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我早早地便在江岸眺望。因爲我知道,周瑜就是在今天請劉備來吃鴻門宴的。於是我七點就起牀到岸邊等候,等劉大耳一來我便飛身趕到諸葛亮那兒去報信,以求他的好感度上升~*^^*~(衆(zhòng):你以爲是在玩RPG養(yǎng)成遊戲麼!?) 就在我等得快要抓狂的時候,我終於看到劉備的船由遠處駛來,最終在周瑜等衆(zhòng)多將士前停了下來。我見狀急忙加速跑去找孔明。
就在江邊涼亭處,我見到了孔明和子敬的身影——萬萬不可讓魯肅奪了先機!
此時周瑜的軍營方向正傳來樂曲聲。
“先生!大事不好了!!”我大喊著向他們跑去。
“櫻若,何事驚慌?”諸葛亮不解地問我。看來他還不知道實情。
“我方纔看到主公被周都督接到營裡去了!”我焦急地說道。
“我主危矣!”孔明聽後大驚失色,嗔怪地對魯肅道,“子敬你……方纔爲何不早告知於我……”說著便快步向周營處跑去,我與子敬緊跟其後。我們跑到帳外的柵欄處停了下來,探身往裡望去:此刻周瑜正在與劉備對飲敬酒,劉備身後站著我那紅臉關(guān)二哥。
孔明察言觀色了一番,隨後拿出絲帕抹了抹額頭,釋然道:“我主無險矣。”說著便將我們二人拉走。我原本還想看完這齣戲的,但又恐被人懷疑,無奈只好隨先生離開,與他在船艙裡靜候劉備。
少刻之後,劉備和關(guān)羽便進到了艙中。孔明對劉備闡述了剛纔事態(tài)的嚴重性,劉備想讓我們也隨他們離開。我向劉備保證到我會保護好先生,而先生也很有默契地說有我在他不會有事。最後他囑咐劉備在十一月二十日甲子時讓趙雲(yún)到南岸接我們。之後便與劉備他們離別。
就在我以爲這樣子就可結(jié)束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沒想到傍晚時,我纔剛用完晚膳,周瑜的手下就來找我說是他們大都督有請。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不會是因爲今天我向諸葛亮吿他鴻門宴的密,所以他懷恨在心吧?!
“天有不測風(fēng)雲(yún),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
切,管他呢!區(qū)區(qū)一個周瑜不可能把我給吃了吧!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大步向周瑜營帳中走去。(衆(zhòng):你還真是囂張- -)
“啓稟大都督,人已帶到!”
“唔,下去吧!”
諾大的帳篷中只有周瑜一個人,我走了進去,拱手行禮道:“小人蔘見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叫我前來,所謂何事?”
“你起來說話。”他冷冷地開口。
我依他的話站了起來。
“汝叫何姓名?”周瑜問道。
“小人名叫納蘭軒。”
“納蘭軒……”他喃喃了一陣,又問,“聽聞,汝乃孔明之親信?”
“……是。”
“那,孔明之事你必定知曉嘍?”
我剎那間明白過來他的意圖。扯了扯嘴角,道:“回大都督。小人名義上爲孔明先生之親信,然實不過是個端茶送水之小僮。若都督想從小人此處打聽孔明先生之事,請恕我無可奉告!”
“哼!一派胡言!!”周瑜明顯是被我的話激怒,立刻拍案而起,“倘若汝只爲一小小侍僕,諸葛亮又豈會每日將汝帶於身側(cè)?又豈會讓汝傾聽政事?你分明是在欺瞞於我周瑜!”
“大都督不必動怒。”我平靜地說,“侍僕與親信又有何關(guān)係?不知便是不知。況且就算知曉又如何?小人必不會做出賣我主之舉!”
“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不怕本都督殺了你?!”周瑜盯著我道。
我冷笑了一聲,直視著周瑜說:“天下人誰不怕死?然今日就算是大都督殺了小人,小人也不知該說什麼。而且,大都督若是真殺了小人,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小人之死事雖小,但若是影響到吳蜀之聯(lián)盟就不好了吧!眼下曹軍當前,我想大都督也必不想多生事端。”
周瑜怔了怔,而後不耐煩地對我揮手道:“下去吧下去吧!!”
“小人告退!”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回帳後我立刻便咒罵起了周瑜。我知道這很不道德,但誰要叫他心計這麼深。我只嘴上說說算是夠意思的了!(再次請求瑜迷表PIA我- -)
因爲今晚確實是氣得不行,所以我熬到一點多才睡。這期間我偷偷在牀上用筆記本電腦看《銀魂》。沉浸在了搞笑的情節(jié)中和石田彰的魅力之下!
