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祥美哭聲戛然而止,緊接著爆發(fā)出更大的哭聲:“嗚嗚,娘,肯定是凌瑞雪故意命人整女兒。她不安好心,想一人獨佔雪華苑,將女兒趕出去。”
呂氏以爲(wèi)自己猜對了,作勢要查看凌祥美的屁股:“傷的可嚴(yán)重?上藥了嗎?快給娘看看。”
凌祥美哭的滿臉通紅,委屈的抓著呂氏的手,細弱蚊蠅道:“娘,傷的不是屁股……是大腿根。”
“大腿根?”呂氏大驚。這種位置如此隱秘,怎麼會傷到大腿根。
面對呂氏的驚詫,凌祥美羞憤欲死:“昨兒個半夜,美兒用夜壺出恭,誰曾想……夜壺中居然有條小蛇。”
“什麼?”呂氏被嚇到了,目光緊張的盯著凌祥美,就聽她道:“還好那蛇沒毒,我也下意識躲了,這才只咬到大腿根。”
說到此,凌祥美羞憤的再次留下淚水:“娘,美兒傷到這般隱秘之地。又不能看大夫,會不會留下疤痕?女兒可還沒嫁人呢。”
“美兒放心,只要這蛇沒毒一切都好說。”呂氏安撫愛女,桃花眼閃爍憤恨的目光。
“好一個侯府嫡女,不愧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就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凌祥美抹著眼淚:“她定然是猜到我傷到這隱秘之地,不敢大肆宣揚,才肆無忌憚的出手。”
“美兒放心,你今日所受的屈辱,娘必將爲(wèi)你討回!”
“這是自然。”凌祥美咬著脣,眸中閃爍報復(fù)的精光:“想我凌祥美在安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凌瑞雪不過一個沒娘養(yǎng)的野丫頭,也敢踩在我頭上?”
呂氏深以爲(wèi)然,又望著愛女紅腫的手腕,心疼道:“這也是她弄的?”
凌祥美委屈的點點頭,隨即盯著自己手腕,雙眼發(fā)亮:“娘,你去想辦法把祖母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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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瑞雪剛用過早膳,瀟兒便匆匆趕來。
“小姐,不好了。老太太來了,現(xiàn)在正在流雲(yún)齋,讓您馬上過去。”
“哦?”凌瑞雪有些好奇,這老太太可是第一次來她的雪華苑。
南瓜眸光閃了閃,小聲道:“小姐,這美兒小姐大早上的就哭鬧個不停,還引來了老夫人。您去了,可千萬小心。”
“嗯。”
流雲(yún)齋,也就是雪華苑內(nèi)凌祥美住的廂房。
凌瑞雪帶著南瓜趕到時,房樑上掛著白綾,凌祥美正以高難度的姿態(tài)踮著腳尖要上吊。
“你們都別攔著我,既然堂妹看我不順眼,我就遂了她的心願,上吊好了。”
“小姐,您千萬冷靜,別想不開啊!”下方是手忙腳亂的丫鬟們,驚慌的大喊。
呂氏攙扶著老夫人,在旁邊赤紅著眼吼道:“我的兒,孃的心肝兒,這纔剛回侯府,你怎麼這麼想不開。那大小姐她畢竟是侯府的小姐,就是有什麼委屈,你忍忍就過去了啊。”
廂房內(nèi),鬧哄哄的一片,老夫人被吵的頭疼:“美兒,你先下來,你堂妹到底怎麼待你,你都說出來,祖母爲(wèi)你做主。”
當(dāng)凌瑞雪進來時,入眼的便是這吵吵鬧鬧的一幕。
“堂姐?你在上吊?”她的聲音不大,卻奇異的讓廂房內(nèi)安靜一片。
衆(zhòng)人齊刷刷看向凌瑞雪,只有凌祥美眸光一閃,抓緊白綾就套在脖子上,語氣蒼涼哽咽。
“堂妹,既然你如此討厭堂姐,堂姐這就遂了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