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依真的只是玩笑般問問,可沒想到羅靜怡居然真的點了點頭,驚得她下巴都要掉下來。
“我們只是辦了婚禮,沒有領證,而且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辦完婚禮後,第一夜的情景羅靜怡瀝瀝在目。
雖然在五星級酒店擺了酒席,宴請了所有認識的人,可男方家庭只來了老管家與伴郎以及幾個下人,酒席結束後便用專車接送她回家,一座僕人無數如同皇宮大殿的大房子。
漆黑的夜裡,婚車閃爍著耀眼的燈光直接開進房子的車道,拐繞了不知多久才停下,雖然對方是以娶的方式,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別人花錢買來的,所以她一路順從跟在老管家的身後,像從光明走向黑暗般,四處的燈光越來越弱。
老管家將她推進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子,聲色俱厲:“好好侍候你的丈夫。”
老管家說完便將厚實的大門關上,惟一的光被帶走裡面漆黑如墨,她把眼睛瞪得老大還是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景,四周傳來徹骨的寒意,她慌亂用盡全力敲打著大門:“放我出去,有人在嗎,快放我出去。”
她喊著喊著無力地哭了出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盡數宣泄。
“住嘴,最討厭女人哭了。”
漆黑的房裡迴盪著成熟男人清冷的聲音,她渾身一個抽搐,用身上那套價值幾百萬的婚紗將眼淚擦掉,戒備地看著四周,雖然還是什麼都聽不見:“誰?”
男人饒有興味的答:“你說呢。”
她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到他正站在她的正前方,其實她心裡知道他就是她以後的丈夫。
“你,你能把燈開了嗎?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會很沒安全感。
“這樣最好。”
男人牽上她的手,溫熱的指尖傳來他的體溫,她甚至能想像得出他的手指修長而細膩,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抓著她的手用力將她扯進懷裡。
他低頭用自己的臉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鼻間的呼吸氣流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她心跳漸漸加速,頭一次與陌生男人離得這麼近,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似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男人聲音溫和了一些:“放輕鬆。”
純白昂貴婚紗被他盡數褪落,他的雙脣遊走在她身體時不似體溫有熱量,冰冷得讓人顫抖,但他是溫柔的也是很有耐心的,溫柔得就算第一次她也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痛,除了他刻意在她心臟位置咬的一口外。
那一夜對她而言是美好的,畢竟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只是當她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躺在棺材裡,昨夜的溫存變成了惡夢,在幾根碩大紅燭的燃燒下她總算看清楚房子,這明明就是一間冥堂,只是少了牌位,地上只有她之前所穿著的婚紗,彷彿男人從沒出現過,就好像她嫁的是個死人。
每每想起那一幕,羅靜怡都心有餘悸。
“姐?靜怡?羅靜怡?”
夏子依叫了多遍後,羅靜怡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