我第二天起牀時才發(fā)現(xiàn)已是九點多了。我慌亂地穿戴整齊後就去找孔明。都怪我昨晚熬夜看動漫,萬一讓先生認爲我是個懶人的話那就完蛋了!!於是我快速吃掉了我所變出的奶油蛋糕,之後便來到了諸葛亮的軍帳中。還好,先生此時正在品茗。我沒提起昨晚的事,而先生貌似也並不知曉。看來又將是平靜的一天。
中午,我聽士兵們說有位叫蔣幹的曹操的人,是周瑜的故友,專程渡江來看望周瑜。而周瑜也將爲他而舉辦一個“羣英會”。我知道“蔣幹盜書”的戲碼即將上演,心中不禁歡喜起來,但真正令我歡喜的卻是“草船借箭”這一經(jīng)典也即將到來。諸葛亮的才智謀略又將再次顯威。
夜晚,孔明突然說要去河邊轉(zhuǎn)轉(zhuǎn)。於是我順手拿起了一件袍子便與他踱步而去。
蕭瑟的夜幕,風(fēng)有些涼,寒江水微微流動著劃出道道漣漪。我與諸葛亮走進了岸邊的涼亭中。
“先生,請披上袍子吧!這兒風(fēng)大。”說著我便將手中的衣衫遞給他。他微微點了點頭,將袍子披上。正在這時,湖面上的蘆葦突然顫動了起來,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我擡眼望去,一艘小木船正向我們反方向劃去。那是蔣幹盜完書後逃之夭夭了。
我回過頭去看諸葛亮,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小船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而淡然。
我裝作毫不知情,疑惑自語道:“這麼晚了,爲何還會有人渡江?難道,是奸細……”
少頃,諸葛亮突然開口問我:“櫻若可知今日有何人來訪?”
“我聽聞周瑜有一友人身在江北曹營,今日特來與之敘舊……莫非,方纔之人是他?”
“蔣幹乃周瑜之故交,說是來敘友,其實是來說公瑾降曹。公瑾也知幹之意圖,故特籌辦了羣英會。一是爲擾亂蔣幹說客之心,二則是欲利用蔣幹加害曹軍之水都督蔡瑁、張允二人,令曹軍不勝水戰(zhàn)……”諸葛亮感嘆道,“公瑾,乃真智者也!”
“真智者……”我不滿地嘟了嘟嘴,小聲嚷了一句,“依我看來,真小人還差不多!”我想起昨晚周瑜的那個樣子我就來氣。
“呵呵,櫻若何出此言?”沒想到我這麼小聲他竟也聽得見。只見孔明轉(zhuǎn)過頭來微笑地看著我,“莫非櫻若還對昨晚公瑾於汝無禮之事耿耿於懷?”
我頓時震住了,驚訝地睜大雙眼望著孔明,“先生你……如何得知昨夜之事?”
“哈哈哈……”孔明笑了起來,略帶得意地說,“昨夜亮尋你不著,便知你定是被公瑾傳去問話。而你因氣惱公瑾之舉,深夜方睡,故今早貪牀晚醒矣!”
“先生……”我的臉有些微燙,稍帶任性地反問道,“那先生尋不到我,何不以爲櫻若只是出門玩耍?”
孔明搖了搖頭,道:“汝向來乖順,又並非貪娛享樂之輩,豈會揹著我而擅自行動?”
我心中瞬時涌起一絲感動,真摯地看著孔明。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誠懇地說:“周都督昨夜雖傳我問話,但櫻若什麼都沒說!”
諸葛亮凝視著我,緩緩道:“公瑾以死威脅,爲何汝還不開口?”
這一次我並沒有爲孔明的神機妙算而驚異,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說:“櫻若雖爲女子,但卻也知‘忠義’二字之意。臨行前我既已答應(yīng)大哥要保護先生,那就絕不能食言。此乃櫻若之承諾,大哥之所望,先生之性命,乃至關(guān)乎漢室之興亡也!就算以死相逼,櫻若也不能做賣國叛主之舉!”說完,只見諸葛亮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況且……”我促狹地笑道,“櫻若本就不知先生之事,昨日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鬼靈精!”孔明由剛纔的讚賞轉(zhuǎn)變爲無奈地看著我。
“呵呵……天色已晚,恐先生勞累。我們回去罷!”我笑著,與孔明逐漸消失於深色夜幕之中。
【穿越法則五:除非是弈者自殺或是甘願被殺,否則不管一切攻擊均只會造成相應(yīng)程度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