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李潔急忙抓著唐小果纖細的手腕解釋道:“我本來也想把你帶回去的,但是我怕你不同意,我就沒有……”李潔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唐小果無力的伸出手,李潔把剩下的話全都嚥到肚子裡,難過又擔心的看著唐小果,唐小果擡起頭,想把眼淚憋回去,可是,眼淚卻順著眼角,流到了鬢角,然後擡腳就要走。
“小果!!”李潔一驚叫住唐小果,她看到唐小果現在的樣子心裡浮現出深深的擔憂,她知道,她知道她自己又一次傷害到了唐小果,可是……可是自己沒有辦法不是嗎?!因爲自己寄人籬下,自己沒有辦法,有時候李潔也很恨自己,爲什麼這麼懦弱,爲什麼不保護好自己唯一的女兒,可是自己沒有辦法,李潔,自私了,爲了自己的幸福,一次又一次的丟下唐小果,不管是小時候的唐小果……還是……現在的唐小果……
“李潔,你一直告訴我,月輕羽不行,月輕羽不行,因爲,月輕羽他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對嗎?!”唐小果冷清的看著李潔。
“對啊,他不是啊!!”李潔聽唐小果這麼說,以爲唐小果有了回頭之意,眼中控制不住的欣喜。
“那你告訴我!!當年,爲了那個男人,不惜拆散我們原本幸福的家庭,值嗎?!那個男人給你託付終生了嗎?!”唐小果瞪著李潔,聞言李潔如被雷擊一樣,呆愣在那,看著唐小果。
“你告訴,他最後娶你了嗎?!”唐小果大吼道,眼淚又一次流下來,李潔往後踉蹌一步,一下跌坐在沙發上,看著唐小果呆呆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止知道了,我還看到了你們骯髒的一面!!”唐小果瞪著李潔大吼道,李潔捂著嘴,眼淚流下來,那是悔恨的淚水,悔恨當時年少輕狂的自己做出來的錯事……
那年,唐小果五歲,小小的她知道了她母親李潔的秘密,一個絕對不能讓自己爸爸知道秘密……
“你們爺倆幹嘛呢?!快回來吃飯了~”李潔扎著圍裙對著坐在大門口的小唐小果和小唐小果的爸爸喊道。
“走吧,媽媽叫我們倆個吃飯了,我們來比賽,看誰先跑到家裡面~”小果爸爸對小唐小果一眨眼睛,小唐小果想了一下,站起來,邁凱自己的小短腿就往家裡跑。
“嘿,你這小臭丫頭,玩賴是不是,看我抓到之後怎麼懲罰你。”說著小果爸爸追向小唐小果,然後幾步追上後,一下把小唐小果抱在懷裡笑道:“還耍不耍賴了?!”
“爸爸你又沒有說數不數開始~”小唐小果笑喊道。
“小臭丫頭,還不承認,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小果爸爸一隻手抱著小小的小唐小果,一隻手去撓小唐小果的癢癢。
“哈哈哈~~”小唐小果立馬笑著扭動身子。
“錯沒錯?!”
“沒有~哈哈哈~~”
“哈哈哈~~”
“你們倆個別鬧了,快點來~~”李潔無奈得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哈哈哈~”笑聲充滿整個院子。
“我都快想死你了~”二柱喘著粗氣道。
“二,二柱~恩~~”李潔突然哼唧起來,小唐小果有些疑惑,難道媽媽和二柱叔叔在打架,想到這小唐小果便走到窗前想看看,但是因爲自己不夠高於是就把旁邊的幾塊磚摞到一起,然後小心翼翼的踩上去,從窗戶向裡張望,這一看不要緊,小唐小果驚訝的瞪大眼睛,他們在幹嘛呀?!裡面的二柱和李潔,正糾纏在一起,二柱在李潔的身上一上一下的,李潔潔白的大腿纏在二柱的腰上。
“啊!!恩~~”李潔閉著眼睛哼唧,小果小果看著李潔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噁心。
“啊!!柱子,好舒服啊!!”李潔摟著二柱的脖子大喊道,小唐小果驚恐的瞪大眼睛,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小小的她不知道李潔和二柱在幹什麼,但是,她知道媽媽一定揹著爸爸幹壞事了,小唐小果踉踉蹌蹌的跑回家,然後縮在被窩裡,一直沒有睡,她睡不著,耳邊和腦海中充斥著剛纔的畫面,媽媽和二柱叔叔到底在幹嘛,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唐小果聽到開門聲,然後就是脫衣服的聲音,最後感
覺身邊有人躺下,小唐小果知道李潔回來了,然後她感覺李潔想把自己抱在懷裡,可是自己卻突然一反胃裝作不經意的轉身,躲開李潔的懷抱,李潔沒有在要抱自己,小唐小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自己的爸爸,直到爸爸回來的那天……
