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尹沉月替她解了圍:“還有什麼問題?”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蘇淺急忙回道:“沒有了?!比会嵊謱χ£惙愿溃骸靶£愂展ぁ?
“好嘞!”小陳興奮的回道,而唐墨古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整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蘇淺的工具很簡單,只有一支錄音筆和筆記本水性筆一套,這些東西一下就能裝進包包。但小陳的東西就沒那麼容易了,他來的時間帶了一個大大的皮箱,裡面放了各種拍攝道具和打光燈,收拾起來也更麻煩一些。
蘇淺見小陳收拾的吃力便主動上去幫忙收拾,小陳感激道:“謝謝淺姐。”
“喂,不就是收拾個東西你至於嘛?”蘇淺雖然微笑著,但眼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尹沉月走了過來,不露聲色的擋住了在他身後的小陳,遞給蘇淺一瓶芒果汁:“淺淺,喝水。”
“哦,謝謝。”蘇淺自然的接過,剛纔在採訪時說了不少廢話,現(xiàn)在她還真是有些渴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尹沉月不想看到她微笑的神情面對著別人,那會給他一種驚慌失措的恐懼。
自私到極致,霸道到極致。不想?yún)s又不能,這纔是屬於他最深層的悲哀。
小陳將所有東西打包好之後,扛在肩上:“淺姐一起走嗎?”
“不了,你先走吧,我等會兒和朋友一起。”因爲(wèi)她還打算請尹沉月去搓一頓報答他上次的救場之恩。
“那淺姐,我先走了,拜拜?!毙£惓龘]了揮手。
“嗯。”
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蘇淺瞅著重新回到辦公椅上的尹沉月,靜靜的看著。
秀美極致的面龐,優(yōu)雅從容的氣質(zhì)。她曾經(jīng)是他的女朋友,也充分的感受過他的耐心和包容,就算在以前她做錯事生氣而口不擇言的罵他,他也會因爲(wèi)緊張向她解釋,是他的錯。
這樣的男人愛上任何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都該是幸福的吧,如此的寵,寵到了幾乎沒有尊嚴(yán)。
而她,爲(wèi)什麼會感覺酸酸的呢?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是嗎?更何況他已經(jīng)愛上了別的女人,她爲(wèi)何又要有諸多的不捨呢?
“看什麼?”尹沉月從文件夾中擡起頭來,淺笑著打斷了蘇淺的幻想。
“沒有”蘇淺將未喝完的飲料放回冰櫃,有些不自然道:“想問你衛(wèi)生間在哪兒?”
“出門,右邊的轉(zhuǎn)角處。”他手指指了指。
“哦?!彼鸬溃骸澳牛阋灰バl(wèi)生間?”
“你去吧,我不想去。”唐墨古正坐在沙發(fā)上跟莫言發(fā)短信。
唐墨古被蘇淺狠狠的瞪了一下,但這個眼神顯而易見的被某人輕而易舉給無視掉了。蘇淺無奈,只好順著自己的藉口一個人去衛(wèi)、生、間!
當(dāng)唐墨古聽見蘇淺腳步聲走遠(yuǎn)的後,立即把手機收了起來。擡頭看了看尹沉月,正色道:“你還愛著栗子,對吧。”這並不是疑問,而是對自己語言的篤定,唐墨古的聲音在室內(nèi)迴盪的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