊.”
宿管老大爺估計處於焦急狀態(tài)過久,似乎沒有聽到四眼的招呼,於是,四眼又喊了幾聲,那個王大爺才緩過神來,望著一臉汗水的四眼和韓飛。
“四眼啊,你們兩個這麼早就出去了呀。”王大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啊,去晨練跑步呢。”四眼笑嘻嘻的說道,和韓飛一同走進了辦公室裡,問道,“王老師,出了什麼事嗎?看你愁眉苦臉的。”
“呵呵,沒啥事,就是有些煩惱事。”王大爺乾笑一聲,搖搖頭,臉上的憂慮更增。
“呃,王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啦,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們啊,我們年輕人或許能夠幫你想想辦法呢。”四眼有些急迫的說道,這個王大爺?shù)氖驴删褪撬难鄣氖掳。吘谷思医o自己提供了那麼多的方便。
“唉。”王大爺搖搖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其實,你們也知道,前段時間不是有人在到處亂貼那個海報,說什麼奴隸買賣嘛。”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四眼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疑惑的望著王大爺。
“我還以爲是學(xué)生弄起好玩的,於是,我每次巡查寢室的時候,都把那些海報撕下來,沒想到啊,這些海報還是真的呢。”王大爺有些感嘆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斯密斯弄的那個奴隸買賣是真的,還真有人去當了他的奴隸?”韓飛突然問道,彷彿對這些行爲感到悲哀。
“是啊,不僅有很多人成了斯密斯的奴隸,而且有很多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王大爺一臉的憤恨。
“怎麼回事?”四眼疑惑道。
“是這麼回事,前些日子大部分參加了斯密斯的奴隸報名的人都得到了一千元的報名費,然後大家都蜂涌而上,紛紛報名。”王大爺搖著頭說道。
“報名的人竟然達到了數(shù)千人,而且這些人都是趨之若鶩,唯恐自己丟掉了這個寶貴的機會。”王大爺嘆氣的說道。
“但是,這個奴隸買賣有一定的規(guī)則的,就是那些報了名的人,需要經(jīng)過一些面試,如果合格,就籤一些合同,有長期,有短期的,反正視具體情況而定。”王大爺?shù)恼f道。
“還有這一套啊,哼。”韓飛似是極爲不屑。
“對呀,正因爲這一套啊,所以很多人失去了當奴隸的機會。”王大爺搖頭道,“前些日子,這個斯密斯和一個外校來的學(xué)生打架,然後被打到送進醫(yī)院了,一連幾日,他的心情都極爲不爽,那些去應(yīng)聘的準奴隸們當然看盡了臉色,丟失了尊嚴,卻最後落到一個罪惡的稱號‘中國奴隸’.”
“我靠,這個斯密斯太過份了。”四眼憤怒的說道,拳頭猛的在桌子上一砸,王大爺一張好好的辦公桌立時爛了好大一個洞。
王大爺被嚇了一跳,大驚道,“不要亂打壞東西啊。”
“哦,對不起,我當時聽到你說到那個什麼斯密斯的事情,有些情緒失控,請不要見怪,我一定去買一個新的辦公桌給你換上。”四眼趕緊道歉,一臉的虔誠。
“沒有關(guān)係,哦,我繼續(xù)給你說,這些去應(yīng)聘奴隸失敗後的同學(xué)們,想到自己不但得不到錢,而且受到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想想都不舒服,於是,便想到了武力去報復(fù)這個斯密斯。”王大爺坐下來,輕輕的呼了口氣。
“這些氣急敗壞的學(xué)生去找那個斯密斯理論,沒想到卻遭到了斯密斯的保鏢毒打一頓,個個都鼻青臉腫的,這一下子,我所管的那棟宿舍樓就有一百七十多個學(xué)生遭到了毒打。”王大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而且這個斯密斯不僅打了這些學(xué)生,而且在留學(xué)生中大肆宣揚我們中國學(xué)生的貪錢行爲,而且每次都把‘中國奴隸’四個字叫得最響。”王大爺憤怒已極。
“混蛋。”四眼緊握拳頭,這次他可不敢再亂動了,否則什麼地方又是一個窟窿了。
“難道學(xué)校裡就沒有人管管嗎?”韓飛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彷彿事事都是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潔白。
“管,學(xué)校裡怎麼管?”王大爺一臉憤怒,“這個斯密斯在H市乃至中國都有巨大的財富集團,也是夢幻大學(xué)的股東之一,如果因爲這些事情和他們鬧翻了,那學(xué)校的經(jīng)濟來源豈不是少了很多嘛、”
“哼,可惡。”四眼怒聲說道,“我倒想看看這個斯密斯有什麼資格可以這麼囂張?”想到自己的同胞由於一時小市民情緒,受到了誤導(dǎo),沒想到卻受到如此大的侮辱,氣就不打一處來。
“也正好讓我試試自己的水平啊。”韓飛在旁邊提醒道。
“對呀,我倒要看看那個斯密斯有什麼本事?”四眼站起身來,就要去找那個斯密斯算賬。
“你們兩個是急性子,不要這麼衝動,任何事情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王大爺一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樣子,提出來的建議還是具有參考性的。
“那我們要怎麼辦呢?”四眼問道,其實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在王大爺面前,他有很多東西不能發(fā)揮。
“你們先去收集這個斯密斯的一些不良行爲的證據(jù),然後再一一反映到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那裡去,最後你們再動手。”王大爺笑呵呵的說道。
四眼從王大爺?shù)男ρe看得出來,其實,這個王大爺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爲社會爲人民服務(wù)的好漢子,不由得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慨油然而生。
“嗯,有道理,也就是,我只要找到你的把柄,而且又報告了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我再出手,這樣就有了一個收拾斯密斯的理由,到時侯,其中該負的責(zé)任自然會由學(xué)校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去交涉,自然這樣,我們也爲大家找到了尊嚴,也讓大家知道什麼纔是一個民族的魂魄。”韓飛一腔正氣的說道,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只是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不錯,韓飛同學(xué)說得不錯,我的意思就是這個。”王大爺一臉的欣慰。
“王老師,我想你要幫我一個忙,不知道行不行?”四眼一臉微笑,卻又似乎帶著無盡的玄機。
“什麼事啊?說罷。”王大爺極是爽快。
“我們倆會武功的事,可千萬要替我哥們倆保密噢。不然,學(xué)校肯定要以爲我們就是上次打傷斯密斯的人,那可就麻煩了。”四眼眼睛眨了眨,一臉的微笑。
“好,我答應(yīng)你。”王大爺雖然人已到六十,卻年少的心依然在,他仰起頭,雙眼中散發(fā)出無限的追思,似乎又回到當年的那些年少疏狂,叱吒風(fēng)雲(yún)的年代了。
“那好,我們?nèi)チ耍ú粫屇摹!彼难酆晚n飛告別了王大爺,各自準備了一下,然後直奔斯密斯的留學(xué)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