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護衛(wèi)的著急忙慌的樣子就像是什麼跳樓大減價,全民哄搶中一樣,買東西都是需要銀子的,這些人怎麼這般的不知道愛惜金錢?避雷針,那東西有什麼好買的?剪瞳撇撇嘴,從腦袋到腳後跟狠狠的鄙視了一下百里三乎,才發(fā)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避雷針是什麼樣的,於是轉(zhuǎn)過頭,十分誠懇的對著百里三乎說道:“你也給我來一根。”
“你還用的著那東西?”百里三乎委實有些震驚,開什麼玩笑,這些人要避雷針就是怕被她雷的太狠,現(xiàn)在她居然還要一根,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剪瞳不以爲意,就像是絲毫不曾留意到百里三乎的表情一般,揚了揚自己的馬鞭,笑著說道:“你們買回來用著,我買回來看著,你知道的,我喜歡蒐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對了,你一定要跟店家好好的說明白,如果店內(nèi)是有古董避雷針的話,我一定要年代比較悠久的,至於你們就要現(xiàn)做的就可以了,對你們來說那東西的實用價值大於收藏價值,我就不一樣啦。”
坑爹啊!人家用著,她藏著?地球人已經(jīng)無法阻止剪瞳釋放雷電了。
百里三乎不禁心悅誠服的說道:“自打見了你,我算是知道世上有一種人跟別人不太一樣,能夠讓人大開眼界的那種。”
“這說的是我啊,除了我還有什麼人能夠用這麼好的詞彙來形容?”
百里三乎感慨萬千的瞅著剪瞳,附和的說道:“是你啊,是你啊,都是你啊!從前我知道天上有雷公與電母,現(xiàn)在我曉得了人間也有,不過比天山的精簡多了,畢竟這點活兒,天上還得兩人去幹,也未免太過冗雜,想來是天上的人太多,人浮於事,咱們?nèi)碎g就講究多了,有你這麼個雌雄同體在,什麼雷啊電啊的,隨時隨地都可以釋放出來。”
“雌雄同體這不是你的專屬詞彙嗎?你看看你這個長相,分明就是可男可女可變異,這話我可擔(dān)待不起。我一直覺得這個詞是爲了你量身定做的,除了你我就找不到什麼人能夠擔(dān)當這樣的重任。你看看你的身高體重,你的言談舉止,處處透露著嫵媚的氣息,不要解釋了,我懂得。每個人生活在世上都是有用的,都很重要,請不要妄自菲薄,就拿咱們的隊伍做比方吧,我負責(zé)的是改革創(chuàng)新顛覆舊觀念,可你負責(zé)的是拉低隊伍的檔次,這就是各司己職,皆大歡喜啊!”
這怎麼不像是一個好詞兒呢,百里三乎被剪瞳弄得實在無語,都不知道這人奇談怪論是從什麼地方總結(jié)來的,雖然他長得確實有些女相,不過這都是福氣的象徵。想到這裡,百里三乎又柔媚起來,擺出來一個動人的笑容,他得意的說道:“你來男生女相的,都是有福氣之人,你是不是嫉妒我呀?”
剪瞳白了一眼百里三乎,對於這種每時每刻都在自戀的人是不是覺得這世界都是他的呀?“男生女相雖然有福氣,不過這話也不適用
你啊,人家說的男生女相單單指的是這張臉,你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女人的氣息,那就不知這麼簡單的了,是比較高深層次的,具體來說,投胎的時候猶豫了太久沒想好選什麼性別,然後就出來一個你了。”
再傻的人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百里三乎在心裡把剪瞳數(shù)落的無數(shù)回,最終還是沒接話,他還是考慮一下避雷針的事情吧。
“對了,我怎麼聽說你哥有一雙巧手,能把我送你的節(jié)操修補好了?這真是奇了,節(jié)操都碎了一地還能補救的?說到這個你拿出來我見識一下唄?”
