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諾抱著一杯水,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今天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凱莉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個女孩,一襲白色,黑髮披肩,畫著淡妝,看起來很溫柔。她剛準備上去打個招呼,就看見凱莉冷哼著走過去,而小藍和艾米也對她愛答不理,只有李凱悅對她和顏悅色。
大概艾米發現了她的疑惑,用手撞了撞她,指了指茶水間,她立馬點頭。
“這個是柳敏?”她試探著問著。
艾米點點頭,看了柳敏一眼就轉回來,似乎多看一眼都很厭惡。艾米拍了拍她的肩,“這是一個超級狗血的故事,總之就是我的閨蜜搶了我的男朋友系列?!?
她驚訝了一下,抱著水杯望著辦公室,問道:“柳敏之前是搶的凱莉的男朋友嗎?”
艾米點點頭,“總之不要跟這個女人來往的太過密切!”
程雪諾若有所思,她以爲這樣的女人在辦公室裡應該待不下去了,但是柳敏似乎待的如魚得水。
她還沒有發出自己的疑問,就看見柳敏身邊來來往往的男人。
“看見沒?男人啊,就吃這一掛!”艾米撞了撞她的肩,不屑道。
她立馬嬉笑著說,“我要是男人我就吃你這掛?。 眱扇嗽诓杷g打鬧著,剛剛的所有談話都隨著風吹散。
她和艾米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李凱悅正在跟柳敏說‘初雪’設計圖這件事。柳敏看見她,朝著她溫柔地一笑,程雪諾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回了她柔柔的一笑。
艾米瞪了她一眼,拉著她快步離開,邊走還邊數落她。
她內心有些好笑,但是也很暖,畢竟看的出來艾米是真的關心她,不然誰管你跟誰交往。
她對艾米的數落全盤接手,還連連點頭,乖巧的模樣逗得艾米直笑。
下午的時候,大家都在安靜地思考著初雪的意義,也會時不時地討論一番,交換一下想法。
設計主要靠的是靈感,而靈感這種東西很奇妙,可能談話之間就能迸發出來。而程雪諾此時也正在努力記下腦海中閃過的靈感。
正在這個時候,柳敏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輕柔地說,“你好,我叫柳敏,昨天請假了?!?
她一臉莫名其妙,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回她一個微笑,“我叫程雪諾?!?
然後柳敏遞給了她一盒餅乾,說“這是我自己做的餅乾,你嚐嚐?”
她這下就更莫名其妙了,這種莫名的示好怎麼覺得有一種陰謀的感覺。
而還沒有等她說話,就聽到凱莉諷刺地說到,“你做的餅乾,誰敢吃???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這句話讓柳敏則臉色煞白,眼睛裡的眼淚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憐。轉頭看了凱莉一眼,看到凱莉眼裡的諷刺時,咬著嘴脣,身體搖搖欲墜。不過看清她本質的艾米等人對這一幕卻毫不在意,只有李凱悅低聲安慰著。
而程雪諾此時卻有些尷尬,因爲被安慰之後的柳敏,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似乎她不接餅乾就是認定餅乾有毒。而更有趣的是她剛準備接過餅乾道聲謝,就見柳敏跺了跺腳,跑回了自己的桌上趴著,而李凱悅也略帶責備地看了看她。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望了望艾米,手指了指柳敏,又指了指自己,被驚訝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艾米拍了拍她的肩,說“見識到了吧?”她無奈地笑笑,而小藍他們也靠了過來小聲對她道:“這種事習慣就好,不要太在意!”
程雪諾無所謂的一笑,畢竟辦公室裡勾心鬥角很正常,而這裡大部分人都很好,讓她也不在意偶爾的奇葩。
這件事兒很快就過去了,也並沒有被她放在心上。她現在的唯一想法就是好好工作,而這次設計圖是她的一個機會,她覺得如果自己服裝
設計行業有了一席之地,並且還有錢了,應該就有與時熠抗衡的資本了。
她認真地查著初雪的資料,思考著初雪的意義。突然靈光一閃,手刷刷的在紙上畫著什麼。
一旁的艾米看到之後就笑道:“呀!雪諾這是想出來了嗎?不行不行,我也得快一點了。”
她朝艾米笑笑,又低頭開始忙著自己的。而凱莉聽到後說:“就你這拖延癥,不到最後一天你會交稿?”艾米不依,一時間辦公室歡樂無比。
忙碌的時間過的很快,但她的設計稿畫了一半就沒有靈感了,她咬了咬手指,卻半點想法都沒有。她嘆了一口氣,收拾著東西下班回家。
回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似乎一點人氣都沒有。程雪諾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翻出手機盯著果果的照片看了好久。但很快,她從低落的情緒中爬出來,在房間裡苦苦思考著設計圖,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情緒。
以前她畫起圖來就不管時間,但那個時候她需要照顧果果,經常會給自己定個鬧鐘,提醒自己時間。但如今果果已經不在,她也沒有
了設定鬧鐘,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半夜。
她咬著手指,苦苦思考初雪的意義,總是寫了一點劃一點,最後剛開始的靈感也消失殆盡。而且果果不在的心酸感還時不時傳來,讓她的耐性更差。
突然,門鈴聲傳來!
門外站著正是時熠身邊的助理。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她道:“程小姐,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但是果果發燒了,嘴裡嘟囔著喊……!”
程雪諾還沒等他說完,就神情急切地道:“發燒了?時熠到底怎麼照顧的孩子?!?
這話說的助理臉上訕訕的,她也沒想過助理會回話,跟著他就急匆匆地往時熠家去。
她一下車就趕去果果的房間,看到他滿臉通紅的小臉蛋,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媽咪”神情痛苦,她的心裡就像被誰揪住一樣,疼的厲害。
她怒視了時熠一眼,急忙上前將果果抱在懷裡,感受到她氣味的果果,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角,神情卻慢慢緩了過來,不一會就安慰地睡了過去。
果果如今這樣,她只得留在時熠家照顧他。她剛出果果的房門,就滿臉怒氣地質問著時熠:“你就是這麼照顧果果的嗎?”
時熠神情蔑視地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她整個人感覺被氣炸了:“如果你照顧不好果果,那就將他還給我!不要折騰他。”
時熠慢慢地走向她:“交給你?給你這個不負責任,還喜歡到處出門玩的人?呵!”時熠嘲諷地說到,眼裡閃過怒氣,“如果不是你不接電話,也不在家,果果至於發燒嗎?”
她被他的氣勢壓迫住了,嘟囔道:“就你個渣男,不拉黑留在我手機裡污染人嗎?再說,不會用其他人的手機打嗎?”
她只是小聲地說,然而時熠卻聽地一清二楚,“渣男?呵,那也比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媽咪好!”
她被他諷刺地面紅耳赤,怒氣衝衝地進入果果的房間,關門前不甘示弱地對時熠說道:“我好不好是果果說了算。至少,在他心裡,你纔是不好的那個!”
一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時熠的心。他靜靜地站在走廊上,思考著把她送走,果果跟他緩和關係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