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依深吸一口氣。
這男人,怎麼可以帥得這麼沒天理。
對上他越來越暗沉的藍眸,她雙腿瞬間發軟。
“那個,笛子我不是故意不還你,只是忘記了,我這就回去拿給你,麻煩開下門?!?
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就怕自己說錯什麼得罪了他。
現在氣氛與滿是惡鬼的天庭不同,當時只想著怎麼對付惡鬼,兩人心思一致,如今再重遇,總感覺他的眼裡有抹道不明的漣漪。
“不必,玉筱笛已經拿回來。”
已經拿回來?
夏子依垂眸看向他手裡的玉笛,正是當初交給她的那支,她記得笛子放在宿舍的抽屜裡,後面忙著服裝比賽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怎麼又到了他手裡?也不管了,能離開這裡就好,扯著笑容,帶著諂媚道。
“玉筱笛,這名字挺好聽的,既然物歸原主,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洛宸皇將玉筱笛遞給她,幽邃的藍眸佈滿從沒有過的認真與期盼。
“吹響它。”
“???”
夏子依不確定地開口,抓她過來難不成就是想聽她吹笛子?
“我沒學過聲樂,怕污了你的耳。”
他並沒回答,藍眸投去一記光影,似劍劃過,撅起寒氣凜凜,擺明要她非吹不可。
不就吹個笛嗎,吹就吹唄,幹嘛一副兇殺的眼神。
她偷偷翻了個白眼,惴惴不安將笛子接過去,將吹孔置於嘴脣下沿,吸了一口氣,下腹隨著動作收縮,嘴巴呼氣。
沒有音符的旋律自諾大的房中悠悠響起。
從來鎮定如泰山的他此時眼眸掀起滔天大浪,情緒從沒有過如此大的波動,幽深的眸底竟有絲迷茫之意。
透過笛聲,似乎看到一襲輕紗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的女子,手持玉笛,雙目低垂,朱脣輕啓。
他想要努力看清她的模樣,無奈似隔著千層紗,根本無法看清。
玉筱笛一直被自己帶在身邊,從沒人能吹響,爲什麼他一聽到笛子的響聲,腦中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可憐她吹得臉色漲紅也沒看到他叫停,因爲氣不夠,笛聲開始斷斷續續。
夏子依憋足了氣,還是沒看到他叫停,最後忍不了,也不管他什麼反應,將手中笛子放離脣邊,微喘著氣,忍下心中的不悅。
“都按你說的做了?!?
笛聲停止,好一會,他雙眸如同大浪退潮逐漸迴歸平靜,澈靜藍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認真地勾勒著她臉上精緻的五官,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筱笛,深不可測的藍眸越發深邃。
夏子依被他陰沉不定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這笛子該不會是情人送他的吧。
小心謹慎緩緩開口:“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他凝望她一眼,畫風突變。
削薄的脣微勾,眼裡多了絲曖昧及魅惑,長腿邁進,將她步步逼退,直到退無可退。
她嫩白的背部緊貼大門,冰涼的門板凍得全身哆嗦,氣氛明顯不對。
“你睡了我,這筆帳要怎麼算?”
雖然沒做,但她的確睡了他,眼看著食物就在身上卻吃不到,害他活活憋了一夜。
面對他越來越近的俊臉,她心跳越來越快。
“我……我那是服侍你?!?
搞什麼,這男人不是冰塊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邪魅。
呃,還性感得要命。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住她,冷俊的臉微微下揚對上她清澈狡黠的水眸。
明明是隻小刺蝟,偏偏裝做可憐兮兮的樣子,難道不知這樣只會更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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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服侍需要下藥?”
“我那不是下錯藥了嗎,本想讓你暈……”驚覺自己嘴太快,夏子依及時住了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說起來還是她吃虧呢,陪他睡了一晚,錢又沒拿到,差點連命都給搭進去,想到這,她就覺得委屈,努力鼓起勇氣,挺胸擡頭對上他,理直氣壯。
“我們交易沒成,誰也不欠誰的。”
“你睡了我是事實,可知道我最討厭女人在上面?!?
他曖昧的話與強大的氣勢壓在頭頂,夏子依嚇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士氣,像打滿氣的球被放光氣癱泄下來。
難道她真的睡了他?雖然她愛看帥哥,但還沒花癡到這種程度啊。
“難不……,那你想怎麼樣?”
難不成要我負責嗎?她差點說了這幾個字,幸好及時咽回肚裡。
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與他劃清界限,她真的很擔心,像他這種權勢無上的人,一個不開心把她給殺了。
洛宸皇抿脣:“很簡單,萬倍償還。”
夏子依努力消化著他的話。
意思是,他要把她睡一萬次?
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你覺得,你的反對有用嗎?”
他的身體每一處都是滲人的冰冷,似是冰塊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冰得夏子依渾身顫抖。
被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帶著凌亂,雙腳發軟。
“你想做什麼,當心我告你。”
明明該理直氣壯,但控制不住對他的恐懼,說出的話滿是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