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神醫(yī)許君若一個人在靜靜的在那哀嘆,在爲(wèi)天機(jī)老人的死而扼腕嘆息。
龍鬚翁看著許君若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走向前去,拍了拍許君若的肩膀,然後勸慰道:“許老三,別悲傷了,既然皇甫天機(jī)已經(jīng)歸天了,就接受現(xiàn)實(shí)吧。現(xiàn)在他的徒兒已經(jīng)身重劇毒,還是先救他的徒兒吧。”
神醫(yī)許君若緩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走到冷玉龍的面前,“來,我看看。”
許君若先是給神刀阿鴻把了把脈,然後眉毛一擰,緩緩的說道:“他中毒已經(jīng)過了六七日,況且因爲(wèi)一路顛簸,毒素開始往心脈蔓延。不過幸好你們來的及時,如若再遲一兩日,就很難醫(yī)治了。”
許君若說完這句話,在前面引路,三人跟著許君若的進(jìn)入了屋子中。
許君若掌上了燈,於是屋子中的物什一瞬間盡收眼底。屋子中樸素雅緻,四壁空無一物,只是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張方形桌子,桌子上放著幾個竹籃,其中有兩個竹籃中放著野果,其他的都是些乾枯的藥草;桌子四方分別的放著一條長形木凳。
屋子還有一偏房,剛走進(jìn)偏房,就看見了扶搖直上到達(dá)二樓的木梯,四人沿著扶梯直接就上了二樓,那扶梯因爲(wèi)是木質(zhì),踩在上面也是咯吱咯吱的作響。
走到了二樓,就看見了一條露天木板鋪設(shè)的陽臺,二樓共有三間房,每一間房都有一個木門,許君若打開了中間一間的木門,徑直的走了進(jìn)去。冷玉龍三人緊隨其後。
剛走進(jìn)這間屋子,就聞到了濃烈的藥味。想必這屋子是擺放藥品的地方,許君若掌燈,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佔(zhàn)用了整面牆壁的木製藥架,藥架上面有很多的瓷瓶藥罐。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張木板牀,木板牀上有一牀灰色的棉被,在木牀的前面那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紫砂茶壺和幾個白瓷杯。
許君若叫冷玉龍把神刀阿鴻放在木板牀上,然後就叫三人在下面去等候。
龍鬚翁這個時候突然說道:“徐老三,你這個傢伙,還怕我偷學(xué)了你的醫(yī)術(shù)麼?故意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許君若回身微微一笑。“龍鬚翁,你這個老傢伙就算是想學(xué)也不一定學(xué)的會呢,叫你們下去是因他中毒太深,我要用毒針給他身體穴位施針,這需要褪去全身的衣服,全身赤裸的躺在牀上,所以你們自然是不便查看了。”
墨朧兒一聽要褪去神刀阿鴻的衣服,全身裸體施針,一時之間,又想起了曾和冷玉龍一起時春意盎然的畫面,一時之間,臉頰緋紅,不由自主的就低下了頭。
龍鬚翁一聽這話,就悻悻的走下了樓梯,冷玉龍和墨朧兒也跟著下去了。只是在冷玉龍拉著墨朧兒如玉的手掌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她的手有些發(fā)燙,於是驚詫的擡起頭,然後就看見了墨朧兒桃腮微紅。
在這微弱的燈光下,好不迷人。於是,忍不住的又握緊了墨朧兒的玉手。輕輕的換了一聲“朧兒。”,墨朧兒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然後微微的擡頭,就看見了冷玉龍那柔情似水的眸子寫滿了愛憐。
短暫的對視,而各自的心中已然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一時之間,萬籟俱寂,彷彿整個天地間只餘下他們兩個人了。
“咳咳咳”,龍鬚翁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這兩聲輕咳,讓兩人在緩過神來,拉著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分開,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侷促不安。
“兩小口真是幸福啊,嘿嘿。”龍鬚翁的嘴裡又含上一支旱菸。正吧嗒吧嗒吸著,煙霧從他的鼻孔中冒出來,像是兩條青煙一般,在這屋子中亂竄擴(kuò)散開來。
“龍鬚翁,讓你見笑了。”冷玉龍裂開嘴不自然的笑了笑臉。
龍鬚翁一邊吸菸,一邊在屋子中踱著步子。突然的走到了冷玉龍的面前,雙眼像是兩道利劍一般的盯著冷玉龍,盯的冷玉龍全身感覺是如坐鍼氈,只發(fā)毛。“你也是皇甫那老傢伙的徒弟吧?”
