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璐同情得拍拍我的肩,真心實意得安慰道,“你還可以去賣腎。”
我:“……”
趕到昨天那個“案發(fā)地點”的時候,尹少衝已經(jīng)等在那裡了。
他還和昨天一樣,懶洋洋得坐在高高的牆頭上,一條腿自然地垂著,另一條腿半曲著,一隻手臂隨意的搭在腿上,另一隻手上拿著一瓶喝的東西,這也就是他和昨天的不同之處——今天他手裡拿著得不是啤酒,而是……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一罐旺仔牛奶。(就是那種胖胖矮矮的紅色易拉罐。)
我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好吧,我實在不能若無其事的接受像他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還喝旺仔牛奶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緩衝的過程……
我的個神啊!一個在啤酒和旺仔牛奶之間轉(zhuǎn)換的奇葩男生,是有多極端?!這就好比一個嚼著大大泡泡糖的邪佞殺手一樣令人髮指!
我好怕怕……
尹少衝垂眸看著傻傻站在下面的我和super璐,無聊得喝了一口旺仔牛奶,然後隨手一扔,就把那個紅色的瓶子準確無誤的投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接著他就跳了下來,拽拽的站立在我面前,問,“便當呢?”
他邪氣太重,我本能拉著super璐後退了兩步,纔敢把手上裝著盒飯的塑料袋遞給他,仰望著說,“給、給您。”
尹少衝垂眸看了看塑料袋,陡然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我奇怪得看了看塑料袋上正反面都印著的‘馬大姐盒飯’五個字,這不是寫著嗎?他怎麼還問我這是什麼啊?難道是因爲這傢伙整天逃課不學(xué)無術(shù),不識字?
還納悶著,我就不安得回答了他,“……這是盒飯。”
“買的?”
“呃……是。”
尹少衝眉頭皺得更立,眼神一片黑暗,“你沒做便當?”
我別他突然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嚇到了,緊張得摟著super璐的胳膊,弱弱的回答,“我……我不知道你會要我做便當……所以沒準備……”
我看到尹少衝緊繃得下顎上暴露出惱怒的青筋,但我不知道我又是哪裡惹到他了,我本來就不知道要做便當?shù)氖掳。《椅业乃季S方式也根本就揣測不了他腦子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在生啥氣啊!
這時,尹少衝粗暴的拽過了我手裡的飯盒袋子,然後毫不猶豫得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幾乎同一分同一秒,我的心,痛了一下,然後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了一首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尹少衝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我看著他那個冒著徐徐煞氣的高大背影,我知道那是對我最後的通告了,他已經(jīng)把我判了死刑,我馬上就要被警|察蜀黍以‘偷鞋之名’抓走了,我的爸爸媽媽也會因爲我而揹負上好幾十萬的債務(wù)……我我我……我不要啊!
我一著急,撒腿追了上去,大膽的擋在了尹少衝面前,誠懇的說,“尹少衝,你別生氣,我明天一定會給你做便當?shù)模 ?
尹少衝繃著臉,不帶一絲溫度得俯視我,“你已經(jīng)沒那個機會了。”說完,就繞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