百里三乎不疑有他,直接從身上取出那個紅色的小包袱,遞給了剪瞳,剪瞳打開對著陽光一看,還真是修補的極好,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相當不錯,不由得覺得百里三歸更加神秘莫測,只是瞄到百里三乎那洋洋得意的樣子,總感覺十分惱怒,不就是粘好了一個節(jié)操嗎?有什麼值得顯擺的,又不是你自己粘好的,分明是藉由他們的手。
想到這裡,又怒氣衝衝的瞪了百里三乎一眼,自來坑爹坑孃的人不少了,禍害就是禍害,現(xiàn)在連自己的老哥都一起坑了,就算是鐘鳴鼎食之家也受不了一個坑貨啊!她不屑的撇撇嘴,心生一計,合上了紅色的小包袱,剪瞳一邊騎馬往前奔了一會兒,一邊運足了內(nèi)力握著手中的盤子,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好好的一個水晶盤就化成一堆齏粉,好在她也不曾浪費,直接丟給了百里三乎,“哇哦,現(xiàn)在你的節(jié)操碎成渣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親愛的老哥要怎麼補救呢?無論是鬼斧神工還是鬼附身,只要能把你的節(jié)操再拼起來,我就算是服了你們。”
“哥,你看看她!”可憐兮兮的百里三乎揮了揮馬鞭,往老哥身前湊了湊,好歹這也是老哥花費了很長時間粘好的,就算是她有什麼不滿,衝著自己來也就好了,又何必作出這樣的事情?心疼的握住自己手中的包袱,就算那些碎屑與粉末還在又怎樣,很多東西的意義,是其他東西不能代替的。
百里三歸一直神遊天外,對於周邊的一切無知無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百里三乎已經(jīng)在他身旁,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也明白了幾分,笑著接過來,小心的捧在手中,坐下的千里馬因爲後面跟著的是小白所以還在疲於奔命,根本就怎麼用馬鞭,他隔著包袱的布料摸了摸裡面的殘渣,會意的一笑,寬慰著自己的弟弟,“不過是個水晶盤罷了,雖說沒有了從前的月季樣子,到底材質(zhì)還是在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又何必這般?”
“我就是生氣啊,那是哥用心修補的東西,耗費了好多時間?浪費別人的時間是謀財害命,那個死丫頭真是作惡多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都在作死,那個安王爺是不是上輩子缺德缺的有點狠啊,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
百里三歸也是一笑,頭前還覺得他對聞人小姐動了心,如今看
來不過是一場誤會,三歸只是覺得人生太過無聊,找個伴一起鬧騰吧。“事情發(fā)生在你身上,便惱了,若是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旁的人身上,你這會兒怕是要幸災(zāi)樂禍的。”
“額,這些都是後話。”知道百里三歸說的是實情,百里三歸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眼前的事,也沒什麼著急的,不過是一個盤子而已,不能做盤子,也能做些別的東西,你覺得呢?”舉起一雙纖長的手指,也不知在模擬什麼樣的形狀,百里三歸動用了一身的內(nèi)力,朝著包袱裡面的粉末使勁,可面上依舊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甚至看不出一絲的費勁。不過一會兒的光景,他又把東西遞還給了百里三乎,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隨手把額上的汗拭去。
百里三乎接過東西,只覺得已經(jīng)不再是方纔那樣一片散沙的狀態(tài),不由得心生好奇,想著也不知道老哥是用著什麼方法,如今這裡面又變出來什麼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袱,生怕有什麼粉末之類的東西會飛出來,結(jié)果一點都不曾有,漸漸放下心來,猛地掀開了大紅色的布,入眼便是一對手鐲。叮!這怎麼可能呢?
平日裡除了剪瞳之外,最聒噪的便是百里三乎,如今他突然噤聲,委實讓人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白素是頭一個愛湊熱鬧的,直接就湊上去想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嘮叨的百里二公子也無話可說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瞧了好一會兒,白素才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要不然還當著以爲眼睛花的厲害,連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臆想呢。“剪瞳啊,不是爲師不幫你,實在是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只怕神一樣的對手啊!賢侄的內(nèi)功如此高深,老夫是自愧不如,無話可說了。”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人還值得師父這麼說的?”剪瞳委實有些驚訝,師父那是什麼人,堂堂的前任夏侯家主,又曾經(jīng)拜入太清門下,見多識廣的,還有他服軟的時候?與自己的內(nèi)心的聲音爭鬥了半晌,剪瞳還是覺得先看看再說,萬一有什麼奇聞異事自己也不能錯過啊!她的原則是所有生活中發(fā)生的東西都是自己的素材,有聞必錄,說不定日後寫文就能用得上呢。
百里三乎得瑟的衝著剪瞳搖晃手中的鐲子,挑釁的神色溢於言表,說出的話也很是欠揍,不過他也不忘小心地保護著手中的東西,生怕又被剪瞳弄得七零八落的。“傻了吧?嘿嘿,就算你是個暴力女也有你目瞪口呆的時候,看看我手上的一對兒鐲子,怎麼樣,小屁孩?老子的節(jié)操還是在滴,還是可以隨時帶在身上滴,哈哈哈,傻了吧?”
靠,怎麼這樣子?這百里三歸怎麼總是這樣子,平常不聲不響的,一出手就讓人目瞪口呆啊!果然不是她自己沒本事,只是對手不但有爹有娘可以坑,還有老哥的大腿可以抱,這種背景的人她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