冷玉龍點(diǎn)了點(diǎn)。
“啊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二十年前和他打賭,輸給了他,現(xiàn)在我要和他徒弟比試比試,不然這老傢伙死了,真的沒法玩兒了。”龍鬚翁說完這句話,立馬的拉住冷玉龍就往屋子外面走。
“前輩,你這是作甚?”冷玉龍被龍鬚翁這樣的拉著,心裡很不自在。
“比武呀,還能作甚?”
“老前輩,我定然不是你的對手,還是不比了吧。”冷玉龍面露難色。
“不行,我說比就一定要比試。我只用一隻手和你比,你可以用任何的招式,如果你勝了,我這一輩子就住在那鐵皮船艙中,直到老死;如果我勝了,你就乖乖給我磕幾個響頭,然後罵三句皇甫天機(jī)是烏龜王八蛋。啊哈哈……”龍鬚翁很認(rèn)真的說道。
“前輩,這是什麼規(guī)則,哪有這樣無厘頭的規(guī)則?”
“別廢話,來。”龍鬚翁一說完,就直接的把冷玉龍的身子扔出兩丈開外。然後定定的站在那裡。
冷玉龍感覺到一股大力把他的身體推送到了遠(yuǎn)方,於是,不得已只好在空中使出內(nèi)力和那股大力相互抗衡,可是那大力
想是連綿不絕的滔滔江水一般的襲擊過來。讓他身子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一時之間,大驚失色。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身子一個趔趄,轉(zhuǎn)了三圈,才定定的站住腳步。身子落地,只感覺到全身氣血翻騰,一陣噁心,五臟六腑就像是要被顛簸了出來。冷玉龍大驚,暗忖道:想到這龍鬚翁一擲之力居然如此之大,這份力道只怕當(dāng)今世上只有師父的武功可以與之相互抗衡了。
墨朧兒一看被龍鬚翁大力擲了出去,花容失色。驚呼“玉龍,玉龍。”滿是焦急之色,但是一時之間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只能是呆呆的站在一旁無助的觀望。
他蹬蹬蹬的退了五六步,方纔站穩(wěn)腳步。龍鬚翁一看冷玉龍這個樣子,不由的大笑起來。“想不到你皇甫老兒的的徒弟如此不堪,可悲可嘆,哎……”
冷玉龍一聽這話,有些不服氣,喘著粗氣說道:“雖然我是天機(jī)老人的徒弟,可是我卻只是學(xué)習(xí)了師父教我的行軍佈陣之法,所以前輩和我比試自然是勝得輕鬆了。”
“嘿,我管你學(xué)習(xí)的是什麼咧,只要你是他的徒弟,就要和我打。”龍鬚翁說完這句話,就欺身上來,站在了冷玉龍的面前。
這個老不朽真是難纏,冷玉龍心裡暗罵,可是卻也沒有良好的計(jì)策擺脫龍鬚翁。一時之間,叫苦不迭,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他不由的呆愣愣的站立當(dāng)場。
良久,龍鬚翁看見冷玉龍還呆呆的站在那裡,於是不由的用手去拍了一下冷玉龍。“小子,怎麼還不動手呢?快點(diǎn)呢?”
“前輩,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樣比有意思麼?”
“那你就罵三句皇甫老兒是烏龜王八蛋,我就放過你。”龍鬚翁嘿嘿一笑。
“你……”冷玉龍勃然大怒,這個老不朽居然居然要自己這麼的辱罵師父,師父一向?qū)ψ约菏悄前愕暮茫觞N可能辱罵師父他老人家呢?
可是眼前這個老傢伙卻好像一點(diǎn)也不把自己的師父放在眼裡。於是,怒氣不由的從心底往上冒。拳頭也攥得咯咯的直響。面帶怒容的說道:“來,比就比,我怕怕了你不成。”原來還喊尊稱爲(wèi)老前輩,此時也因爲(wèi)生氣改口叫你了。
冷玉龍說完這句話後,突然的伸出了手,就往龍鬚翁的前胸?fù)v去。如果是以往他還會講些比試禮儀,可是對這個老不朽卻不能客氣,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偷襲了過去。
龍鬚翁看見冷玉龍出手了,嘿嘿一笑,身形像鬼魅一般的躲閃開來。只見她左手背在背上,右手卻變掌爲(wèi)抓,一抓向冷玉龍的右肩抓去。
冷玉龍只感覺到一股冷風(fēng)襲來,他絲毫不敢大意,身子向後一歪。龍鬚翁那抓本來就只用三分力道,雖然落空,但是卻還是把冷玉龍的前胸的衣袂劃出五道劃痕。
冷玉龍只感覺的前胸一片冰涼,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驚:如果剛剛這一抓是抓住自己的右肩,那麼現(xiàn)在右肩不血肉模糊纔怪。
想到這裡心裡一片冰涼,暗忖道:“也不知道這個龍鬚翁真名叫什麼,看他說話語氣定然是師父天機(jī)老人的朋友,只是爲(wèi)什麼師父從來沒有給我們提起過呢?”
