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來了,卻不知爲(wèi)何不見劉嬤嬤的身影,只有凌瑞文及她的女婢相隨。
“怎麼不是王大夫?劉嬤嬤她人呢?”付姨娘心中咯噔一跳,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凌瑞文遺憾的搖搖頭,黑瞳漆黑不見底:“王大夫今日出去就診,所以請來了李大夫。至於劉嬤嬤,她方纔心急,一時崴了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去休息了。”
不等付姨娘回話,她滿臉擔(dān)憂:“三姐姐怎麼樣了?李大夫,還請麻煩您好好看下我三姐姐的病情。”
“老夫自然盡力。”李大夫見凌侯府的人如此緊張,擡腳準(zhǔn)備進(jìn)入房間。
誰知付姨娘卻擋在門口,面色不善的盯著他:“李大夫,我女兒的病情您可要瞧仔細(xì)了。萬一有個……”
“夫人這是何話,我李大夫行醫(yī)幾十年,從不誤診!”李大夫一陣氣悶。
凌瑞冰趕緊上前,柔柔一笑:“李大夫見諒,家妹病情來勢洶洶,我姨娘是一時口誤才失了分寸。”
縱然李大夫膝下已環(huán)繞孫兒,乍然見到凌瑞冰這般美麗的女子,也不由閃過驚豔。
再一想她說的話,可憐天下父母心,面色有所好轉(zhuǎn):“老夫還是那句話,自當(dāng)盡力。”
李大夫隨著雙腿發(fā)顫的奴婢進(jìn)入廂房看病,老夫人等人依然等在外面。
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逝,等待的心情總是格外焦急,付姨娘的站立不安,被凌瑞雪看在眼裡。
她從剛開始,就知道付姨娘這位玩家和自己站在對立面。但只要有可能,她凌瑞雪都想竭盡全力改善自己和玩家的關(guān)係。
於是乎,她湊上前,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付姨娘,您彆著急。霜兒定然不是天花。那個天花是會傳染的,若霜兒真的是天花,她身邊的人現(xiàn)在有可能已經(jīng)被傳染了。但既然大家都沒有傳染,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是天花。而且就算是天花,只要好生將養(yǎng),也沒事的。您別擔(dān)心,那個天花啊……”
巴拉巴拉的說著,付姨娘被凌瑞雪左一句‘天花’,右一句‘天花’,刺激的眼珠子都紅了。
“你給我閉嘴!”付姨娘一聲低吼。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長舒了口氣:不得不說,大小姐方纔的話就像蒼蠅鳴叫似得,真想讓人拍死她。
這一刻,付姨娘的無禮沒人罰她,相反,就連凌侯都微皺著眉,看向凌瑞雪:“雪兒,你少說點(diǎn)話。”
“奧。”凌瑞雪縮著脖子,有些委屈。她明明是好意,可這些人爲(wèi)什麼都不領(lǐng)她的情。
哎,人類,真是複雜又難以討好的物種。
也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廂房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付姨娘第一個衝上去:“李大夫,我女兒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大夫遲疑的掃了眼在場的人,老夫人瞭然的讓下人們都散去。
“回稟老夫人,三小姐的病……很古怪。”
“如何古怪?”
“老夫已詢問過三小姐,她雖未有頭暈等癥狀,但身上的紅疹卻與……”
“你直接說!”
“與天花相似。”李大夫感慨的說道:“老夫當(dāng)年有看過得了天花的病人,與三小姐手背上的紅疹極其相似。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確診,還要在多觀察幾日。”
付姨娘整個人都懵了。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真的有可能得了天花!
若非凌瑞冰一直在旁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她恐怕早就失控喊了起來。
老夫人語氣深沉,聽不出息怒道:“那這幾****的起居可否……”
李大夫搖搖頭:“爲(wèi)了安全起見,最好將三小姐單獨(dú)隔開。” wωω???????¢ 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