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本王長這麼大,就沒進(jìn)過大牢,現(xiàn)在可真算是知道了蹲大牢的痛苦了,以後本王做事還真就得小心一些,否則的話,又得被太后那賤人坑了。”李衝帶著感概的語氣,無耐的回了李遙這麼一句。
對於李遙的突然出現(xiàn),他並沒有表現(xiàn)的有多麼的驚訝,相反,李衝覺得李遙這種時候,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否則的話,他這件事兒可真就不是那麼好擺平的,李遙對此自然是靜而不語,心態(tài)淡然。
靜靜的站在原地,李遙也不多話,而是等到李衝將手裡的東西吃完以後,李遙這纔開口對他說道:“瑯王爺,我知道之前你對我有很多誤解,猶其是在受到王闖的蠱惑之後,你心裡肯定更猜疑我,所以我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必要來給你解釋一下,關(guān)於我和安將軍之間的恩怨。”
“這事兒就不用多說了,安道買全家都被髮配邊繮,永世不得入長安城了,而且你與他之間的恩怨,那晚上你也說的十分明白,不就是你老爹的事兒嗎?本王還是知道的,不用你多說。”李沖淡漠的揮手,將這件事一掃而過。
李衝即是王爺,那他也不是笨蛋,自然是知道,現(xiàn)在他需要利用李遙,就不能對李遙猜忌,而且就拿安道買的事兒來說,那也不完全是李遙的錯,處在李遙那個角度上,如果換做是他李衝,他也會這麼幹。
所以李遙很理解李遙爲(wèi)何要搬到安道買,這事兒他也不想再過多的去討論。
李遙心裡一樂,心道,不要我多說了,那自然是好事兒,接下來我可就得進(jìn)入正題了,心裡這般想著,李遙也是趕緊的給李衝抱拳謝道:“小人多謝王爺理解,只要王爺能知道小人的難處,不猜疑小人,那小人就感激不盡了。”
“嗯!本王這事兒,你處理的如何了?”李遙關(guān)切的追問。
“王闖已在天牢中畏罪自殺,並且將所有罪責(zé)都認(rèn)了,是他爲(wèi)了討好瑯王爺,纔派人虜?shù)亩髦椋领端麪?wèi)何要虜董明珠,那則是因爲(wèi)太后和董明珠之間的關(guān)係,東窗事發(fā)以後,太后正好以這事兒刁難王爺,王爺心裡知道就行了,就別說出去了,給太后一個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太階下,否則一但你們二人拿這事兒拼起來,恐怕最後吃虧的還是王爺你自己啊!”李遙低著頭,靜靜的給李衝解釋起來。
李衝聽李遙這般一說,他立釋然的點點頭,心裡覺得李遙這話說的十分正確,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要是武則天真拿這事兒和他幹,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李衝,畢竟人言可畏,那董明珠又是老太書令董怨的掌上名珠,到時真鬥起來,滿朝文武肯定是站在武則天那邊的,李遙現(xiàn)在能找王闖做替罪羊,把這事兒全盤的給他掩埋下去,這對於李衝來說,無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李衝恨就恨,他實在是太過大意了,這才中了武則天的詭計,若是自己昨晚不喝那麼爛醉如泥的話,現(xiàn)在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兒了。
在心裡想明白這些,李衝也只得嘆口氣,對李遙說道:“好吧!就照你說的辦吧!”
“嗯!那差不多刑部那邊兒的摺子,也該遞到太后那兒去了,瑯
王爺也是時候準(zhǔn)備準(zhǔn)備,隨小人一起親自進(jìn)宮,給太后當(dāng)面認(rèn)個錯了。”李遙擡頭盯著李衝,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李衝雖然是十分的不樂意,但現(xiàn)在的情況壓根兒就由不得他多想,沒有辦法之下,李衝只得悶著點頭,起身與李遙一起離開了瑯王府,由於這次犯了事兒,李衝倒也不敢像平時那般招搖。
從瑯王府出來以後,他便只是和李遙一起,不動聲色的朝著皇宮而去,李遙一路上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李衝聊著,李衝對李遙的態(tài)度也還算是和善,直到小半柱香以後,兩人邊聊邊走到了皇宮門口。
李遙停下腳步,對李衝說道:“瑯王爺,進(jìn)宮之前,我還有件事兒想給瑯王爺你說一下。”
“說……”李沖淡淡的應(yīng)道。
“就是……就是關(guān)於安大將軍在長安城裡那些產(chǎn)業(yè)的事兒,不是有幾處好點兒的地方,一直在瑯王爺你的手裡嗎?所以……”李遙半語半塞的將安道買那幾處位置極佳的商樓商鋪一事兒,給李衝說了出來。
可他話到最後,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李衝的臉僵了下來,所以李遙趕緊識趣的將嘴巴閉上,不再多言,想看看李衝究竟要怎麼回答他。
本來李遙都在心裡想,可能李衝不會給自己好臉子看,可事實卻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李衝站在那兒僵了一會兒臉之後,他的臉色突然迴轉(zhuǎn),對李遙說道:“本王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這般幫著本王,就是想要安道買那幾處位置極好的商鋪與商樓是吧?”