“看招”,冷玉龍正在沉思間,突然就聽到了龍鬚翁的提醒,於是凝神一看,又看見了龍鬚翁的右手又變回了手掌,那掌勢直接向冷玉龍的前胸拍來。
冷玉龍看見這掌風(fēng)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於是,立馬的往斜邊躥開一丈,龍鬚翁的一掌落空,打中空地兩旁的樹木,樹木也被掌風(fēng)震得颯颯作響,而後突然聽到咔嚓一聲,一棵碗口粗細(xì)的松樹被這一掌生生折斷,倒在了地上。
冷玉龍看到著凌厲的掌風(fēng),心裡又是一驚。暗自的道:“如果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這五臟六腑還不得被拍的粉碎?”一想到這裡,汗流浹背,冷汗涔涔。
墨朧兒呆了一呆,看見龍鬚翁這等凌厲的掌風(fēng),原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的惴惴不安了。立馬的跑到了冷玉龍的身邊,無比關(guān)切的問道:“玉龍玉龍,你沒事吧?”然後擋在了冷玉龍的面前,看著龍鬚翁,懇切的說道:“老前輩,玉龍不是你的對手,您就行行好,就放過他吧!”
龍鬚翁哈哈一笑,露出詭異的笑容,道:“我沒有不放過他啊,只要他喊三聲皇甫天機(jī)是烏龜王八蛋。我就不和他比試了呀,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呢?”
“呸,天機(jī)老人是他的師父,他又怎麼能辱罵師尊,你這不是故意的爲(wèi)難他”墨朧兒氣鼓鼓的說道,粉腮因爲(wèi)生氣的緣故也變的有些泛紅。
“女娃子,你不想活了麼?”龍鬚翁看見墨朧兒居然擋在了冷玉龍的面前,一臉的怒氣,忍不住有些好笑的問道。
“朧兒,走開,他又沒有打到我,沒事的,我還能接上他幾招的。”冷玉龍拉著墨朧兒的手,試圖把墨朧兒拉到自己的身後。可是墨朧兒很是倔強(qiáng),掙開了冷玉龍的手,然後徑直的走到龍鬚翁的面前,昂著頭,烏黑的眸子中閃出了不屈的精光。“來,我跟你比。”
龍鬚翁看著這個身著紫色紗裙的女子,捋了捋鬍鬚,問道:“你是那老傢伙的徒弟麼?如果不是我是不
會出手的,我只和那老傢伙的徒弟打。”
這個時候,冷玉龍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倔強(qiáng)的墨朧兒,臉上有些微微的怒容,可是更多的卻是關(guān)愛。“朧兒,聽話,你到一邊去,我會沒事的。”
“還說沒事呢,你看這個老傢伙那一掌就把那碗口粗的松木都震斷了,如果打上你,打上了你,我該怎麼辦?”墨朧兒說著說著聲音變的有些低沉,然後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冷玉龍看見墨朧兒這個樣子,心裡突然的一暖,於是忍不住的幫墨朧兒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鬢髮,柔聲的對墨朧兒說:“我知道老前輩是不忍心傷我的,我只不過是師父半道出家的徒弟,如果老前輩傷了我,他顏面何存?”這一句話是故意說給龍鬚翁聽的,這話暗中指出龍鬚翁是老前輩,如果把他這個後輩傷了,傳出去不是被天下人嗤笑麼?況且龍鬚翁是個愛面子之人,肯定自譽(yù)清高。這話一出,要的就是龍鬚翁左右爲(wèi)難,不好對他下手。
龍鬚翁一聽這話,先前還嘿嘿一笑,而後就開始低頭凝思。,期間還來回的踱著步子,一邊搖頭晃腦,自言自語。“是呀,他一個後輩,我把他打傷了我顏面何存呀?如果我不和他比試,他又不肯認(rèn)輸,如若他不肯認(rèn)輸,自然不會罵皇甫老兒是烏龜王八蛋了,哎呀,這可是萬萬不妙啊。”
左思右想,一時之間也沒有想明白。冷玉龍看見了龍鬚翁這樣,雙眸看著墨朧兒,四目相對,各自抿嘴微笑,心裡都暗自的吁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這樣過了半響,龍鬚翁突然的停了下來,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了一圈,說道:“嘿嘿,有了,就這麼辦。”想到了這裡,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只把冷玉龍和墨朧兒驚了一跳,咯噔一下,心裡有著不祥的預(yù)感。心裡暗忖:這個老傢伙不會是又想到了什麼妙招吧?
