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話,充滿了無奈,蘇靜鹿也能感同身受,但是,還是想送她兩個字——活該!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選擇嫁給一個這樣的人,萬一已經(jīng)嫁了,我一定不會繼續(xù)耗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來陪這樣一個人,暖暖,面子和名聲,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的幸福,當(dāng)初愛面子,嫁給一個算計你的男人,現(xiàn)在爲(wèi)了名聲,要繼續(xù)忍受,這一生,你對得起自己嗎?早些結(jié)束,勇敢面對自己的人生,你還年輕,還有機會遇到真愛,如果堅持下去,只會越來越難,退一萬步,就算你這一生,再不嫁人,也比陪著這樣一個渣男好?!?
蘇靜鹿的規(guī)勸,讓暖暖淚如雨下,拉著她的手,泣不成聲,“七嫂,對不起,如果我早些聽了你的話,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太任性了。但現(xiàn)在,我真的沒有退路了,不想讓父皇擔(dān)心,我嫁給趙文成,他已經(jīng)心碎了一次?!?
蘇靜鹿很想罵醒她,但暖暖也只是發(fā)泄一下,說完便算了,“七嫂,以後我有不愉快,就找你傾述,你聽聽就算了,這都是我的命,我認了?!?
蘇靜鹿嘴上答應(yīng)著,心裡卻想著,拜託,我可不想聽你的破事兒!
暖暖公主哭了一會兒,龍錦逸來了,她這才匆匆擦乾眼淚,告辭。
龍錦逸盯著暖暖的背影問,“暖暖怎麼了?看著像在哭?你們不會又鬧了什麼不愉快吧?”
“沒有。”蘇靜鹿坐著沒動,龍錦逸索性也陪她坐下,“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暖暖過得不好,趙文成這個渣男,千方百計的算計,當(dāng)上駙馬,對公主根本不是真心,我當(dāng)初就知道,可惜,還是沒能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龍錦逸聽完,也並不意外,“這都是她自己任性的結(jié)果,怪不得別人?!?
“哎,誰說不是呢?”蘇靜鹿撐著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小臉,像個粉嫩的紅蘋果,“龍錦逸,聽暖暖說,你去找我?可我怎麼沒看到你呢?”
“可能錯過了吧。走吧,回家。”
龍錦逸伸出手,蘇靜鹿懶懶的不想動,“再曬一會兒,這太陽真好,其實,這個冬天也不太冷,對吧?”
龍錦逸失笑,“雪後放晴,也還是很冷的,幸好有南陽國的糧食,今年凍死的百姓很少,捱過這個冬就好了。”
蘇靜鹿好奇的問,“那個南陽顧霆,還在東宮嗎?”
“嗯,關(guān)了這幾個月,人都關(guān)傻了,誰也不搭理,成天的坐在外面發(fā)呆?!?
“那南陽那邊,還沒什麼消息嗎?南陽國君不想救這個兒子回去?”
“有啊,聽說南陽國君將皇位傳給你師傅了,好像最近就要登基了!”
蘇靜鹿驚喜道,“真的嗎?師傅好棒?!?
“你高興什麼?本王可是擔(dān)心的很!”
蘇靜鹿不解道,“你擔(dān)心什麼?”
“擔(dān)心他來搶你啊?!?
噗……
蘇靜鹿被他逗笑,“別胡說,我?guī)煾诞?dāng)上皇帝之後,身邊美女如雲(yún),估計早就將我忘記了?!?
龍錦逸只是笑笑,他現(xiàn)在危機感很強,爲(wèi)了守護她,他必須儘快走上巔峰,手握大權(quán)!
“夫人!逸夫人!”
蘇靜鹿尋聲看去,一個婢女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跪在她面前大哭,“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娘娘吧!”
蘇靜鹿認識這個婢女,是蘇貴妃的人,“你說蘇貴妃?她怎麼了?”
婢女痛哭道,“剛纔傳了御醫(yī),蘇貴妃悲傷過度,胎心不穩(wěn),服了藥,纔好一些,但御醫(yī)一走,她便支開了醫(yī)女,一個人跑了出去,聽說去了御書房,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惹得皇帝大怒,奴婢們不知道具體情況,求夫人過去看看吧?!?
蘇靜鹿看了一眼龍錦逸,他倒是淡定的很,呵斥道,“大膽婢女,休在這裡胡言亂語,這種事,讓夫人去做什麼?一起被連累嗎?”
婢女連聲抽泣,低垂著臉,蘇靜鹿起身道,“去看看吧,畢竟是姑姑?!?
“這種事,別人躲都爲(wèi)不急,你還往上湊,父皇震怒,誰去誰倒黴,正在氣頭上,你別摻和?!饼堝\逸拉了她的手腕,拖著她走,蘇靜鹿掙扎道,“去了解一下情況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就該不聞不問,這宮裡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這個道理你也不懂嗎?”
蘇靜鹿懂,但蘇貴妃是蘇家的人,她多少有點責(zé)任,“龍錦逸,我就過去打探一下情況,保證不亂求情。”
“不行?!?
他很憤怒,也不給她絲毫餘地,蘇靜鹿抱住一棵樹,死活不肯走了,龍錦逸也不敢胡亂用力拉扯,怕傷著她,“鹿兒,別鬧?!?
“我沒鬧,龍錦逸,你剛剛是不是去了蘇貴妃那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所以才這麼敏感?”
“沒有,本王只是問了一個婢女,關(guān)於你的下落,連蘇貴妃的面都沒見?!?
蘇靜鹿緊緊的抱著樹幹,“我就問問,不會亂來的,我有分寸,你別拉我?!?
龍錦逸無奈道,“好,本王不拉你?!?
他一鬆手,蘇靜鹿就往御書房飛奔,龍錦逸在後面追,“鹿兒,你慢點跑?!?
蘇靜鹿的跑到御書房外,抓著公公的手問,“裡面什麼情況?”
公公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回道,“夫人,您還是趕緊出宮吧,蘇貴妃可把皇上給惹惱了,現(xiàn)在大發(fā)雷霆,孩子大約也是保不住的?!?
“到底什麼事情?。炕噬献顚櫶K貴妃,怎麼會這樣帶她?”
公公小聲道,“具體情況,咱家也不太瞭解,送茶的時候,聽到一點點,好像蘇貴妃說孩子不是皇上的……”
“她瘋了?”蘇靜鹿瞪大眼睛,公公小聲道,“誰說不是呢?皇上從未這麼生氣,將手中的杯子直接砸過去,正砸在肚子上,當(dāng)場就流血了,蘇貴妃痛得死去活來,皇上也不管,只是逼問,是誰的野種!”
蘇靜鹿緊張道,“她說了嗎?”
公公點頭,“她說,是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