“小潔,我也可以給小果當爸爸,我甚至可以對小果比他對小果還好,小潔,我不想在這麼偷偷摸摸下去了,我真的很愛你,只要他死了,我們把他的所有家產一攏,我帶著你和小果,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偷偷摸摸下去了,我每次看到他喊你老婆,我就發了生的嫉妒,我都不敢想像,你在他身下的樣子,小潔,我愛你,你答應我好嗎??”二柱的聲音傳來,小唐小果心一咯噔,他死了?!他是指誰?!爸爸嗎?不會的,媽媽纔不會讓爸爸去死呢,小唐小果沒有聽到李潔的回覆,她只聽到二柱說:“小潔,我會好好愛你和小果的。”小唐小果心裡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我的寶貝小果。”小唐小果沒有回家只是坐在門口,然後她就聽到了自己爸爸的聲音,小唐小果開心的擡起頭,就看到自己爸爸拎著一推東西跑向自己,然後蹲到自己面前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
“爸爸……”小唐小果低聲的叫了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一直慌慌的……
“怎麼了?”小果爸爸察覺到小唐小果語氣中的不開心便鬆開小唐小果笑道:“還不開心呢,爸爸都回來了。”
“爸爸……”小唐小果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心的歡呼,而是一臉心事重重道:“我,我看到媽媽和二柱叔……”
“大哥。”二柱的聲音猛的響起,打斷小唐小果的話,小果爸爸笑著擡起頭,站起來笑道:“二柱,你怎麼在這?!”
小唐小果低著頭,胖乎乎的小手絞在一起。
“我這不是聽嫂子說你今天回來嘛,然後我就尋思來跟你聊聊天嘛~”二柱笑道,然後看了小唐小果一眼。
“你這小子,是想蹭飯吧。”小果爸爸捶了一下二柱的胸口。
“哈哈哈~一邊吃一邊聊,走走走,嫂子都做好了,就等你了。”二柱笑著摟住小果爸爸的肩膀往裡面走。
“爸爸……”小唐小果皺眉叫住自己的爸爸,小果爸爸和二柱停下來回過身。
“你……”
“先進來在說,你爸爸也累了一天了。”二柱打斷小唐小果的話摟著小果爸爸繼續往家裡走,小果爸爸回頭對小唐小果一眨眼睛,示意她快進來,小唐小果皺眉低下頭,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啊……
“來來來,乾一杯。”二柱和小果爸爸笑著喝酒,李潔和小唐小果心事重重的坐在一旁,二柱突然眼睛一閃,把自己身邊的飲料遞給小唐小果笑道:“來~小果,這是叔叔特意給你買的飲料。”聞言小唐小果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皺著眉頭看著二柱手中的飲料。
“小果,快點拿著啊,叔叔給你的,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啊。”小果爸爸輕微皺眉道,聞言小唐小果伸出小手顫顫巍巍的接過。
“哈哈~”二柱笑著摸摸小唐小果的頭髮道:“快,嚐嚐好不好喝。”
聞言小唐小果看了自己的爸爸一眼,而爸爸用眼神示意自己喝,估計是不想駁二柱的面子吧,小唐小果喝了一口,似乎比甜味中又多了一些什麼……
“怎麼了!?”小果爸爸驚呼,一臉緊張的看著小唐小果。
“小果,小果?”李潔皺眉叫了幾聲。
“沒事,小孩困了,嫂子你去弄小果吧,我和大哥在喝幾杯。”二柱笑道。
“你別喝了,二柱,有機會在喝吧。”李潔還想勸二柱走,可是小果爸爸卻笑道:“沒事,你去哄小果吧,我和二柱在喝會,你怕啥,我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還能弄死我啊~”聞言,李潔聽到小果爸爸得最後一句話時臉色一變,身體一僵。
“就是,我還能弄死我大哥啊~去吧~”二柱冷冷的看著李潔,聞言李潔一咬牙,抱著熟睡的小唐小果走到裡屋,把門鎖上,把唐小果放到被上,一臉後悔的閉上眼睛,小唐小果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
走吧,媽媽叫我們倆個吃飯了,我們來比賽,看誰先跑到家裡面~”小果爸爸對小唐小果一眨眼睛,小唐小果想了一下,站起來,邁凱自己的小短腿就往家裡跑。
“嘿,你這小臭丫頭,玩賴是不是,看我抓到之後怎麼懲罰你。”說著小果爸爸追向小唐小果,然後幾步追上後,一下把小唐小果抱在懷裡笑道:“還耍不耍賴了?!”
