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襲紅衣猶如火鳳凰翩然而至,那張美豔的臉驟然在秦雪的眼眸中放大,墨發(fā)紅脣,妖豔恣意,除了妖紅菱又能是誰?
秦雪頓時露出乞求的眼神,“領(lǐng)主……快點……快點給我解藥。”
妖紅菱冷漠的看著秦雪,妖豔的眸子流轉(zhuǎn)在秦雪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目光,他擡腳放在的秦雪的臉上,重重地碾了又碾。
秦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了,可是又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響,只能強忍著疼痛,露出乞求的目光,那樣子像極了喪家之犬。
妖紅菱從錦囊中取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放在手裡把玩著,這藥丸潔白通透,果然如其名。
無論是多麼傲嬌的人,只要服用了這顆藥丸就會感受到萬箭穿心的痛苦,還有螞蟻啃噬的奇癢。
一旦承受了這種痛苦,無論你是一個多麼傲嬌的人,也會變成喪家之犬的樣子。
秦雪看著眼前的藥丸,她努力的匍匐過去,試圖用無比虔誠的眼神來打動妖紅菱。
沒想到妖紅菱不屑的掀了掀紅脣,“秦雪,我這是在懲罰你,你現(xiàn)在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秦雪拼命的點頭,聲音發(fā)顫,“知道了,知道了,我……我該早點殺了連滄月的。”
妖紅菱笑了笑,那笑容猶如曼珠沙華開放在彼岸,妖嬈而讓人膽寒,“看來你還是不知道。”
他試圖將藥丸拋下山峰,秦雪連忙淒厲的喊道,“領(lǐng)主…….”
妖紅菱蹲下身子,用無比悲憫的眼神看著秦雪,那眼神就像是刀子將秦雪血淋淋的劃開,他伸出兩個手指夾住秦雪的下顎,“爲(wèi)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連滄月還活著?“
秦雪明明早在來南詔之前就知道連滄月還活著的事情,而她卻在來到南詔之後才告訴他,這讓他怎麼能不恨?
一想到連滄月這三個字,妖紅菱恨不得剝了她的皮,細細的撕開她的肉,用牙磨碎她的骨頭。
這個女人竟然騙得他的信任奪走他的心愛之物,這是他第一次那麼信任一個人,沒想到這份信任竟然讓她狠狠的踐踏,他不甘心,不甘心!
秦雪
艱難的說道,“領(lǐng)主……我……我當(dāng)時只是覺得時機尚未成熟。”
妖紅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妖孽的面容扭曲成怪異的模樣,“你還敢狡辯?”
妖紅菱將秦雪手臂的穴道解開,秦雪本能的以爲(wèi)他要將解藥給自己,便伸出雙手想要接住解藥,臉上露出僵硬的諂媚之態(tài),“謝謝領(lǐng)主,我一定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粒白色的藥丸已經(jīng)劃過眼前變成一個優(yōu)美的弧形沒入山下。
妖紅菱用羽扇遮住紅脣,“想要?自己去拿,等你拿到解藥,再站在這裡跟我說話,我等著你,不過我只能等兩柱香的時間,畢竟身爲(wèi)領(lǐng)主的我可忙得很,那羣姬妾還等著伺候我呢。”
秦雪心中一片冰涼,想要在山谷下找到那一顆藥丸何等困難?況且自己的身體如此虛弱,她探出頭看著山下,忽然妖紅菱將她從背部一推,她便從山巔之上跌落下去。
身體急速的下滑,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她忍受著身體與巖壁摩擦的疼痛,奮力的用手握住一切可以握住的東西,可是血肉模糊的手臂已經(jīng)完全用不上力。
秦雪忽然覺得自己終於體會到了絕望,就在她接受死亡的擁抱時,忽然一股力道穩(wěn)穩(wěn)的托住了她的身子。
妖紅菱的羽扇輕輕一扇,秦雪便從懸空中重重的摔了下來,她一聲悶哼,鮮血從嘴角流淌,還不忘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謝謝領(lǐng)主。”
她知道剛纔若非是妖紅菱那股力道,自己早就見閻王去了。
“我說過這是對你的懲罰,不過我留著你還大有用處。”
秦雪心中一陣淒涼,若不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怕是早已經(jīng)被他殺了。
白色的藥丸甩在了地上,秦雪連忙爬過了去撿了起來,顧不得上面的塵土便吞了下去。
身體的疼痛慢慢的減輕,內(nèi)力也漸漸的恢復(fù)了。
秦雪眼眸中的清明已經(jīng)恢復(fù),她上前恭敬的對妖紅菱一拜,“屬下只是覺得這樣將連滄月殺掉似乎太便宜她了,不如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妖紅菱輕輕的煽動著手中的羽扇,“喔,你有什麼妙
計?”
看來自己已經(jīng)說中了妖紅菱的心事,秦雪繼續(xù)說道,“其實毀掉一個人不一定是殺了她,有比殺了她更爲(wèi)大快人心的事情,她在意什麼,我們就給她毀掉什麼。”
連滄月最在意的不過是御無雙和豆豆,御無雙他雖然不能傷害,但是她可以讓連滄月親眼看到自己與御無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至於豆豆那個小魔頭她早就想處理他了,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妖紅菱瞬間來了興致,那雙妖孽的眼睛在暗夜中綻放著紫色的光芒,“喔,你想怎麼個毀法?”
“我需要領(lǐng)主幫我找一個人。”秦雪低聲說道。
“誰?”妖紅菱有些不耐了。
“鬼面聖手。”
月色中,秦雪將自己的計劃詳細的告訴了妖紅菱,妖紅菱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不過……”
他轉(zhuǎn)而用羽扇挑起秦雪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你真的捨得嗎?”
秦雪眼眸中翻滾著恨意,“有何不捨?”
……
蕭瑟的秋風(fēng)中,東瀛與西楚的士兵將南詔午祁山的士兵掩埋,他們的眼中沒有對戰(zhàn)敗者的譏諷,而是一種悲憫。
兵戎相見實屬無奈,可是保家衛(wèi)國則是好男兒的責(zé)任。
軍帳內(nèi)的鮮血被清洗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一面南詔軍旗在秋風(fēng)中獵獵作響。
一士兵抱拳對李森,“將軍,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李森沉聲喝到,“讓兄弟們換好衣裝,隨時準(zhǔn)備。”
南詔的援助大軍恐怕要到深夜的時候到達,黑暗可以掩蓋一切真相,果然連老天都在幫助他們。
在山道中,一隊穿著黑色盔甲的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午祁山的方向前進,畫著南詔標(biāo)誌的旗幟在秋風(fēng)中獵獵作響,山頭灰濛濛的連成了一片。
將士們鏗鏘有力的腳步,還有兵器相撞的聲音,在山谷中演奏成一股肅殺的曲子。
日落西山的剪影映入司馬譽的眼中,他有些癡迷的擡頭看了看夕陽,很美,只不過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