就在這個時候,這冷須翁就抽身的來到了冷玉龍的面前,突然的伸出了兩根手指,然後手指快若閃電,點(diǎn)了冷玉龍身體的幾處大穴。
冷玉龍倏忽之間只感覺到全身一麻,就栽倒在了地上。然後只感覺到全身在被千萬只螻蟻撕咬般的難受。身體也一會兒發(fā)冷一會兒發(fā)熱,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只往臉頰上流淌。這種痛苦冷玉龍一時之間又怎麼忍受的住?
於是,冷玉龍不斷的在地上翻滾,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身體上的痛苦。墨朧兒看見冷玉龍突然的栽倒在地上痛苦的樣子,嚇的臉色發(fā)白,撲倒在冷玉龍的胸前,握住了冷玉龍的手。“玉龍,玉龍,你怎麼了,怎麼了?”
冷玉龍臉上青筋暴露,嘴脣也一張一翕,想擠出幾個字,可是卻發(fā)現(xiàn)因爲(wèi)太過於痛苦和難受,連發(fā)聲也有些顫抖。“沒……沒……沒……事。”
“嘿嘿,只要他點(diǎn)頭願意叫幾聲皇甫天機(jī)是烏龜王八蛋,我就放過他啦,我這可沒傷他,只是點(diǎn)了他幾處穴道,只要解了穴道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說完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的看著地上無比痛苦的冷玉龍。
墨朧兒倏然的站了起來,黑色的眸子閃出兩道利劍一樣的光芒,看著正在暗自得意的龍鬚翁,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快把我相公的穴道解開。”
龍鬚翁看著墨朧兒這個樣子,笑的更加的得意了。“嘿嘿,只要他說了,我馬上給他解開穴道了,他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啦。”
躺在地上的冷玉龍因爲(wèi)在遭受螻蟻啃食般的痛苦,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同時還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墨朧兒看見冷玉龍這個樣子,心裡像貓爪一樣的難過,可是自己又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於是聲音又變的低沉了,臉上露出了哀求的表情,淚雨瑩瑩說道:“我說,我?guī)退f,我?guī)退f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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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鬚翁看著墨朧兒這個樣子,於是撓撓頭,像是在想著什麼。良久,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悲慼的神情。嘆了一口氣,望著這漆黑的夜空。喃喃的說道:“皇甫老傢伙,你說你的徒兒怎麼都和你一樣的脾氣呢?他喊你一聲烏龜王八蛋又怎麼了?可是你這個徒弟就和你樣的倔脾氣。哎,可惜我卻沒有這樣的徒弟,怎麼好事都讓你這個老傢伙佔(zhàn)完了。說武功吧,天下都只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殺人只用一招;可是我呢,彷彿一輩子只能是活在你的陰影裡面。天下又有誰知道我呢,也許沒有吧?永遠(yuǎn)都沒有人知道吧?”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頓主了,但隱隱可以看見他的有些深陷的眼眸中寫滿了失落之意。
他又嘆了一口氣,然後緩步的走到了冷玉龍的面前,伸手解開了冷玉龍的穴道。然後無力的揮揮手。“你們進(jìn)去等候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冷玉龍爬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老頭,突然之間心裡卻有些同情他了。因爲(wèi)他可以從龍鬚翁的眼眸中看到那別人不能理解的寂寞和憂傷,而這種寂寞也許只有龍鬚翁他自己能夠體會,因爲(wèi)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天機(jī)老人能理解他的寂寞,可是現(xiàn)在他卻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獨(dú)的活著。
於是,他悲慼,他悵然,他失落,於是他想找天機(jī)老人的徒弟比武,想在天機(jī)老人的徒弟那裡找到一點(diǎn)天機(jī)老人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