“爸爸!!”小唐小果猛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然後就聽到外面亂哄哄的,還有李潔的哭聲,她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說。
“唉,可惜了,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都怪我,不應該跟我大哥喝那麼多。”二柱懊悔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小果她爸呀,你走了,你讓我們孃家怎麼辦啊?!”李潔痛哭的聲音,小唐小果呆愣的下地,光著腳走到外面,原本安靜少人的院子裡突然出現好多,一個個都面露悲傷,而院子中間躺著小果的爸爸,蓋著一個白布,樣子安詳的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的老公啊~~嗚嗚嗚~~”李潔趴在小果爸爸身上痛苦流涕,可是小果爸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小唐小果心一咯噔,無力的坐在地上,小小的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小小的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小唐小果坐在凳子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用惡毒的眼神瞪著自己的小胖女生,這個小胖女孩就是李花的小時候,不得不說,李花和小時候很像,這麼多年幾乎沒有怎麼變,小唐小果想了一下爲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就從兜裡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笑著遞給小李花,小李花,什麼也沒有說,一把奪過就拆開塞到嘴裡,小唐小果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對小李花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你是妖怪!!”小李花瞪著自己的黃豆眼睛道,聞言小唐小果一愣疑惑的看著小李花。
“我媽媽說了,長的白的,長的好看的,都是妖怪變的,你就是妖怪!!”小李花指著小唐小果罵道,聞言小唐小果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小李花狠狠的白了一眼小唐小果轉身跑開了。
“因爲你媽媽她要嫁……”
“因爲媽媽要出去買點東西。”李潔一聽菊花要說出實情一驚,趕緊打斷菊花的話,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希望唐小果知道的,聞言菊花翻個白眼,切,裝什麼裝?!嫁人就是嫁人唄,還不跟人家說,怕丟臉啊,怕丟臉別嫁啊,還把這麼個大麻煩丟到自己這來,菊花心裡這麼想歸這麼想,不過表面卻笑的一臉溫柔道:“對,你媽媽要出去買點東西,你乖乖在這等著你媽媽回來好不好?!”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你們說是不是,
“對,對,等等你媽回來。”李二狗結結巴巴道。
“我不能跟媽媽一起去買東西在回來嗎?”小唐小果漆黑的眼睛看著李潔,像是要把李潔看穿一樣,李潔心一咯噔,躲開唐小果的眼睛道:“你在這裡乖乖等媽媽吧,媽媽一會就回來。”小果,對不起,我的女兒……
“是呀,你快去吧,妹子。”菊花對李潔一使眼色,李潔看向面無表情的小唐小果,然後心一橫轉身就走。
“媽媽!”就在李潔走到門口的時候小唐小果淡淡的叫住李潔,她知道李潔要不要她了,她雖然小,但是她不傻……李潔這樣做就是不要她了,可是……可是她還是想爭取一下,她現在只有媽媽一個人了,如果……媽媽在不要自己了,那自己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潔的腳步一下就停住,眼眶瞬間就紅了,手漸漸握拳,李潔忍住回頭的衝動,大步走了,小唐小果看著李潔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眶一紅喊道:“媽媽!!”然後推開菊花。
“哎呦,你這個小兔崽子~”菊花肥碩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咒罵小唐小果。
“媽媽~嗚嗚嗚~~”小唐小果哭著追著李潔,李潔聽到小唐小果在後面追喊自己,眼淚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對不起,小果媽媽沒有辦法,李潔大步跑起來。
“媽媽~你不要丟下小果,小果會乖乖的,小果長大可以給媽媽賺錢!!嗚嗚嗚~媽媽~別丟下小果好不好~~嗚嗚嗚~”小唐小果一看李潔跑起來,便更大聲的哭喊,然後追著李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