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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頓時閉緊嘴巴只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姒顏。
姒顏簡直是氣炸！
“你你你！壞死了你！不能說實話你就不說話了？”姒顏真的很想說橙橙壞起來和司爵一模一樣！橙橙纔是得了司爵的真傳吧，墨墨只是長得像司爵，橙橙是性格像司爵。
周予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地笑了出來，橙橙就是一個大寫的耿直。
“橙橙，你怎麼這麼的可愛？來，我們告訴你媽咪實話。”周予摸摸橙橙的頭笑得有些肚子疼。
“我不要聽了，我生氣了！”姒顏任性地沉下臉，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橙橙頓時著急了，伸手拉住姒顏的衣服，“媽咪，你別生氣，不是有點不開心，就一點點點，就小指甲這麼小的不開心。”一邊說一邊指著小指甲對姒顏說。
周予笑得已經不行了，都快坐不住了。
他覺得姒顏得瘋，橙橙還不如不說話呢，這一解釋，姒顏根本是要炸了吧。
不過橙橙思考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隨即又解釋到，“不是不是，媽咪，沒有不開心，只是沒有那麼開心。”
她和姒顏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很普通的心情，談不上不開心和開心。
“別說了，我去上個廁所冷靜冷靜。”姒顏簡直是心塞至死。
走出兩步發現周予還在笑，她回過頭狠狠地瞪著周予，“不準笑，再笑我就揍你！”
“好好好，不笑，不笑。”周予嘴上說不笑，其實嘴角還是在抽搐的，實在是太好笑了。
姒顏覺得她根本就是自己作的，明知道橙橙是這樣的性格還要問橙橙，她真的去了廁所，不過她是自己想上廁所。
橙橙拉住周予的手指低聲問，“周予叔叔，我媽咪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啊？”
“不會的，她不會真的生你的氣，和你鬧著玩的。”周予捏捏橙橙的臉頰。
“橙橙，你喜歡你媽咪嗎？”周予問道。
“喜歡。”橙橙點點頭。
“那要是有人欺負了你媽咪，你會保護她嗎？”
“會！橙橙知道要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不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傷害！”橙橙一臉認真地對周予說。
對橙橙來說，姒顏在她心中的地位還是重要的，在平時可能不會表現出來，但是隻要有人欺負姒顏的話，橙橙絕對是會站在姒顏這一邊的，如果姒顏和你討厭某個人的話，她也是不會去喜歡那個人的。
“那如果有人欺負我呢？你會保護我嗎？”周予看著橙橙，嘴角微微上翹。
“會呀。”橙橙沒有猶豫地回答。
聽到橙橙的回答，周予嘴角處的笑容加深，他目光溫柔地看著橙橙，這樣的橙橙讓他想起了十五歲的姒顏，那時候的姒顏猖狂護短，只要誰敢拿異樣的目光看他，姒顏就會瞪回去。
要是有人在背後議論他被姒顏聽到，絕對是會衝上去打那些人，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打人那麼多厲害也是少見的，而且特別的兇悍，老師批評她的時候她總是很有道理地反駁，弄得老師都很頭大，非得請家長，結果姒顏來了一句：我沒家長！
那種無法無天有恃無恐的樣子著實是有些懷念。
當初他也問過姒顏這個問題，姒顏也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會呀。
可是最終他們卻鬧得不歡而散，錯開了十年的時間。
“如果是你媽咪欺負我呢？”周予打趣道。
橙橙的眼睛驟然瞪大，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確是有些爲難橙橙了，一個是很喜歡的周予叔叔，一個是媽咪，這該怎麼辦呢？
不過橙橙還是回答了，小臉依舊認真。
“保護我媽咪。”眼神很是堅定。
“和叔叔說說理由。”
“因爲媽咪不會隨便欺負人的，她欺負周予叔叔，肯定是周予叔叔做錯了事情。”橙橙的話令周予的臉色僵住，原本嘴角處的笑容就那麼凝固了。
他轉開看著橙橙的視線，輕輕應了一聲，“嗯，還有嗎？”
“還有就是媽咪把我生下來很辛苦，不可以不管媽咪的。”
周予又恢復了笑容點點頭，“還有嗎？”
“有，能保護媽咪的人很少，所以橙橙要保護媽咪。”
小小的橙橙卻是說出了三點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對周予來說，最震撼的便是第一條了，他沒有想到橙橙對姒顏竟是這般的瞭解，的確，對於姒顏來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對會犯回來。
雖然姒顏總說橙橙不喜歡她，可是橙橙對姒顏觀察還是很仔細的，瞭解姒顏的很多習慣和性格。
橙橙抱起小肆，小手輕輕摸著小肆柔軟的毛。
“小肆乖，以後你要保護周予叔叔哦，不可以離開周予叔叔，他會想你的。”
糯糯的童音令周予竟是紅了眼眶，他趕緊轉開視線，讓自己背對著橙橙面向外面的落地窗，窗外是閃爍的各色燈光，是濃重的夜。
有多久沒有想哭的感覺？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太久太久了，遇到再難的事，遇到再大的屈辱，他都不會有想哭的感覺，也不會哭，可是此刻他卻因爲橙橙的幾句話溼了眼眶，心中的酸楚和委屈不受控制地蔓延開去，他只覺得渾身無力，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
明明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彷彿懂得了全部。
橙橙還在和小肆說話，周予不敢仔細去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眼淚，眼淚對他來說是多麼久違多麼奢侈的東西，他曾經以爲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再掉一滴眼淚，不曾想卻在一個小女孩面前泄露了自己的軟弱。
姒顏從廁所出來就看到周予背對著橙橙，有些奇怪。
“怎麼了？”
周予轉過身來看向姒顏搖搖頭，“沒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明天你什麼時候出門，我過來接橙橙。”
“明天你九點左右來接吧。”
“好，那我先走了。”
“周予叔叔，小肆給你。”
“先讓小肆陪你吧，明天我來接你們。”
橙橙卻是搖搖頭，雖然她很想小肆留下來但還是還給了周予，“小肆要陪周予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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