“呵呵……”李遙樂的訕笑起來。
“這事兒好說,這次即然你幫了本王,本王也不虧你,那幾處商鋪與商樓,等這事兒完全結(jié)束了,本王就將之送給你便是,反正也不是本王的,本王也不缺那幾處地方,這自然無所謂。”李衝伸手拍著李遙的肩膀,不在意的回了他這麼一句。
可這陣兒,李衝心裡想的卻是,李遙也不過是小人物,像他這種給個包子就當(dāng)狗的人,如果能用這幾處商鋪與商樓,把他這條狗給收買下來,那以後李遙對他的作用是十分大的,猶其是李遙現(xiàn)在還在武則天的身邊做貼身侍衛(wèi)。
只要自己給的包子夠大夠多,他不相信李遙不踏實的給他辦事兒,這就是李遙此時此刻,心中的一切想法,不錯,李衝現(xiàn)在就將李遙當(dāng)成是一條狗,他把安道買那些商鋪和商樓給他,就是這些東西當(dāng)成是收賣李遙這條狗的肉包子。
因而,李衝對李遙本身就沒有任何朋友之情可言,別以爲(wèi)李遙兩面逢,他就高手了,可事實上,李衝這陣兒也是在打著李遙的主意,想要利用李遙替他辦事兒,雙方之間可以說是在互相算計,誰也不輸給誰。
而李遙呢?
他聽李衝這麼一說,他心裡頓時就樂歪了呀!只要李衝肯把這些商鋪和商樓給他,他到時就能拿著這幾處商鋪和商樓的地契,去找程凌薇,也好在程凌薇這個西街母夜叉面前顯擺顯擺不是?
站在那兒樂了一陣,李遙趕緊的抱拳對李遙謝道:“那小人就先謝過瑯王爺了……”
“唉!別那麼早說謝。”李衝不等李
遙說完,他又是急忙的揮手將李遙打斷。
“王爺以後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只要小人辦的到的,絕對傾盡全力的爲(wèi)王爺效力,甘腦塗地,再所不辭啊!”李遙不等李衝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他就直接是一口將李衝堵住,聽的李衝仰頭哈哈大笑出聲,心裡樂的不行。
李衝現(xiàn)在還真很欣賞李遙的聰明,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也不用自己解釋什麼,而李遙的這種小人物模樣,更是讓李衝在心裡堅信,李遙就是一條用肉包子,就能收買到身邊的狗,對於這樣的人,李衝自覺不必?fù)?dān)心他,反正他再算計也永遠(yuǎn)不會算計過自己,這便是李衝的傲與驕。
而他從來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被李遙算計著,輕敵永遠(yuǎn)是傲驕者必敗的最大原因。
兩人達(dá)成了這樣的共識,接下來再進(jìn)宮,兩人間的氣氛就要顯得熱烈了許多,一直到進(jìn)去長生殿以後,兩人這才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而兩人剛一進(jìn)去長生殿,上官婉兒便是從裡面內(nèi)閣之中走了出來,迎上兩人,對兩人說道:“太后已經(jīng)等了你們一會兒了,你們怎麼現(xiàn)在纔來?”
“不也得把瑯王爺給送出天牢嗎?瑯王爺剛從天牢裡出來,也得洗個澡,換身兒乾淨(jìng)衣杉纔是啊!你說是不是?”李遙攤著手,臉上扯起一股難看的澀笑。
“那走吧!”上官婉兒看也不看李遙,靜靜的說了這樣三個字,便是轉(zhuǎn)身朝著大殿深處的內(nèi)閣行去。
李遙和李衝二人,自然是不言不語的跟在上官婉兒身後,三人往前走了不一會兒,便是進(jìn)到了內(nèi)閣裡,一進(jìn)內(nèi)閣,李遙和李衝便是吩吩給座在長案後的武則天行禮,武則天只是淡淡的應(yīng)聲,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淡漠。
李沖和武則天一向是死對頭,他很少會以這樣的語氣來見武則天,可是現(xiàn)在形勢所逼,由不得李衝擺以前的駕子,見武則天對自己不鹹不淡,李衝索性是一咬牙,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憤怒,雙膝一軟便是給武則天叩拜下去,低頭對武則天說道:“太后,昨晚的事兒,的確是本王做錯了,本王也不知道房裡的是董家大小姐,所以我現(xiàn)在來向太后道歉,還請?zhí)笤彛戎幔就跻矔H自去一趟太書府,給老太書令與董大小姐,當(dāng)面的賠禮道歉,以示誠意。”
“瑯琊王……”武則天心裡瞬間便是樂崩了呀!一向在她面前如此高傲的李衝,現(xiàn)在竟然就是這樣跪在地上求她,天啊!這是武則天從來都不敢想像的事兒,而現(xiàn)在,她這不敢想像的事兒,終於的成真的。
不過樂歸樂,武則天並沒有將之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不減不淡的叫起了李衝,聲音之中所表達(dá)的意思,與笑裡藏刀幾乎無異,李衝聽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一向知道武則天有多心狠手辣的他,這種時候還真就有些心虛武則天。
武則天則是擡頭和李遙對視一眼,見李遙衝她笑笑,她這才伸手抓起身前長案上擺著一道摺子,對李衝說道:“瑯琊王,刑部上來的摺子,哀家也已經(jīng)看了,上面說,是你的管家全程操縱的這一切,就爲(wèi)了討好你,你也是不知道這事兒的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